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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尖嗓子沖著他們這邊喊了一聲,“回宿舍嗎?” 蘇阿細指了一下白安安:“我舍友?!?/br> 江垣點頭:“那你去吧?!?/br>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行圍觀群眾,食堂門口有街舞表演,社團招新的。 白安安激動地擠進人堆去看。 蘇阿細趁機跟她告了別。 她往他們回來的路上看了一眼。 他已經不在了。 *** 九月份,天氣仍然很熱。 最后一天走方陣會cao,上午彩排,等待的時間比較長,稍微不那么累。 下午兩點鐘開始正式走,教官要求一點四十人都到齊。 蘇阿細清點了幾遍人數,還差三個女生,到了一點五十,那幾個女生才慢吞吞地進了cao場。她們互相攙著胳膊,有說有笑。臉上帶著很臟的妝容。 教官冷著臉說了句:“快點?!?/br> 她們的笑容僵住幾秒鐘,隨后混進了隊伍。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蘇阿細覺得頭頂飄過來了一片云,遮住了張揚的大太陽。 整個隊里的同學都因為天氣的原因顯得有些倦怠,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每個人都心浮氣躁,希望最后一個下午趕緊過去。 領導還在說話。 一直站在蘇阿細旁邊的教官突然發現了什么,往后面走了幾步,鉆進隊伍里。 他拉著一個女生的胳膊,問了幾句話。蘇阿細聽見的是“行不行了?”“不行就去休息一下”“不要勉強自己”。女生的頭一直低著,好像是中暑了。教官托著她的手臂,把她的帽子摘下來,拉出了隊伍。 是喬景。 她臉色慘白,看起來十分狼狽。 教官把她扶到旁邊的樹下,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整個團隊好像因為一個人的倒下而喪盡了銳氣。 “來個人把她送醫務室?!?/br> 蘇阿細剛準備跨出隊伍,江垣已經跑過去了。 眾人脫帽,行禮。唯有他們連的人,仍然止不住地往外面看。 他背著喬景往醫務室的方向去。 國歌演奏完畢,國旗還在三分之二的位置,升旗手最后兩下飛速地拉著繩子,國旗靠近頂端的時候,發出清脆的一聲叮。大風把旗面吹得嘩啦呼啦。 領導發言:“禮畢?!?/br> 教官在隊伍旁邊繞圈子,小聲地說:“大家好好準備,等一下走的時候頭不要動,余光看旁邊的人,及時調整隊形,動作擺到位。也不要緊張,就和我們平時訓練一樣。記住沒?” 底下傳來稀稀拉拉的嗯。 但是蘇阿細走神了。 那天一直到結束,蘇阿細都沒有關注他們連的成績,好像有人在歡呼,大家看起來都很高興。 然而她一路走神到結束。 天色越來越沉。 大一新生坐在cao場上,有學生代表去主席臺領獎狀。旁邊的女孩子紛紛拿出手機來對著不遠處帥氣的營長拍照。今天下午,他們就要離開了。 閱兵儀式結束之前,他們開始合影。 蘇阿細有點疏離,她站在旁邊看著團團流動的人群,覺得頭暈。細小的雨滴打在臉上,她無奈地扯了一下嘴角。 一切都結束了。 那天的天氣不好,但是蘇阿細的心情很好,讓她心悸了一個暑假的大學軍訓總算結束了,而且以后再也不用面對這種殘酷的入學考驗。她覺得很開心。 開心的蘇阿細,也自然不會想到,在此后每一年看著新生入學的時候,她會一邊罵著他們霸占食堂好討厭,一邊又無比羨慕這些痛并快樂著的“馬賽克”。一邊用學姐的威嚴來鄙視他們的囂張,一邊為自己一腳已經跨出校門而感到酸楚。 難過的是,在最開始就已經交出了自己最好的模樣,導致捧著一顆心去交換另一顆心的熱情,只會在這個小社會的打磨里慢慢變質,乃至消弭。 難過的是,你永遠想象不到,四年的時光會讓你變成一個什么樣的大人。 蘇阿細是第一個走出cao場的,她去了一趟醫務室。 作者有話要說: 給新文打個廣告: 一句話簡介:關于某包郵區的小朋友是怎么念書的orz 文案一:某天,夏安拎著凳子殺氣騰騰地沖進教室:“小弟,抄家伙!跟老子去砍人??!” 阮寧把23分的政治試卷扔他臉上,冷冷地說:“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500遍?!?/br> 夏安把凳子甩出去:“……老大,您今天格外漂亮?!?/br> 「你有多少種中二的癥狀,我就有多少種治你的絕招?!?/br> 文案二:每一個夢想成為超級英雄的男孩子,在遇到某個姑娘的時候,都得做回他自己。 每一個快要被所有人放棄的女孩子,在哭著說“我學不下去了”的時候,都渴望有人扶她起來,“再堅持堅持?!?/br> 「你驚艷了別人的時光,卻溫柔了我的歲月?!?/br> 1.中二少年x腹黑少女 2.長南街扛把子帶著他的小青梅仗劍天涯的故事。 3.一個學渣的高考夢。 “冷漠的人,謝謝你們曾經看輕我。讓我不低頭,更精彩地活?!?/br> —————— 這個故事會比較活潑一點。 10、靠近一點點「一」 ... 蘇阿細走進醫務室。 進門走到頂頭,左右兩邊都是長長的通道。她一眼就看到江垣靠在窗戶上玩手機。他把衣服的袖子卷到胳膊肘,就像穿高中校服一樣隨意。 他看著她走近,說的第一句話是:“外面下雨了?” 蘇阿細說:“毛毛雨?!?/br> “走得怎么樣?” “還好?!碧K阿細把外套脫下來,放在自己臂彎里面,正好溜進來一陣風,兩條胳膊被悶得太久,一下子得到了解放。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白白細細的手臂呈現眼前,促使男生低下了頭。 蘇阿細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扇門的門牌:“喬景呢?” “在里面?!苯媸謾C。 她敲了兩下門,然后走進去。辦公室里一股藥水的味道,醫生抱著后腦勺,在蘇阿細開門的瞬間,他正好往后面的椅背靠去,面目扭曲地打了一個哈欠。 木椅子不受重,吱吱呀呀叫著。 喬景把外套脫了,捧著一杯白開水喝。臉色慘白。 醫生挺隨和的,沖著兩個小丫頭笑笑:“沒事,中暑了,我給配點藥,等會兒去隔壁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