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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但卻也是頭一次遇上這種大事,一時心頭窒息。 懷真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時只見血rou橫飛,耳畔慘叫連連,懷真忍著驚悸叫道:“含煙jiejie……” 唐紹一眼看到應含煙被人丟在旁邊,然而此刻他只能護著一個人,還要分/身迎戰,委實再難援手。 笑荷本想去救,然而當務之急是護著懷真,因此自然不敢擅離。 懷真見含煙搖搖晃晃地要站起來,急得要沖過去,唐紹將她拽回來,厲聲喝道:“別出去!你若有個好歹,我無法跟三叔交代!” 懷真愣了愣,還未出聲,忽地看到一名侍衛持刀,向著含煙揮去,懷真尖叫了聲,伸手捂住臉。 唐紹將她摟入懷中,百忙中踢開一個沖到跟前的侍衛,放眼看去,卻見含煙的人已經不在眼前,唐紹又打量兩眼,見有個內侍打扮的人影拽著含煙,向著偏殿撤去。 唐紹不知那人是敵是友,一時倒也顧不上細查了,跟笑荷兩人護著懷真后退兩步,卻見這會兒楊九公跟幾個內侍護著成帝,也往偏殿退去。 淑妃喝道:“攔住他們!”此刻外間又有許多人涌了進來,分頭行事。 唐紹把牙一咬,只可惜無法肆意廝殺,正著急時候,忽然有個人上前來,道:“把小姐交給我?!?/br> 唐紹聽他聲音有幾分熟悉,然而雖著內侍的服色,卻看著眼生,正要問他是誰,那人已經舉手,把懷真一把抱了過去,身手竟十分敏捷。 唐紹要攔住,那人卻腳下一動,身法無比詭異地從混戰的眾人里閃了出去,笑荷尖叫一聲,追了出去。 熱唐紹心中悚然,眼睜睜看著那人跟笑荷一前一后離去,待要追上,卻已經來不及了,又見敵方殺來,當下把心一橫,將一腔怒火化作戾氣,提刀砍殺起來。 且說那突然出現的內侍,將懷真抱著,腳下左沖右突,十分輕易地從殿內閃身出來,竟然不傷分毫。 懷真因方才眼看含煙遇襲,受驚之余,神不守舍,聽喊殺聲隱隱淡了,才睜開眼睛。 卻見眼前的人面孔黑黢黢地,夜色中只看見兩只眼睛極亮,懷真怔怔問道:“你是何人?含煙……” 來人并不言語,腳下急奔,身形如風,竟是一刻也不停歇。 懷真雖來過皇宮多次,竟也不如他熟絡似的,見他幾個起落,身后喊殺聲越發遠了,懷真放眼四看,竟不知這會兒是到了哪里了。 一直到那人腳下猛然一頓,懷真扭頭看去,借著慘淡的月色,隱隱約約看清面前的一座陳舊宮殿,殿門口有一道匾,“永福宮”三個字,字跡斑駁,卻仍十分清晰。 虎摸小伙伴們,感謝(づ ̄3 ̄)づ╭?~ 第226章 懷真雖屢次進宮,卻并未來過此處,且因此刻非常時候,不知這人是何身份,偏這周圍又荒涼陰森,靜寂非常,相比之下,方才在前殿那場廝殺,仿佛幻覺。 懷真見他仍抱著自己,深覺不妥,便掙扎著欲下地。 這內侍見她欲動,他卻也不做聲,只輕輕一笑,便抱緊了懷真,縱身一躍。 懷真只覺得如騰云駕霧一般,定睛一看,人已經離地極高,頓時嚇得低叫了聲,閉上雙眼。 此刻,人掠過高高宮墻,雙足落地,已經是在永福宮內了。 懷真幾受驚嚇,幾乎不敢睜眼再看,內侍擁著她,張目四顧,復縱身往宮殿內掠去。 原本德妃的永福宮并未上鎖,只是在三公主偷竊寶物之后,成帝一怒,才命封了,不許人出入。 因良久沒有人來,殿內透出一股塵灰落定,枯冷死寂的味道,比之外間,更加靜了三分,雖仍是在宮中,然而殿內殿外,卻似兩個世界。 懷真提心吊膽,眼前所見,卻是黑幽幽一片,竟是什么也看不到。她滿心慌亂,不知這人到底要做什么,一時竟涌出許多不好的念頭。 察覺他抱著自己往內而行,良久之后,才把自己放下,懷真伸手一摸,底下仿佛是被褥,一刻驚心,這人卻返身離開了。 懷真本正張皇,見他離去,略松了口氣,摸索著下地,心跳不已,欲哭無淚,此刻心中所想的竟是小唐,不知他如今在何方,忙著做什么,雖盼他來救自己,然而畢竟并不是果然心有靈犀,小唐又怎知宮內這情形? 何況懷真也自知道,淑妃跟肅王起事,外頭必然也是一團糟,只不知是何程度罷了,小唐跟她分開的時候,神情已有異樣,以他唐毅之能,只怕未必不知此事,此刻,他定然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縱然心里有她,只怕也顧不上。 懷真摸索片刻,雙目適應了黑暗,勉強可以將殿內的擺設等看個影影綽綽,才欲往門口去,卻見眼前燈光一閃,是那人去而復返了。 只見他手中托著一個銀燭臺,淡黃明亮的燭光隨著動作微微搖曳,越發顯得面目幽淡不清。 懷真斂了懼意,定神打量,這人雖是宮中內侍的打扮,但這通身的氣息,卻并不是那些孌婉宮侍們能有的。 此刻見他擎燭靠近,懷真便后退兩步,身后被什么阻隔,她回頭一看,竟是退回了榻前,忙止腳站穩身形。 這人將蠟燭放在桌上,回頭看她,輪廓略見清晰,懷真自詡此前從未見過此人,此刻只能強做無事狀,道:“你是宮中的人?” 卻見他搖了搖頭,懷真心中一震,又問:“你是何人?為什么帶我來此地?” 這人不慌不忙,坐在桌邊,仿佛沉吟,懷真見他暫無惡意,便道:“你……是不是唐三爺的人?” 這人聽了,忽地冷冷哼了聲,回頭又看懷真,雖然不見他面色如何變化,但那股不悅之意,卻蕩然散開。 懷真見他如此,就知道絕不是小唐的人了,既然不是小唐所派,那他的用意到底如何?頓時讓懷真才平靜了幾分的心又懸了起來。 殿內悄然無聲,只有外頭的風呼嘯而過,懷真竭力細聽,卻聽不見有任何人聲嘈雜,偌大的皇宮,這一處地方,竟像是被眾人遺棄般的,聲息不聞,人跡罕至。 懷真只好又說道:“外頭不知是怎么樣了?”見這人不搭腔,便又喃喃自語地說:“紹兒不見了我,必然著急……還有我的丫頭們,一定到處找我?!?/br> 卻聽他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