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的臉。 她在這一刻,有了一種拿自己的容貌出去攀比的意圖。 這很不厚道,她隨即打消。 江垣招了一輛出租車,跟女生交代了幾句話,然后把她送進車后座,和司機說送到哪哪哪。 他退到店門口,俯身用紙巾擦掉鞋上的雨水。 蘇阿細挪過去一點,靠近江垣:“你怎么中秋節還在外面亂跑?” 他直起身子,把紙扔進垃圾桶,輕描淡寫地答:“我不過中秋?!?/br> 蘇阿細不動聲色地用勺子攪了一下杯中的泥濘。 江垣說:“這雨下晚了,早幾天也不用遭罪?!?/br> “嗯?!?/br>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好像都沒帶傘。 江垣突然看著蘇阿細,聲音溫柔下來,問她:“你今晚去嗎?” 她說:“去哪?” “小森林?!?/br> 蘇阿細反問:“你去嗎?” 江垣垂下眼睛,“你去我就去?!?/br> 11、靠近一點點「二」 ... 他們乘公交車去的。 雨一會兒就停了。 晚間的公交沒什么人,整趟車都十分安靜,江垣和蘇阿細坐在后面,他長腿邁在過道,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開學以后,老板讓蘇阿細每周五去一次就行,平時隨意。 反正她也不靠這個掙錢,她是去撿便宜。 逢年過節,大家都不愛混跡酒吧。 小森林的大廳少開了幾盞燈,前臺墻壁上字體的熒光燈也暗著。 一只熊本熊從場內跑出來,撞到蘇阿細身上。她沒留神,往后踉蹌了一步,江垣正好從后面托了一把她的腰。 蘇阿細把他的手推開。 想到冰淇淋店里的女孩,她幾乎下意識地要離他遠一點。 江垣被她觸電般的排斥嚇了一跳,他把手塞進褲兜,“進去吧?!?/br> 今天沒有演出,酒吧不停止營業。 江垣跟在蘇阿細后面進去,然而走過來的蔣渝芮卻偏偏只看到他似的,猛地撲到江垣身上,大喊了一聲:“柯洋!” 江垣捉著她的手臂把她推到旁邊:“姐,我是江垣?!?/br> 蔣渝芮看清來人,抱歉地抓抓頭發,笑言:“誒我怎么看你跟他那么像呢?!?/br> 她喝得臉色通紅。 kk抱著吉他調音,嚼著口香糖,抬起頭不經意地說了句:“可別,丁柯洋那么挫,江垣多俊啊?!?/br> 這句話戳著蔣渝芮的心窩了,她沖過去揪著他衣領就罵:“□□媽的,再說一遍!” kk舉雙手投降,不敢吱聲了,他從不惹撒酒瘋的女人。 蘇阿細:“她怎么了?” kk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禁言的手勢。 蘇阿細聽他們說起過蔣渝芮的男朋友,他們是大學的時候認識的,蔣渝芮是外省人,在南州上學,男友是南州本地人,兩人正常戀愛,到大三暑假的時候,男生跟一個支教團隊出去了一趟,就再也沒回來。 蔣渝芮四年前畢業,后來也就一直留在南州。 因為人間蒸發這種事情,真的太奇怪了??赡芩髞硪不貋磉^,但是再也沒有聯系過她。 蔣渝芮放不下。 kk說:“據說是被人拉去搞傳銷了,反正現在肯定不在南州,一個一表人才的大學生,說毀就毀了?!?/br> 蘇阿細驚訝:“傳銷?” “嗯,”kk一本正經點點頭,“在東城那邊,現在被騙那兒去進傳銷組織的太多了,警察也抓過,抓不完的,跟邪教似的,一撥一撥?!?/br> “為什么知道是傳銷還要去?” “傳銷的哪會說自己是傳銷?就特會洗腦唄,說什么給你兩年時間,一百塊變一百萬,說的跟真的似的。誰他媽不心動?” 蘇阿細問他:“芮姐知道嗎?” “知道也就當不知道,丁柯洋回不來她有什么辦法,起碼人還活著她自己心里就得到點兒寬慰,如果能回來,真的,那也……”kk絞盡腦汁地擠出一個詞語來,“不復當年了?!?/br> 江垣坐在蔣渝芮旁邊跟她說話。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這個年紀的人,就算丁柯洋沒攤上這事兒,就一普通的二十幾歲的青年,出去混個幾年,你就瞧他還能不能意氣風發、根正苗紅地回頭,你沒錢沒權沒爹,就得給上流社會的人當墊腳石,給人當個幾年墊腳石,你說他身上會干凈么。更別說他倆這么多年沒聯系,又不是高中生談戀愛了,還特么你等我我等你的?!?/br> kk冷笑了一聲,往蔣渝芮那邊瞅了一眼,“芮姐就是傻,看著精明,其實就是一傻逼?!?/br> 蘇阿細懂他的意思,一個人身上一旦沾了點世俗氣,就很容易被拖進市井之鄉。 如果說普通人是摔進了泥坑,那這個叫丁柯洋的男人就是掉進了沼澤??绯鋈ヒ徊?,他要賠進去一生。 kk晃了晃手里的幾顆骰子,問蘇阿細:“你知道江垣家的事兒嗎?” 她搖頭。 kk說:“他爺爺是連江集團的董事長……知道連江吧,就是桃源路那塊兒的大酒店,特別高那個,幾十層樓,就是連江旗下的。他爸之前是南州這兒的房地產開發商大頭,幾年前買了塊地,建了一段時間,13年南州刮臺風發大水那會兒,他們家的樓盤全被淹了,到現在一直都賣不出去,變成爛尾樓。不過這也不是他爸的問題,那邊地勢本來就不好,旁邊的楊梅樹林都死光了。因為這事兒他們家賠得厲害?!?/br> 蘇阿細說:“但是感覺他家還是蠻有錢的?!?/br> kk問她:“賈府走下坡路的時候,探春說了句什么話?”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br> kk把骰子在兩手間擲來擲去,“就是這個道理,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況且還有他爺爺撐在那兒,倒不了的?!?/br> 蘇阿細訝然:“紅樓夢你也看過?” kk笑得有幾分得意:“哥上高中的時候都不聽課的,凈看雜書了,什么書我都看?!?/br> 舞臺上一束橘黃色的燈光平均每二十秒鐘往蘇阿細臉上照一次,她舉起一個酒瓶擋住了。 蘇阿細手指纏著一個酒瓶,突然冷不丁地問了句:“他們高中學校,是不是很多女生迷他?” “我cao,”kk瞅她,“你這說的不是屁話嗎?” 蘇阿細淡淡地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別罵人?!?/br> “誒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