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哥了?!蔽易叩揭贿?,讓出坐席,就看他站起,過來提起筆寫下三字:白如裳。原來這便是我娘的名字嗎?假如是娘的名字,就算不會念,我也會把這一撇一捺牢牢的記住。我正癡癡的想著,大少爺竟又有了動作。依然是優美的提筆動作,依然是美麗娟秀的字,他唰唰兩下,頭發搖晃起來也是這般優美。我的眼落在紙上,那儼然也是三個字,這三字我卻意外的都認得:白如云。“這位的話,白兒可認得?”大少爺放下手中的筆,笑著問我。我心里大抵有數,但是還想看看他有什么指教,于是就對他說道:“不認得?!?/br>大概這么做法順了他的意,他便笑得燦爛極了,“白兒,我是從老傭人嘴里挖出的這兩名字,據說是你娘同她meimei的名字,但其實為兄也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你娘的名字。你看呢?”我微微皺起眉,我才不信他不曉得這兩名字的主人誰是誰。“無問哥哥,既然如此,我自當都記下的?!?/br>他瞇起眼,“哦~”了一聲,又接著說:“白兒,你娘親與你姨在當時都是名動一方的佳人姐妹花呢……”“那到是從未聽聞了。沒人同我講過?!蔽铱粗荒槥殡y的華叔叔,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好好的課就被兩個侄子攪了。其實大少爺想要找我麻煩大可以挑課后的時間。畢竟我是那么的悠閑,只能整日對著池塘喂些快餓死的魚。以前怕他,是因為怕他害我性命。但昨日一想起自己孤身一人的,突然覺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所以現在我自然不怕他。“白兒,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嗎?”大少爺又開口給我下套。我一愣,頓時明白了。莫不是他以為我還不知我娘與姨的事,要講出來準備羞辱我嗎?我看向華叔叔,覺得還是與大少爺和平些相處的好。“母親與小姨的事,老仆曾同我說過?!蔽翌D了一下,覺得說得似乎不夠,就補了一句:“她們的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如何?!?/br>他聽到我說知道這些事,毫無準備下居然給楞了一下?!昂?,真不愧是得到父親贊賞的白兒啊,知道那件事仍這般冷靜?!贝笊贍敯腠懖庞性挻钌?,哼哼兩聲就回了座。接著,我自然是繼續練字。只是大少爺那眼珠一直咕嚕嚕轉,一看就知道還要刁難我。但是經過剛才的小鬧,華叔叔似乎也有些惱怒了,所以若大少爺開口說話,他都會制止。這樣一來,大少爺就算是想了新招,也不能馬上耍出來,憋屈得很。后來他的眼神都變得哀怨起來。“無問,你若是無事便也來練練字?!比A叔叔開口叫他同我一起練字,我料想他不愿的。果真,他揚起笑回答道:“小叔叔,我只來是看看白兒的。他進了宅子我都沒能好好問候一聲,好生過意不去。既然白兒還要上練字課,那我先回去了……”是動手不能才想先回去思量其它辦法嗎?也罷,任他去想吧?!按禾??!蔽覇镜溃骸八蜔o問哥哥?!?/br>春桃站在一邊,見我發話了,當真沒做什么多余的舉動,乖乖地送大少爺出門。我本來以為她那個倔脾氣要同我冷戰好久,沒想到這下子她還挺麻利。“白兒。無問他平日里也是這般說話的,你莫與他見怪就是?!比A叔叔臉上還是為難。我現在很肯定華叔叔并不知曉大少爺曾差點把我掐死的事情,不然他定不會這么說。我素來見不得人為難,便回他道:“我曉得無問哥哥的?!?/br>他聽見我模棱兩可的回答,也不好說什么,馬上繞過了這個話題。今日下課得有些晚,華叔叔尚未走的時候,他就來了。他過來先是摸我腦袋,問我道:“無問有沒有欺負你?”臉上一副關切的表情。我搖頭,跟他說:“華叔叔在呢?!?/br>“他怎么能對付得了無問,你當我不清楚嗎?”他寵溺的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害我鼻尖癢癢,直想打噴嚏。華叔叔難得見我們倆在一起講話,就調笑我們:“看著白兒我就想起你年少的時候,奉天,我尚未見你待誰這么好……你這般寵白兒,我看起來倒像你自己待幼時的自己好一般?!?/br>他不說話,只是笑著摸我腦袋看我。我沒有掙脫他,心里覺得奇怪,問道:“我們很像嗎?”問題問出口,眼前的華叔叔笑意更濃?!鞍變耗愣嗑脹]照鏡子了?”多久沒照鏡子?似乎很久了吧……雖然每日春桃都要給我綁頭發,但是我也沒有整日盯著鏡子看的嗜好啊。我難道真的同花容月貌的他長得很像?我不禁抬頭看他。他的臉是那么好看,溫和的笑像是會瓦解人心結似的神奇。每日他使壞的時候都要這么一笑,我明知道他又要作弄自己,但是總抵不過這抹魔力的笑。他是我的父親啊……他微笑時的唇會翹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春桃說過她也很受不了他這樣的笑,一看見就想湊上去親。他注意到我的視線,繼續保持微笑的俯下身,嘴也湊到我眼前,輕聲說:“白兒,你總是這么愛走神……”說完又抬起臉,跟在一邊站著的華叔叔說道:“過兩天我要帶白兒出山莊,這字暫時別練了?!?/br>“你是要帶他去赴武林大會?”華叔叔瞪大眼,“這怎么行?你也知道這些日子不太平靜吧?”“你認為我沒有能力保護好白兒?”他說話的時候,手又攬住我的腰,說:“若是把白兒留下,我反倒不安心?!?/br>接著華叔叔又說了什么,我都沒有聽進去。他們的說話已經完全不能吸引我了。我現在滿心的歡喜,因為我知道,我就快能出門了!第十九章這次出門,春桃沒有鬧著和我一同去,實際上,我和她許久沒說過什么話了。不是我同她賭氣,是實在想不出什么可說的話。臨行的前夜,我把錦盒再次拿出來,把能帶的都取走了。我自己是很想帶著錦盒出行的,但是想想又覺得帶在身邊未必能像放這里一般安全。至于一直掛在我身上的軟玉和我愛不釋手的冷玉,我也一起帶著走了。說是全部都拿了,但是實際上也只是一點點東西而已。碎銀子,兩塊玉,一個夏荷送的平安符。我嘆口氣,就算當了少爺,東西還是一樣少啊。“白兒,上車吧?”他今天穿的很精神,金絲嵌白底暗紋的袍子,腰帶上還別著一塊紅色不知道價值多少的寶石,發髻不像平日那般松垮,今日扎得很緊。我注意到他的袖口有用長護腕束起來,便好奇得緊:“你今日看起來不同?!?/br>他聽了笑得很開心,先捏了一下我的臉,再說:“寶貝,我去是參加武林大會的,不能像平日一樣松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