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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發現能有效地緩解內心壓抑,于是不靠這個吃飯以后也定期去犯個賤發泄一下啊……萬幸他表達能力不錯,語氣又始終還算輕快,不時還插幾句自嘲活躍一下氣氛,花楠才一直給他面子,耐著性子坐在一邊兒。但他畢竟不是知心jiejie,也懶得發表什么感想,索性全程用烤串兒堵住自己嘴,眼珠子也越過阿和頭頂,一直粘在店里吊著的小電視上不挪窩兒,從新聞聯播盯到天氣預報再盯到焦點訪談,始終緊跟中央腳步不動搖。阿和倒也不在乎他聽沒聽,他嘴上一邊說著,手上還一邊拿紙巾替花楠擦燒烤簽頭兒上的那點兒油灰。擦干凈了遞給他,自己再拿一串兒接著擦。直到第二盤也下去一小半兒了,阿和才轉了話題:“知道你也是的時候,我還挺意外的?!蹅兿矚g男人的,心里都知道自個兒跟別人不一樣,反應到臉上,要么頹要么瘋,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坦蕩的,被我發現也跟沒事兒人一樣。所以我就特愿往你身邊兒湊?!?/br>花楠終于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阿和趕緊解釋:“我知道你有伴兒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尋思著這條路不容易,自己沒走好,看見別人走得挺漂亮,就想多看幾眼?!?/br>花楠嗤一聲,無所謂地:“沒什么容易不容易的,自己怎么痛快怎么來唄,關別人屁事兒?!?/br>說完眼睛又轉向小電視。八點的地方新聞剛剛開始,介紹完國內形勢之后就是地方要聞,主播正在歌頌本市領導高瞻遠矚時,梁笙突然出現在屏幕的黃金分割點上,西裝革履地與幾個老外掐著香檳杯談笑風生。畫外音介紹說,地方企業家與外籍投資商聚首某某展會,共同商討合作事宜。花楠驚訝地嘿了一聲,心說你一混黑道兒的跟人商討個毛啊,保護費還能賣股票么?阿和沒注意他的眼神走向,仍小聲兒繼續著剛才的話題:“你大概是半路出家,一些事兒都還沒見識過,等你知道了,說不定就不這么想了?!ξ艺f什么呢,你最好還是別見識?!?/br>鏡頭很快從梁笙身上搖過去,過了一會兒又拍了個酒會的全景兒,這條新聞就算播報完了。也是巧了,最后一個場景里,梁笙胳膊上吊著個妞兒,再次在人群后頭遮遮掩掩地露了一小臉兒。那姑娘胸前的兩團發面饅頭十足搶鏡,花楠還是先注意到她,才注意到她掛著那人有點兒眼熟。正分辨是不是的時候,那男的突然按住女人挎在他臂彎里的手,壓著新聞的最后一秒,湊過去在人臉上親昵地蹭了一下兒。看角度,應該是親了一下兒臉。18花楠看著電視愣了一下,但等到下一條新聞切進來時,他就把這茬兒給忘了。畢竟眼神兒再好也斗不過渣畫質,小電視離得那么遠,火柴棍兒大小的小人兒臉上就只能看清楚三個黑點兒,酒會上又是個男的都穿的跟脆皮雪糕似的,認錯人實在太正常了。他沒去細想如果沒認錯,自己會有什么感想。本著皮帶烤rou不能白吃的想法,花楠又點了三串烤腰子,一鼓作氣都摁進胃里,最后要了瓶冰鎮可樂溜溜縫兒,仰在椅子上消化了大半天,這才心滿意足地跟阿和在店門口道別,自己慢慢溜達著回去推車。上課的地方靠近市郊,他寶貝他那摩托,每次都停在人家后門邊兒上,取的時候還得繞出一個大圈、穿過好幾條巷子。白天倒是沒什么,晚上巷子里沒燈,他怕再磕著哪兒,干脆就推著摩托往主干道走。這一走又走了十來分鐘,好容易見到馬路,花楠跨上摩托點著了火兒,正要轟一腳油門兒并進大道,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方卻突然呼地開過一輛黑色轎車。花楠嚇了一跳,反應過勁兒來又覺得這車跟梁笙常坐的那輛有點兒像,畢竟那個牌子的車市里沒幾個人敢開又開得起。他不由生出幾分好奇,仗著自己閑得沒事兒,干脆輕踩油門遠遠跟上,瞇著眼睛猛瞅車牌兒。路燈太暗看不清東西,花楠怕給梁笙惹事兒,也不敢跟得太近。他跟了幾十米,覺得鐵定沒戲了,正想調頭回去,那車卻先一步放慢速度,閃著紅燈拐進一片別墅區,在第二排的一棟別墅前停下,隱約露出半拉車屁股。花楠心說老子瞧個屁股還能瞧不著么,趕緊也熄了火溜到路邊兒,搭著小區外頭的鐵欄桿,湊著頭往里頭瞄。還真是梁笙的車。他又望一眼別墅,小別墅門前有一小段兒臺階,兩個火柴棍兒大小的小人兒正順著臺階慢慢向上走,最后在門口停住。男的穿的跟脆皮雪糕似的,女的那裙子顏色有點兒眼熟。女人在門前鼓搗了幾下,梁笙突然一彎腰,打橫抱起她,推門兒進了別墅。花楠一哆嗦,左腳撐地,麻利兒地領著摩托轉了半圈,使勁一踩油門,轟地一聲躥進大道,跟被孫悟空追著的妖怪似的,一路噴著黑煙兒,跑了。直到騎出去二里地了,他肚子里還一個勁兒地念叨:千萬別被他看見,千萬別被他看見!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這么心虛,但就是嚇得腿肚子都快轉筋了,一顆心也呼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要剎個車就鐵定得飛出去掉在馬路上。花楠想,老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年提著西瓜刀砍人的時候心都沒這么跳過,真被梁笙一通皮帶抽怕了?又一琢磨,那天被抽的時候老子也沒嚇成這慫樣兒啊,這是突然反應過味兒來了?他琢磨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反而因為騎車不專心,差點兒撞到一輛出租的車屁股。他趕緊定了定神兒,老老實實地握著車把往家趕,又心說管他為什么怕呢,老子打死都不承認不就得了?梁笙剛剛進門,就聽見了極具穿透力的一聲油門兒轟響,他心里一突,想了想,把人重新放回地上,掏出手機給花楠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呼叫自動轉入語音信箱。他心里又一突,趕緊再發了條兒短信:“臭小子干嘛呢?”一個小時之后,花楠才回他:“浴缸里睡著了。哈哈?!?/br>梁笙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又翻了幾次身,還是從床上坐起來,彎腰撿起襯衫穿上。旁邊的女人也跟著他起身,柔弱無骨的漂亮小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揉了揉,柔聲勸道:“累了一天了,就別趕回去了吧?!?/br>梁笙搖搖頭,站起來穿好褲子,又把領帶重新打好:“最近忙。不用送我了,睡吧?!?/br>女人答應一聲,跪在床上替他把領子折下來整理好,又依依不舍地拉住他手,水一樣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梁笙動作頓了頓,最終還是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