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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要說出當年的真相了。 薄云深目光陰翳,冷聲道,“小夢剛還和我說,當年的事情你也是一時糊涂,叫我不要怨你,你的心怎么就這么狠?”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踹我之前說的,我給蘇夢下藥的事情,原來,蘇夢是這樣和薄云深說的——我給她下藥,把她送上了我爸爸的床。 本來想解釋,但是徹底心灰意冷了,薄云深不可能信我。 我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口氣,“薄云深,離婚吧,算我求你了……所有的鍋我都背了,好不好?你說我給她下藥也好,還是說我威脅她去勾-引我爸爸也好,我都認了?!?/br> 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從這段婚姻里得到愛情,只想要能夠陪在他身邊。 可是這樣的婚姻,我太累了,遲早會在一刀一刀的凌遲中死去。 良久,空氣里是難捱的沉默。 我看著他英俊深邃的五官,心里不斷的發沉。 愛了這么多年,我失去了mama,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尊嚴,我終于決定放棄了。 他冷然道,“你休想?!?/br> 話落,病房門被他重重的關上,我虛脫般的躺了下去,眼淚仿佛流不盡。 直到更深夜靜,門外傳出凌亂的腳步聲,我才打開門隨便找個護士問了一句,“怎么了?” 值夜的護士回道,“樓上重癥病房一直在昏睡的病人,不知道誰那么缺德,把他的吸氧器給摘了,剛進搶救室了,怕是兇多吉少?!?/br> 重癥病房…… 昏睡的病人…… 爸爸?。?! 第六章 在監獄里度過后半生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拔腿就往樓上跑去,連電梯都來不及等。心里恐懼到爬樓梯都摔了好幾次。 我踉踉蹌蹌的跑到爸爸的病房。只有空蕩蕩的病床。經過的護士問我,“你是家屬嗎?這個病房的病人剛進搶救室了?!?/br> 走道盡頭搶救室亮起的紅燈,不留余力的灼傷了我的眼。 我獨自蹲在搶救室門口。只要有人從里面出來,我都問一句。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給我答復。都是步履匆匆。 看著他們,我的心更加急躁了起來。 這種恐懼。我永遠都不想再體會到,深入肺腑。連心臟都會跟著痛。 “一一,你這孩子,蹲那干嘛?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br> 小姑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她輕聲安撫著我??伤钤谖壹缟系氖?,都在輕輕的顫抖。 “小姑。你說是誰……怎么會拔了爸爸的氧氣管?”我哭得說話都發顫。 小姑皺眉,也很疑惑?!巴砩献叩臅r候,你爸爸還好好的。蘇夢還幫他翻身來著,我看沒什么事,才先回去了。你別急。咱們交給警察……” 蘇夢! 我大腦“轟”的一聲,瞬間空白。 拔腿就往蘇夢的病房跑去。我的理智已經一絲不存。 我用盡渾身力氣把蘇夢從病床上拽下來,怒目圓瞪,沙啞著聲音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拔了我爸爸的氧氣管?” 她臉上沒有絲毫的睡意,理了理被我扯亂的衣服,親熱道,“一一?你爸爸的氧氣管被拔了?怎么會這樣……” “啪!” 我伸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你能不能別裝了?怎么樣會這樣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她捂住臉,吃驚的看著我,很快,她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她靠近我,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細聲說,“林一,我勸你,趕緊和云深把婚離了,否則以后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br> 我一怔,有些聽不明白她后半句話的意思,“什么?” 她笑起來真的是很好看,但說出的話是人想不到的蛇蝎心腸,“你馬上就是沒爸沒媽的人了,我確實得想想,你還要什么能失去的,哦,潤發?還是薄云深?這兩個你都想拼命抓緊吧?” “你什么意思?就是你拔了我爸的氧氣管!就是你,對不對?!”我憤恨的質問她。 “就是我做的,你能怎么樣?林一,你當你還是五年前那個所有人都圍著你轉的林家大小姐?” 我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攥緊,指甲用力的陷在手心也察覺不到痛。 “我要讓你在那不見天日的監獄里度過后半生,蘇夢,你真的是賤到不行了!” 我惡狠狠的瞪著她,氣的止不住的發抖,我想盡了所有能罵人的詞匯,都覺得不足以表達我對她的恨意。 我甚至,巴不得她現在就去死。 她莞爾一笑,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她的長發,挑釁道,“你去報呀,我又不攔著你,希望警察叔叔可以盡快破案哦,我還真是沒進過監獄呢,進去玩一圈也算是長長見識,你說對吧?” “你……” 我看著她底氣十足的模樣,恨得牙癢癢,但又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一切,都在往我無法意料的方向發展。 也許這個夜晚,注定讓我失去所有,而我,根本無能無力。 第七章 我爸媽只生了我一個 “大小姐,董事長,搶救無效……”爸爸的助理范煒站在門口和我說。 該來的噩耗還是來了。我大腦里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我雙眼一黑。暈了過去,好像落入了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他身上是我特別眷念的熟悉味道。 風和日麗的午后。我換了身漂亮的純白色連衣裙下樓,爸媽在院子里打著羽毛球。我朝他們說?!鞍謰?,我出去玩了啊。約了沈言沈昕他們?!?/br> 還有薄云深,這個我念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帶著笑容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珍藏在心里,猶如珍寶。 我一路小跑,到小區門口,一眼就看見了穿著一件合身的淺灰色襯衣,倚靠著車身的薄云深。簡直帥的一塌糊涂。 我喜不自禁的走向他,只見他臉色突變。冷聲道,“林一。你這個賤人?!?/br> 我驀地清醒了過來,出了一身冷汗。夢境里的那一幕太過真實。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渾渾噩噩的睡了多少天,不停的做著各樣的噩夢。 伸手拿床頭的礦泉水,瞥見壓在瓶身下面的紙條。 “一一。今天你爸爸的下葬,小姑去墓地了?!?/br> 對。我沒有爸爸了。 我趕到墓地的時候,已經沒什么人了。 小姑的眼睛也很紅腫,留下來的幾個親戚在安慰著她。 看著墓碑上爸爸的遺像,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