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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體統!”說完又連忙道:“沒忘記沒忘記,我回去喝了藥就跟你一起?!?/br>程穆之撇撇嘴,好吧,體統,體統。滄州現在比起他們剛來的時候要好上太多,街上的店鋪也多了不少,而且百姓看人也不再是畏畏縮縮的生怕別人知道些什么了,再加上親人也回來了,不管怎么說,都已經是大喜。柳清言跟著程穆之一路走一路逛,手里拎滿了各色各樣的特色小吃,他們兩個現在臉上都化了妝,又換了常服,也不怕別人會認出來。程穆之看他吃的開心,想問的話最終也沒舍得問出來。今天實在不宜提起這些事,就先,這樣吧。小劇場:晚上,客棧,天字號客房。程穆之:“阿言,君臣之間這樣,成何體統?”柳清言被他壓在身下撞得呼吸都不穩,手指抓著身下的床單最終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傳出幾聲破碎的□□。程穆之:“日后,還與不與我說成何體統這樣的話了?嗯?”柳清言:“穆之……”柳清言不說話,最終喚了他一聲以后就眼角泛紅地開始掉金豆豆,委屈的叫人再狠不下心來。程穆之:“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成體統,是我不成體統……”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了嗎?車?。?!第137章番外三:幼時程穆之還很清楚的記得他當年見到柳清言時的第一感受。那年他十一歲,阿言八歲。他穿著一件青白色的學生袍子,腰間還用一根白色的絲帶給系的緊緊的,以免衣服太大拖到地上絆著他自己。其實不會掉下來,衣服是按著他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只是那個明明八歲看起來卻只有五六歲的團子穿著這樣一件正式的太學學生袍,讓他有了這樣的錯覺。他當時坐在東宮里頭,正在思考如何刁難這個父皇給他特意尋來的小伴讀。屋里沒有點蠟燭,所有的窗戶也都被暗黑色的幃幔給擋住,所以當柳清言推開門進來時,外面強烈的陽光讓程穆之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了眼睛,他瞇起眼看著這個踏光而來的小伴讀,一個大概只到他腰側的糯米團子。柳清言乖乖巧巧地對著他行禮,人雖小,可是身上的氣質倒是一股老頭子的味道,行禮也是一本正經的,雙膝跪地,上半身匍匐著,雙手墊于額前,行跪拜禮。“臣柳清言參見太子殿下?!?/br>程穆之冷眼看著他,揮揮手又讓外頭的人把門給關上,他在行宮里住的太久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好的陽光,以至于根本無法適應。這個人,會是父皇派過來監視他的嗎?可這是柳尚書家的孩子,柳尚書多半是不會這樣做的,畢竟是那樣剛正不阿的人。他發了這一會兒呆,倒是忘了柳清言還在跪著,這才抬了抬手,語氣不冷不熱,“起來吧?!?/br>柳清言便起身,“謝太子殿下?!?/br>因為跪的有些久了,柳清言額頭上已經冒了些虛汗,臉色也不是很好。程穆之看不了他的臉,朝他揮揮手,“走近些?!?/br>柳清言卻轉身,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火折子把旁邊的蠟燭給點了。因為個子太矮,即便踮起腳也只能夠著兩根,還得小心翼翼地兜著自己的大袖子。點完了蠟燭,屋子里要亮堂些,柳清言就能看到程穆之臉上的表情并不那么美好,他似乎不是很滿意柳清言剛剛的舉動。柳清言抿了抿嘴,爹爹不是說太子殿下很好相與的嗎?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兇?難不成就因為他長得好看所以爹爹就那樣說了?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不情不愿地往程穆之身邊走過去。程穆之皺了皺眉頭,“你很害怕?”柳清言搖搖頭,“臣沒有?!彼f的是真話,哪怕一開始是有這樣覺得,但是程穆之只是看起來兇而已,因為他已經開始給自己遞手帕了。“把頭上的汗擦了?!背棠轮渲槹咽峙吝f給他,“下次不能行這樣的禮就別行,才跪這么一會兒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br>柳清言接過來,文文雅雅地把額頭上的汗拭去,又把手帕疊的四四方方的收好,“臣謝過殿下。待臣將手帕清洗干凈,再還給殿下?!?/br>“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還是在家沒吃飽?怎么瘦成這樣?還這么矮?!?/br>程穆之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眉眼是極好的,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是小嘴巴高鼻梁,眼睛倒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樣圓溜溜的,眼尾微微有些上挑,像個可愛的小狐貍。程穆之端著下巴又上上下下地端詳了一會兒,驚覺這孩子長的實在是太合他的眼緣,也居然再狠不下心來去給他下馬威了。畢竟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可轉念一想,自己當時與尉遲庠一起同吃同住過著那樣的生活的時候,不也才八歲嗎?但那又何苦把自己的苦楚加在眼前這人身上?“坐吧?!背棠轮噶酥缸约簩γ娴奈恢?,然后把蠟燭又吹熄了一根。柳清言看著他,突然開口道:“殿下不喜歡有光?”程穆之半閉著眼,“嗯?!?/br>“可是沒有光,殿下如何看到自己?”柳清言笑著開口,八歲的孩子在換牙,他笑的時候還要小心的泯著嘴以免說話漏風,“殿下天人之姿,卻不得見自己容顏,這是何其不幸?”這話說的,一副故作老成的樣子,程穆之嘴角彎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你來本宮這里,是來拍本宮的馬屁的?”“臣沒有?!绷逖越o他倒了杯茶,“臣說的是實話?!?/br>“那你倒是說說,來本宮這里是做什么的?!背棠轮庖话?,心里竟不自覺的有些緊張起來。他并不希望眼前的這個人和他背道而馳。“太子伴讀,僅此而已?!绷逖蚤_口,“若是殿下日后需要臣,臣便是謀士,若是殿下不需要臣,臣,便只是伴讀?!?/br>此時的柳清言,也終于像是那個名冠盛京的奇才,露出點點鋒芒。話不多,也不重,可偏偏就是合了程穆之的心意。能在這個時候如此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的,是真難能可貴。“為何?”稍作遲疑,程穆之還是開口。“從心而為?!绷逖愿呱钅獪y。程穆之終于直起身來,將一開始那個就該還的禮還了,“柳先生好?!?/br>柳清言也起身,站在那里受了他的禮。他看到這個人身上的抱負與自己的同道,也看到他所經受的痛苦。雖然上天總說,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應該經受這些考驗,尤其是作為東宮太子的程穆之,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