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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完好無缺,松了口氣,想動手,卻發現肩膀好疼,那里似乎有個刀傷。他按住我的手臂道:“不要亂動,還在輸液?!币贿叞戳舜差^的鈴,過了一會兒護士和醫生都過來了,開始給我測血壓檢查狀況。我直挺挺地像一具尸體一樣地躺著,頭疼得不得了,眼睛一陣一陣地昏花,護士替我除下了氧氣罩,問我:“病人現在感覺怎么樣?”我閉了眼睛艱難地說:“頭疼,暈,想吐?!?/br>護士輕聲道:“你有些腦震蕩,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名字么?”我頭腦有些遲鈍,遲疑了一會兒,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說林觀生好還是蕭蕪好,蕭恪抓著我的手忽然收緊,問我:“你還記得我么?”我笑了下:“蕭恪……對不起,不該為了別人和你吵架的……我現在,是叫蕭蕪吧?”蕭恪嘴唇顫抖了一下,握緊了我的手,啞聲說了句:“你真的是……要把我給急死?!?/br>☆、第62章清醒沒多久警察就來問我那天的情形,我如實說了后,他們便走了。之后才從蕭恪嘴里知道,原來那天他是復檢結束后在衛生間被暗算的,那兩個人被逮住了,因為寧寅掛了我的電話以后干脆利落地打了110報警,然后叫了蕭佑一起趕了過來,警察先到的,正好將他們抓住,現在正在審問中,而我和蕭恪都被送進了醫院。好在蕭恪只是被敲暈了,大概是怕用藥會留下痕跡,所以很快就醒了,據來探望的關臨風說,當場蕭恪就從病床上直接沖到了搶救室,大家差點忘記了他的雙腿是不能走路的,之后紛紛驚嘆父子情深,因為擔心我,蕭恪居然忽然就健步如飛了。關臨風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和蕭恪似笑非笑,蕭恪則面無表情地給我削蘋果,無動于衷。雖然并不是很嚴重的腦震蕩,但我的頭疼頭暈持續了好幾天,然后我發現我那一頭長發都被剃光了,蕭恪告訴我因為當時不好確認我頭上還有沒有別的外傷,所以索性剃光了。醒過來的時候我一直沒發現,因為額頭上一直綁著紗布繃帶,而我的手腳都有傷綁著繃帶,動彈不得,還是寧寅來看往我的時候說了句光頭也挺不錯的,我才愕然發現我的頭發沒了。這讓我更不想應酬來探病的人了,一定非常丑……之后蕭家的一堆親友也都陸續來了,然后被蕭恪都擋在外間送走了,這讓我松了一口氣,一個人苦惱地睜著眼睛嘆氣,蕭恪進來問我:“嘆什么氣?還痛得厲害么?止痛藥不能打太多的,你忍一忍?!?/br>我苦惱地說:“太無聊了,你能拿個ipad來給我看看么?!?/br>蕭恪斷然否決:“不行,醫生說這段時間你不能用腦用眼太多,要觀察有沒有后遺癥?!?/br>我苦著臉躺在床上,感覺到屁股都被壓麻了,身上也汗淋淋粘膩得很,我對蕭恪說:“我想翻身,想擦擦汗?!?/br>蕭恪過來扶著我側了身,然后去了衛生間端了盆熱水過來,擰了毛巾就掀了我被子,為著換藥方便,我身上……什么都沒有穿,他拿了毛巾替我擦身,一絲不茍,卻完全公式化……毫無情人之間裸裎相對的繾綣,這幾天他也不用別的看護,全是自己在照顧我,但是真的一直都很正經嚴肅,我忍不住有些埋怨:“你還在怪我么?!?/br>蕭恪拉起我的手替我擦腋下,淡淡道:“什么?”我憋得難受:“怪我為了寧寅和你吵架?!?/br>蕭恪看了我一眼,吐了口氣,將手里的毛巾扔到水里:“沒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太輕忽,明明中過一次招,還沒有提高警惕,查不出就以為是意外,結果連累了你?!?/br>我看他臉上陰沉沉的,伸了手艱難地去拉他的脖子,他不解其意,俯下身來,我艱難地探著脖子親了他一口,這一下各處傷口都一齊造反,兩眼昏花。他又好氣又好笑,扶著我躺好道:“別鬧了,都成這樣了還搞花樣,差點以為你真的是個青澀少年了,你放心了我已經給了那邊壓力加緊查,也找了個保全公司,請了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br>審訊結果很快就出來,蕭維友被順藤摸瓜供了出來,很快被拘留審訊,這挺奇怪的,按說蕭維友雖然在蕭恪的公司幫忙了很久,但是蕭恪并沒有給過他任何暗示他會成為繼承人的想法,他到底是怎么這么有自信殺了蕭恪就能繼承財產的?他一個才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又是哪里來的能量和錢財雇傭殺人?關臨風有一天又來看我,正好蕭恪回公司去處理事情了,我忍不住問他:“蕭維友不是在你手下么?你竟沒有發現他的狼子野心?”關臨風笑了下:“他野心一直很大,但是我挺欣賞的,事業上有野心是好事,工作動力非常足,干活非常拼命,大家都知道他想成為繼承人,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他能大膽到殺人,之前的車禍做得天衣無縫,再到這一次,那兩個人都是退役軍人,他怎么找到的?據說就是在網上找到的,你信?”我搖頭,關臨風輕輕道:“蕭維恭前天來找了蕭恪,堅持說他哥哥是被人誤導,一直認為自己是遺囑里的繼承人,但是沒有說是誰和他說的,后來老蕭就去警察局翻了當時的供述,又塞了些錢,找到了原始供述,你猜是誰誤導了蕭維友?”我苦惱地皺了眉頭,關臨風彈了下我的光腦門:“腦容量這么小,怎么猜得到呢,老蕭昨天晚上喝得大醉?!?/br>難怪蕭恪昨晚也沒來只讓看護照顧我,我追問:“到底是誰?”關臨風輕輕嘆了口氣:“從前說什么天家無父子,想不到蕭恪掙下來的這份家當太大,竟然連父子相殘都出現了?!?/br>我眼睛瞪大,完全不能掩飾心中的驚駭:“你是說!”關臨風笑了下:“我給他和公安局牽的線,蕭維友的第一次供述里,說是蕭伯父多次對他表示欣賞贊許,并且暗示蕭恪的遺囑已經確定了他為繼承人,還經常給他豐厚的零花錢讓他買車買房,出手十分慷慨,不似對一般的侄子輩?!?/br>我啞然,細想起來,的確只有蕭恪的父親說,蕭維友才會如此深信不疑,但是,為什么!想到蕭恪如果身死,我又已經和他脫離了父子關系,那份遺囑蕭恪又說了并沒有人知道,連他父母他都沒有說過自己已經立了遺囑。所以如果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蕭恪的遺產,就只有全歸他的父母所有了!而蕭恪的母親又一直一副以夫為天的樣子,到時候真的是輕而易舉名正言順在蕭恪父親手里,從蕭恪死后的受益者來看,似乎的確他有動機,但是,他們是親父子!平時感情又那么好,蕭恪雖然在結婚生子上有些擰,平時都還是對父母十分恭敬孝順的,怎么可能?關臨風笑道:“動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