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灘水。 即便她躲得快,裙擺上還是沾上了不少水,正驚異著,但聽外頭門側面,響起了許安頗為不快的聲音: “這間房是過去姑娘住的,夫人進出小心些,別碰壞了里頭的東西。姑娘可是三爺心尖尖上的人,弄壞了里頭的什么,仔細傷了您和三爺的感情!” 沈歡聞言,轉瞬便明白了這盆水的來歷,不由抿唇一笑,不枉她這些年待許安好,還知道維護她的。 想著,沈歡將頭伸出了門框,但見許安手里拎著銅盆,歪著下巴,不快的望著天,這么多年,沈歡沒見過許安這么痞里痞氣的模樣。 但見她嘿嘿一笑,挑眉問道:“許安,哪個姑娘???” 許安一聽這聲音,愣了一下,連忙回頭。 看清沈歡面容的那一剎那,‘哐’的一聲響,許安手里的銅盆掉在了地上。 他面上爬滿了驚異,驚的說話都結巴了:“姑、姑娘?” 沈歡一步跨出門框,眨眨眼,微微側頭,看著他一笑! 反應過來的許安,高興的連連搓手,眼眶隱隱泛紅:“您沒死!這可真是……可真是……太好了!” 這才是沈歡嫁進門的第二天,昨日許安只瞥見了一個背影,所以并不知道他們三爺的新夫人,就是沈歡! 許安高興的連連抹淚,想想剛才自己潑的那一盆污水,委實覺得歉疚,緊著解釋道歉:“姑娘……不不不,夫人!我不知道是您,我以為您真的被害死了……我瞧著您才過世半年,三爺就娶了別人,還那么高興,我替您不值,所以就、就……” “所以就想給新夫人點兒顏色看看,是不是?”沈歡接過他的話說道。 許安看看沈歡,無奈的點點頭:“夫人……沒潑著您吧?” 沈歡搖搖頭,沖他一挑下巴:“沒想到,你對我這么好!你等著啊,過些時日,我做主,給你挑個能干的媳婦兒!” 許安聞言,激動的搓手:“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之前許安對新夫人的火兒有多大,這會兒,他就有多激動,這一聲聲夫人叫的,別提多殷勤! 真沒想到,三爺對姑娘的情意竟這般深,深到可以不顧世俗一切眼光,想盡一切辦法,將姑娘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留在身邊! 正在這時,項竹拿了紙筆出來,見他們在西廂門外,開口喚道:“歡兒,過來!” 沈歡沖許安一笑,捧著手里的衣服,向項竹走去。 小池邊的木桌上,項竹先鋪了一層氈,然后將紙鋪在上面,用鎮紙壓好。 沈歡在他對面坐下,將手里的衣服遞給他:“這是之前給你做好的,沒來及給你你就跑了,現在給你!” 項竹笑著接過,翻出袖口,但見左邊的袖子上,依舊繡著一個小小的竹字,他將袖口翻開,毫無疑問的在竹字背后,看到了一個歡字。 他嘴角漫過一個深邃的笑意,將歡字翻出,立在沈歡面前:“說說看看,什么時候起的心思?” 他看到了??? 沈歡微微咬唇,手肘支在桌上,托著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你不知道的時候?!本玫角笆?,久到她自己都不記得具體的時候。 “當年在煙陽,你為什么第一次見我,便哭成那樣?”這件事,項竹至今不解! 沈歡眸中閃過一絲刺痛,轉瞬消失,她笑笑,半真半假的搪塞道:“許是前世……你我就愛著對方,但是沒能在一起,所以今生再見,我便傷心難忍?!?/br> 項竹聞言,無奈的笑笑,她總是不告訴他,她究竟是何時愛上的他。 算了,不說便不說吧,只要她對自己的這份感情,這一輩子都不會變,以前如何,都無所謂。 其實回頭想想,當初在泊南崖,她初初表明心意時,自己最怕的,就是她分不清楚男女之情和仰止依賴。 他怕有朝一日,待她分清之時,便會離他而去,怕真的會有那么一天,他承受不??!算起來,對她的感情,那時便已經深種在心間,否則怕什么失去? 好在,現如今,所有的徘徊與患得患失,都過去了…… 想著,項竹叫來許安,讓他將手中的衣服送回房里,然后提筆,給他的小夫人作畫。 這一次,他再無之前的窘迫,全程輕松,頻頻與她四目交匯,相視一笑間,繾綣溫柔,所作之畫,□□,更甚前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的小天使巨型大寶貝、風鈴、最愛_微笑、非魚、〃八月柒秋葉初涼-、巍巍澆灌的營養液,感謝各位天使老板的滋潤(*^▽^*)摟住么么啾~ 91、91 ... 日漸西沉, 項竹放下筆,指一指桌上的畫, 抬眼對沈歡道:“過來看看, 可喜歡?!?/br> 沈歡站起身, 繞到他身后, 抱住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背上, 越過他俯身去看。 項竹伸手握住沈歡的手,輕輕地捏住。 他的畫作的素來好, 眉眼神態與她半分不差, 但最讓她驚喜的,還是左上角的空白處,錯落有致的寫著八個字——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沈歡抿唇一笑, 低頭看看他含著笑意的臉龐,忍不住在他臉上輕啄了下。 項竹微愣, 隨即心間漫上一陣暖意。但見他微微蹙眉, 語氣里隱帶埋怨:“太輕!” 得寸進尺! 沈歡暗自腹誹!不過……他得寸進尺的模樣,委實有趣。 想著,沈歡微微咬唇,復又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下,然后側頭看著他:“項三爺可還滿意?” 項竹笑笑沒答話,能滿意嗎?晚上再說! 待畫上墨跡干后,項竹命人送去裝裱, 這是歡兒初嫁于他時的模樣,他得好好保存下來。 吃過晚飯,沈歡幫著項竹,一起在書房里處理了些,絲綢海運的貨物清單,一直處理到戌時,方才一起回房休息。 進了臥房,沈歡在梳妝臺前坐下,拆了發髻,取過桌上的一匣子珍珠牡丹膏,仔細涂在臉上,昨晚沒休息好,她可不想自己容顏憔悴。 項竹脫了外衫,身著中衣中褲,正欲去凈室,卻見小姑娘手里拿著什么,正對著銅鏡抹得認真,不由好奇。 他走過去,拿起她面前的景泰藍掐絲匣子,細細看看,問道:“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