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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士直接把她扔到了水牢關押著的一群犯人之中。這些犯人們大部分都是淳樸族人中的異類,他們貪婪、狡猾、自私、殘忍,窮兇極惡,罪大惡極。巫聆雖然前世手上人命不少,但到底還沒到那地步,于是她甫一進去就仿佛羊被丟進了狼圈里。水牢守門戰士都在門外,不會有精力顧及里面情況。然后巫聆被虐打,被發現是女人,差點被欺侮玷/污。這一晚所有的遭遇讓她的怒火與絕望達到頂峰,她崩潰哭喊,想要毀滅這一切的心催動了她第二個祭司天賦,她成功引動了圖騰之火。水牢里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催動著水屬性祭司之力保護自己,她慢慢從大火中爬了出去,臉上的表情宛如地獄爬上來的修羅,時刻準備復仇的厲鬼,強行催動的兩股截然相反的屬性之力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給她帶來鉆心的疼痛。她跌跌撞撞帶著被擊碎的自尊和滿身的傷痕,她慢慢地笑了起來。“算計我的,背叛我的,欺侮我的……你們統統都要不得好死,我會讓你們整個瀾滄族……都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第10章化身孤島的鯨(十)水牢被毀,巫聆脫逃這件事對部族影響很大,前者動了整個部族的氣脈,后者則是讓部族老一輩的管理者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什么時候他們瀾滄族的防御竟弱到能讓焚漠族的人不驚動一草一木劫走人還能放把火燒了水牢?!是族中實力已虛弱到這種地步?還是他們的宿敵焚漠族已經遠遠超乎他們想象的強大?無論是哪一個,他們都不愿意接受。異元大陸這么大,巫聆只身一人要藏匿身形十分容易,當天早晨派出去追查其下落的戰士們在夜里又無功而返。老族長和幾位長老一整天臉色都頗為陰沉。在神殿里刻苦學習祭司法決的應涵聽聞這個消息心也跌入谷底。他不否認他有些杞人憂天。但瀾滄族族人多淳樸和善,老族長和幾位長老也都和藹仁善,戰士們英姿勃發,戰士首領滄寂更是驍勇善戰,面冷心熱。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給這樣好的部族帶來災難。心神不寧地完成一天法決的練習后,應涵當即決定主動去找老族長說明情況。可惜老族長臨時有事拒絕了。并道他作為新任祭司,唯一任務便是提高祭司等級,其余的事情他暫且不必多管。應涵回到神殿時,一直頗為欣賞他的神殿長老對他解釋道:“族中的事情你不必憂心,族長只是盼你能早日將祭司進階到第五階,不希望你將心思放到其他事情上,上任大祭司屯下的圖騰之力所剩不多了……”老族長的話無可指摘,因為只有五階及以上的祭司才可以借用出五大屬神的圖騰之力惠澤他人,有了這圖騰之力的來源,戰士們才可以將圖騰之力轉化為身體的一部分,才能真正成為部族的戰斗力。而祭司等級越高調動的圖騰之力越多,到了七階大祭司,則不僅能儲存圖騰之力,更能與屬神溝通,更傳言到達七階頂峰可施展一個有翻山倒海之威能的禁術??梢赃@樣說,五階以下的祭司只能調動少量圖騰之力供給自身,作為術法使用,五階及以上的祭司才是部族戰斗力的根本。應涵前段時間才堪堪達到三階祭司水平,不過就時間而言已經算是驚才絕艷了,祭司進階艱難,短時間內他難以摸到第四階的門檻,更別提第五階。而沒有達到五階的他其實不能算作部族真正的祭司,也就暫時沒有接觸部族核心的權利。看著面前一卷卷繁復艱澀的祭司法決,應涵咬咬牙繼續學習起來。*****秋夜里的瀾滄江已經開始刮起陣陣冷風,草木瑟瑟,一輪寒月懸在天際。大約是習慣了,應涵連著幾個夜晚都不知不覺走到了瀾滄江畔,他低著頭裹緊了白色長袍,然后靠在了往常藏身的石塊后面。他的目光之前已經在瀾滄江岸掃視過一圈了,并沒有那個熟悉的背影。其實自水神節當晚,滄寂就不再出現在這里了,應涵很能理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出不出現都有些尷尬。只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繼續失眠。應涵緩緩蹲下身,大約是白日里的事情讓他心情不好,他思緒有些紛雜。當初告白過后應涵就什么實際行動也沒做,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在這方面離游刃有余差了很遠,他嘴上說著喜歡滄寂,但實際上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喜歡一個人。他手指摸上自己臉上坑坑洼洼的皮膚,拿出懷里習慣性采摘的幾片榕樹葉,怔怔地出神。就在這時,寂靜的夜色里卻突然出現枯枝被踩斷的聲響。應涵警醒過來,他起了身,視線在遠方逡巡,借著泠泠的月色,他如愿看到了前方有個人影正踱著步往江岸行去。穿著較之以往有些隨意的亞麻長袍,烏發垂落,步伐穩健,背影依舊顯得冷冷清清。應涵有些驚詫滄寂的突然出現,一個不小心后退一步也跟著踩到了幾塊石子,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滄寂是戰士,警惕性極高,他步伐一頓,立刻轉身,他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忽然出聲道:“……是涵嗎?”已經被叫破了,應涵再掩飾也沒有必要。他從大石塊后面現身,將帷帽下拉,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走過來。滄寂看了他一眼,轉身坐在了他往常習慣坐的那個位置,又往旁邊挪了挪,示意應涵跟著坐下。他從前慣常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地方不大,坐兩個成年男子有些擠,應涵握了握拳,小心地坐在一角,讓兩人中間留出了空隙。滄寂將他的小動作看得清楚,眉峰一凝,并沒戳破,指了指他走過來的地方:“從前你就是在那個石頭后面藏著為我吹奏的嗎?”應涵溫順地垂眉點頭,帷帽下半張臉丑陋猙獰,卻自有一股溫柔平和的氣質。“你看起來不太開心?!?/br>滄寂打量他半晌,說出了這句話。仿佛心口被輕微地刺了一下,應涵長睫微顫,有些意外滄寂的敏感,他以為他遮掩情緒的功夫已經夠火候了。謊言在喉嚨里轉了兩圈最后又被咽回去,他有些無奈地苦笑:“嗯……我有些擔心……”“擔心什么?”“你相信直覺嗎?”應涵沒有正面回答。滄寂眉目生得冷冽,但專注看著一個人時卻顯得溫暖柔和,他看著應涵道:“你知道嗎?每一任的族長和祭司之間都必須有毫無保留的信任,這是一個部族的根本。你將是我的祭司,我相信你?!?/br>應涵怔愣,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