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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在裝沒關系了我能看出來,但就是讓你倆在學校里再裝的沒關系一點兒,我個人建議?!?/br>李鳶看著他沒接話。“我靠你不要突然這么嚴肅的盯著我?!?/br>“你說的這個東西在我這兒就是嚴肅的?!崩铠S笑。“那我真他媽多嘴了,我真就隨便一提?!庇蝿P風剝開皮,扔手邊的紙簍里,“其實你自己想想就能想出點兒不合情來的。彭小滿上次請了那幾天病假,誰也沒聽說怎么回事,你聽說了,然后就你騎車跟他上下學了。前段時間他又好久沒來,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知道還是你告訴我的?!?/br>“所以呢?”游凱風笑,“所以你有的時候覺得你倆在學校裝的挺好的,但其實不是,我以前跟小滿君聊過會兒,我說你倆氣場擱一塊兒就讓我覺得特別你懂不?是,你可以把他偽裝成兄弟情……cao我差點兒唱起來?!?/br>李鳶被逗樂:“你別犯貧?!?/br>“當旁觀者清你要大大滴明白,沒人傻。跟你明說吧,陸清遠那瘸腿子找我QQ聊天,不只一次聊到你倆關系啥時候變那么鐵,我那時候沒感覺出來,我倆還在那兒瞎幾把分析呢。連蒙帶猜帶腦補,我們愣搞出個跌宕起伏的搞基故事來?!?/br>“我他媽——”李鳶幾欲扶額。“那是因為我們不覺得你倆有什么才會瞎腦補著玩兒,就跟男生疊在一塊兒上上下下一下。但我說白了,如果班里那些人真的發現你倆是,就跟我現在知道了你倆的確是戀人關系一樣,你覺得會怎么樣?”“知道了可能就知道了?!崩铠S覺得沒那么可怕,“不怎么樣?!?/br>“這當然有很多可能,比如像我這種特別慧眼如炬還拎得清的人?!庇蝿P風不住地眉飛色舞。“你別sao了行么?”李鳶偏開頭。“那如果是學校呢?”李鳶一怔。“別覺得不可能,被同學知道就幾乎等于被老班知道,然后被學校知道,被爹媽知道,我一點兒不是恐嚇,表演班兒有同性戀,跟我們一般大,活的特別獨特別悶,就因為爹媽知道了?!?/br>李鳶碾動著食指和拇指。他想到了以前臉上斑駁帶彩的周文,和那次歇斯底里的林娜。他仍要說,他不撣他倆的關系公之于眾,他不撣和林以雄攤牌,并不能更壞地影響到家庭結構了,就有點兒愛你媽誰誰的心態了。但彭小滿他不想牽連。出自一種自上趨下的憐惜和保護,并沒有和他站到對等的位置上,不該。何況兩個人早戀,這事情又哪有什么牽連不牽連可言?“你圣誕那天,周以慶唱歌你單框著小滿君拍,陸清遠其實又給瞄見了,晚上還賊兮兮的問我呢,開玩笑地跟我說你倆真是對誓死不休的好CP,說蘇起為啥看不上他個直男看上你個基佬?!?/br>李鳶摸了摸鼻尖,不知道怎么就被戳了笑點。游凱風也樂了:“那我能咋說?我為了不露餡兒我他媽得配合他啊,我說可不咋地,你瞧這倆黏糊那樣兒。其實我心說,大兄弟,押對寶啦,快去買體彩吧,這倆是真基??!”李鳶笑嗆,捂著嘴咳。回到筑家塘差不多十一點,李鳶拎著另買的烤紅薯敲彭小滿家的門。換屋里是個女的,月黑風高,這事兒就蹊蹺了;換屋里是個男的……行吧也挺蹊蹺。彭小滿就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屋里應:“別敲了沒人?!?/br>聽出他的笑意,李鳶智商直線跳水,敲出了節奏:“彭小滿你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崩铠S四平八穩又低低的調子說起這話來分外可樂,等彭小滿擱屋里快笑到蹲地了,人又改詞兒了:“彭小滿先生您的外賣到了?!?/br>彭小滿揉著下顎開門鎖,拉門,李鳶遞給他烤紅薯。“謝謝小哥?!苯舆^,果斷關門。還就沒動靜了?等了一刻,彭小滿又開了門,探頭朝右望:“我靠?”李鳶從左側躥出,嫻熟地溜縫進門,抬腳合門,推著彭小滿雙肩把他往墻上一抵,壁咚,調`情,“聽說你家今晚沒人?!?/br>彭小滿握著烤紅薯,已經笑不動了,“你究竟看了多少講偷情的連續劇,怎么這么真情實感???”李鳶親上他,挑開他嘴巴探進去深吻,挺持久。“你再不讓開?!迸硇M偏頭挪開間隙,帶出一線唾液,愣了愣才抹掉,他倆還是第一次打啵拉絲兒,“你再不讓開我廚房方便面就粘鍋了?!?/br>“趕緊?!崩铠S放他小跑去天井,“別燒了?!?/br>“你烏鴉嘴給我閉上?!迸硇M轉頭沖他齜牙。“我該死”?!崩铠S對著他背影笑。熟門熟路地進彭小滿房間,坐他的板凳占他的書桌,小半月胳膊抵胳膊,鉆一盞臺燈下寫愈發如山的作業,已經一點兒臉不要的登堂入室了。他倆寫作業效率天差地別,一慣彭小滿摳完了語文卷,李鳶行云流水掃完了數理綜;待李鳶秋風掃落葉般糊弄完了語文,彭小滿早淹死在數學題海,翻肚了。李鳶的相當的任務并非完全輔導,更是觀察、陪伴,滿足私心。并不是彭小滿的要求,他甚至不樂意,笑說,你天天不回樓上蹲我這里風流,就不你爸發現斬你手腳么少俠?說風流,言不符實,他倆頂多親個嘴兒,抱一塊剛脫褲子就滿腦子真題鋪天蓋地,彭小滿怕被他一捅疼,嚎出個夢游天姥吟留別來。多半都是林以雄轉夜班,他才放肆,困狠了懶得動,就著彭小滿香撲撲的枕頭睡。近一周,林以雄白班,李鳶才幾近深更收上書包,狠嘬彭小滿一口重的,再披著夜色回家睡覺。睡他這兒沒負擔。一覺一半,會覺出身邊有動響,半醒,睜開貼近褥子的一只眼,倦倦偷看。彭小滿像鼴鼠一般輕巧,保持低分貝,小動作如云:先脫鞋,拿起來悄悄聞臭不臭,心定的放下;再褪校褲打水泡腳,燙的小聲罵cao;再倒水吃藥,咽猛,噎得轉圈找水;再光膀子換睡衣,冷的邊搓邊吸溜;再鉆被窩,連帶著李鳶一齊蒙上,舒服地翻倆滾,瞎哼哼。李鳶偷看眼表,回回兩三點,在拼。偶有例外,看他對著葛秀銀的照片傻愣愣地自說自話,聽到一半沒了動靜,仰頭挺猥瑣地瞄一眼,看見他趴在桌上哭。背著人,在難過。都是客觀存在,彭小滿捕捉痕跡偷偷盡力,尋找平衡,李鳶擅自知道,并裝作不知道,以目光擁抱,在他背后親吻。說,謝謝你努力,別管為誰。一慣就是學生的天職居然到了要被感謝的地步,李鳶持續感到了荒謬里的知足,與星星點點的疲憊。彭小滿家的錫鍋拉去潘家園怕是能當古玩高價收了,照他話講,這是我奶嫁妝,比我年歲長,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