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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快融化了。 就這樣兩個人誰都沒敢動,唇早就分開,以這種怪異的姿勢看著彼此。 全世界像被按了暫停鍵,只剩呼吸跟他源源不斷滾下的汗珠。 一滴掉在她臉頰,久路眨了下眼——播放按鈕啟動了。 李久路的語言功能也恢復,她小聲說:“我覺得我現在應該推開你?!?/br> “我希望你不推?!彼麄€面部埋進她頸邊的被褥中,悶悶的聲音讓人心軟,手卻堅定不移地襲去另一個。 他粗糙的掌心擦到她某個位置,好像全身的敏感神經都聚集到那一點。 久路咬緊唇:“……” 她抓住他胳膊,想要往外抽。 “噓!別動!”馳見忽然抬頭,低聲道:“門口好像有人?!?/br> 李久路呼吸一滯,當即不敢動了,垂下眼皮觀察著門外的動靜。 馳見趁這會兒功夫用手指捏了一下“小紅豆”,然后自覺退出去。 久路后腦又是一麻,忙坐直身子,悄悄整理衣服。 馳見直直跪在床上,看著她背影:“那什么……” 沉默幾秒鐘,她低聲:“我先回家了?!?/br> “等會兒,路路?!彼患?,從床上掉落,連滾帶爬:“有東西沒給你呢?!?/br> 馳見擋在門前,揉著被磕疼的大腿,“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br> “不是看過了?” “那個不算?!瘪Y見從兜里摸出樣東西,拳頭舉到她眼前。 李久路看了看:“是什么?” 他松開手掌,一條銀色細鏈掛在他指間,燈光下來回擺動。 原來是條鎖骨鏈。 久路看著那個小小的吊墜,眼睛發亮:“你買的?” “在南令撿的?!?/br> 項鏈的吊墜是一枚小貝殼,比她拇指指甲大不了多少,是個完美、對稱的扇子形,上面的每條棱線都很均勻,通體透著珍珠白,邊緣一圈兒像是夕陽的顏色。 貝殼精致又堅硬,是那天周克帶她去巖萊島,他做“望妻石”,后來在海灘無意中發現的。 前幾天他從隔壁借來焊錫槍,往上面焊接一個金屬圈兒,又用一條銀鏈子給串了起來。做工拙劣,卻花盡心思。 馳見問:“不嫌棄吧?” “還可以?!本寐窅鄄会屖?,盯著小貝殼看了會兒,轉過身,將發辮順到胸前。 馳見冷哼了聲,“你可千萬別勉強?!边@樣說著,像怕她反悔似的,手臂迅速繞過去,幫她帶上。 “好看嗎?” 馳見把話原封不動還給她:“還可以?!?/br> “嘁?!?/br> 看時間不早,馳見送她回去。 男孩和女孩釋放情緒的方式不同。這一晚,李久路幾乎未眠,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惦記著摸一摸那枚小貝殼。 另一邊馳見也同樣無法入睡,腦子里想法卻不太健康。 他在床上挺尸,盯著自己的掌心,手指合攏、張開、合攏、再張開,回憶著大小。 湊到鼻端聞了又聞,沒舍得洗手。 半夜他幫了自己,刺青的時候沒多想,現在驚喜地發現,這位置真挺方便的。 又過了些日子,這天馳見去看外婆。 趕上禮拜六,院里比較清靜,兒女稍微孝順的都把老人接回去過周末。 江曼恰巧也沒在,聽顧曉珊說,萬豐大廈落成,她和兩個朋友逛街去了。 這時機不錯,馳見待在外婆的房間里,給久路發了條短消息,想找她出去游個泳。 鈴聲“叮?!表憘€不停,約定見面時間在一刻鐘以后。 恰巧外婆要睡午覺,馳見拉上窗簾,找了條薄被給她蓋,之后輕輕退了出去。 他一轉身,與人相撞。 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嘩啦啦直響。 馳見先去穩住老人,隨后蹲下來撿藥瓶,沒等他看清上面寫的什么字,就被對方拿過去。 老人有幾分熟悉,是隔壁房間住著的崔桂蘭崔奶奶。她孤家寡人一個,老伴兒結婚沒多久意外走了,無兒無女,多年前就被政府送進老人院。 馳見趕緊確認:“沒碰著您吧?” 她沒接話,目光發直。 這里住著的老人多少都性格孤僻、意志消沉,崔桂蘭就是個典型代表。 馳見伸手在她眼前比劃兩下:“您沒事兒吧?” 崔桂蘭突然看著他,那空洞的目光,讓馳見微微愣怔了幾秒。 “你也這樣想的?” 她說了這么一句奇怪的話。 “什么……意思?”馳見問。 崔桂蘭沒做任何解釋,垂著頭,繞過他回房了。 馳見在原地站半晌,沒想明白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又看了眼時間,轉身往一樓大廳的方向走。 半路看見周克,他在大廳的另一端,應該是剛從某間活動室出來,拿著手包,一身得體裝束,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兩人在門口相遇。 馳見稍微點頭:“周院長?!?/br> “來找路路的?”他笑著,倒是挺直接。 “看外婆的?!瘪Y見頓了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反而坦然承認:“之后和路路去游泳?!?/br> 周克點點頭,客氣的問:“路路在房里嗎?要不我去幫你喊一聲?” “不麻煩您,聯系過了?!?/br> “那好?!彼呐乃募纾骸霸琰c回來?!?/br> 馳見目送周克離開,走到院子的回廊里等李久路。 他們趕著中午的場次游個痛快,出來后,久路主動給江曼打了通電話,那邊很吵,像在餐館之類的地方。 江曼工作繁重,出來放松的時間特別少,今天心情似乎不錯,還要晚點兒才能回家。 也就意味著,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也變充裕。 馳見提議:“上我那兒待著去?”他最近有意無意總想把她往家帶。 久路抬起眼,靜靜的瞧著他。 馳見被看得心虛,不耐道:“笑什么笑?” 她收住表情:“沒事兒?!?/br> 兩人最后去了壹方胡同后面的音像店。 這地方還是冬天來的,那時候滿街蕭瑟,胡同里閉門閉戶,人影都少見。沒想到夏天卻是另一番景象,三步一茶館,五步一棋社,路兩旁還不時出現“磨刀”和“摩托車維修”的招牌。 音像店門口更是熱鬧,老板把最新一期的明星雜志以及暢銷磁帶擺在外面,幾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圍在攤位前,嘰喳渣鬧個不停。 久路看著她們身上熟悉的校服,想到一去不復返的高中生活,忽然感覺自己長大了、自由了。 馳見領著她避開瘋跑的小孩兒,進入音像店。 里面反倒沒人,舒緩的音樂靜靜流淌,那幾排貨架沒挪位置,唱片和過期雜志仍然堆在角落,老板還是那個老板,幾乎什么都沒變。 馳見對這地方有種莫名好感,幾乎在這兒碰見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