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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笑容慘烈。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白天明知道的,不知道的,她統統都知道。知道凝波的苦,凝波的怨,凝波的恨,知道逸偉的負心,向冰兒的陰險……怪不得,當凝波從醫院里失蹤的時候,她給方逸偉打電話,他的態度是那樣淡漠和冰冷,他說凝波是個成年人,她成心要消失,誰有辦法?原來,這是一個早就背叛的人說出的變心的話。愛情,是多么可笑而不可牢靠的事情?她的凝波在愛情的輻射圈里死去了,一點一點死去了,再也不會活過來了。當電梯升上去,在貴賓病房的樓層停住,司徒月的內心充滿了仇恨。這仇恨也混雜著季小亭施與她的一巴掌,那巴掌打碎了她所有的幻夢。 林亦風沒有直接回自己病房,而是去了母親病房。夜深人靜,林母竟還沒有睡下,她枯瘦的身體在昏沉的燈光中更顯寂寥。見到林亦風推門進來,她本能地驚跳起來。 “媽,不好意思,嚇著你了?!绷忠囡L道。 林母淡淡地笑:“沒事?!?/br> “想什么,這么入神?” “沒什么,你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你呢?不也這么晚還沒睡,”林亦風的目光在母親的臉上探尋著,他發現了母親眼神的閃爍和躲避,他狠狠心,終于問道,“媽,能告訴我嗎?我有一個親兄弟對不對?哥哥,還是弟弟?” 林母怔住了,她的臉色急劇地慘白下去,聲音顫抖:“亦風,你在胡說些什么?” “我的兄弟已經死了,你還要瞞我瞞到什么時候?”林亦風說完,就發現母親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的唇上僅有的一點血色也不見了,然后他聽見她牙齒打顫的聲音:“你說他已經死了?” “嗯!”林亦風點頭。 林母“哇”地哭出了聲。 林母這一場哭可謂五內俱裂,肝腸寸斷。她撲在林亦風懷里哭得背過氣去。而林亦風坐在病床邊,任由母親的眼淚把他肩頭的衣裳濡濕。他抬手輕輕拍母親的背,等著母親在劇烈的哭泣里漸漸安靜下來。林母哭了許久,仿佛一個世紀般,終于困倦地伏在林亦風肩頭,哭聲消失了,但身子還是一抽一抽的,她像一只蟄伏的冬眠昆蟲,頹然,懊喪,無奈其何。 林亦風扳起母親的身體,眉頭微蹙,用感性的聲音道:“mama,跟我說說吧,究竟怎么一回事?” 林母深陷的眼眶汪滿眼淚,林亦風的問題讓那淚水又從眼眶里溢出來,滑落在瘦削的面龐上,聳起的顴骨被淚水滑過,閃著濕漉漉的淚光。她回望著兒子,卻說不出話來。 “mama,他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既然是我的親兄弟,為什么沒有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是被人抱走了嗎?他被人抱走,您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林亦風徐徐追問著。 林母深吸一口氣,把頭別向一邊,許久,嘆了一口氣道:“亦風,夜深了,你回自己病房去吧!” “媽——”林亦風責備地喊起來,他多想知道真相,真相就在母親心里,呼之欲出,可是她卻千呼萬喚不肯開口。 “mama累了,要睡覺了?!绷帜刚f著,就躺進被窩里,背對著林亦風,閉上眼睛。 看著母親的背影,林亦風有些郁悶和氣結,但也只好道:“那好,你先睡,明天我再來找你說?!绷忠囡L拉了拉母親的被子,就起身走出了病房。病房的門被輕輕掩上,林母睜開了眼睛,豆大的淚珠從眼里一顆顆滑落,她的眼前閃過二十六年前的一幕,那一幕伴隨著嬰孩撕心裂肺的哭聲每每在她的夢境里出現,像一把刀在狠狠剜她的心?!拔业男值芩呀浰懒?!”耳邊廂驀地重現林亦風的話,林母陡然睜大了眼睛,她只覺胸口火燒般灼痛,一口葷腥的液體便沖口而出,林母趕忙用手掩住嘴巴,霎時手上一片濡濕和灼熱,她攤開掌心看時,只見一口殷紅的血新鮮地汪在蜷起的掌心里。她的心頭涌起深深深深地絕望。 馬茹芬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頭一陣刺痛,眼前是明晃晃的天光,鼻腔前方充滿醫院特有的消毒藥水的氣味。視線在一片混亂與模糊中漸漸清晰過來,然后她看見了立于面前的白天朗和白天明哥倆。 “大嫂,你醒了?”白天明臉上流露欣喜的笑容,身子向前傾,握住了馬茹芬的手。 “天明,”馬茹芬喃喃喚道,“你……你能站起來了?”問完這話,馬茹芬就覺得疲累,依稀記得天明出了車禍,躺在床上絲毫不敢多動彈,可是這會兒他竟活脫脫站在面前,這是怎么回事??? 白天明被馬茹芬一問,心下生疑,“大嫂,你在說什么???我本來就能站起來??!” “你不是出車禍了嗎?”馬茹芬用手捧住疼痛欲裂的頭。 白天明臉色一僵,他直起身子,回頭望了一眼白天朗,白天朗正黑著臉陰沉地站在一旁。 馬茹芬努力支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插著吊針,順著吊針上的輸液管子,她看到了懸于架子上的吊瓶,心里疑惑,又問天明道:“天明,我怎么在掛瓶???這是哪里?” “大嫂,你的頭受傷了,你這是在醫院呢!是我和大哥送你來醫院的?!卑滋烀飨乱庾R地幫白天朗開脫,他不想馬茹芬記起自己的傷是白天朗造成的。 “我的頭受傷了?我的頭怎么會受傷呢?”馬茹芬晃了晃自己昏沉的頭。她的問題叫白天明為難,白天明只好又回頭看一眼白天朗,白天朗抿著唇,面色難看。馬茹芬晃了自己的頭幾下,意識竟開始漸漸清晰起來,是的,她的頭受傷了,她記起來她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她清楚地記得她和白天朗在白家大宅內起了爭執,她說她要去找天明,白天朗來拉她,他們在拉拉扯扯中,她被白天朗推了一下,就從高高的樓梯上滾下去。一級又一級的臺階撞擊著她的頭,直到她滾到最底層,頭撞在最末一層臺階上,人就昏了過去。馬茹芬立馬坐起了身子,目露兇光,她指著白天朗,氣憤地說道:“是天朗,是天朗!” 白天明只覺那場面好尷尬,一個行兇的人被人當場指證,真的很掛不住面子,但是白天朗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和馬茹芬對峙著。 第294章 對不起 白天明打圓場道:“大嫂,大哥當時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時失手,我也在場的,我親眼看到的,大哥絕不是有心的,他只是錯手,你才會摔到茶幾上撞破頭的?!?/br> “什么茶幾?我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就是你大哥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