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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道:“開始挺震驚的,后面……”也就在假墳前留了一滴眼淚,可是這話,他當真不敢跟沈歡說。 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沈歡急道:“蕭叔父你快說啊,后面怎么樣了?” “和平常沒什么區別……”蕭朗玉說罷,心虛的看著沈歡。 沈歡聞言,當真是驚呆了,緊著問道:“他就沒在假墳前訴訴衷腸什么的?” 蕭朗玉看著沈歡,茫然的搖搖頭! 沈歡聞言,手指不由在腹前擰在一起,怎么會這樣???她本打算著,逼逼項竹,只要他承認愛自己,就立馬告訴他真相,可是……可是……他怎么會沒什么反應呢?就算沒有男女之情,這么多年陪伴的感情也是該有的吧? 沈歡想了好久,對蕭朗玉道:“先不要告訴他,再看看?!?/br> 蕭朗玉點點頭,他也覺得項竹這反應有些奇怪,無論怎么說,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被人毒害,即便不愛也應該傷心欲絕才是,可是這……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沈歡在蕭朗玉和吳瑕的陪同下,每天坐著馬車,在明義云水樓附近觀察項竹。 可氣的是,他每日照舊按時去酒樓,按時回府,就和以前一樣,除了身邊沒有了沈歡,其余的一切都照常做著,而且,也沒見他再去過山里那座假墳前。 開始,沈歡是不信的,后來又麻煩了蕭朗玉去看了項竹幾次,然而蕭朗玉給她帶回來的消息,除了他瘦了很多,其余半分異常都沒有,還和以前那般和蕭朗玉相處說話。 就這么看了三個月,沈歡不信也得信了,最后的一點希望,也跟著徹底破滅。 就這般,項竹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而沈歡則一直在蕭府住著,每日按時服用清毒素的藥,后來藥停了,換成了食補。 就在她覺得希望越來越黯然的時候,秦逸無意間來到蕭府,知道了她在這邊養病。 秦逸雖然知道沈歡心中沒有他,卻還是不自主的往蕭府跑,并且是越跑越勤。 他每次來,都會給沈歡帶一些小玩意兒,什么百花店的鮮花餅,山間的野菊,集市上的小泥人,新搜集來的話本,但凡是新奇的小東西,都往沈歡這邊送。 就這般,一直到了來年二月。沈歡體內的毒素清的也差不多了,而她在蕭府,也整整住了小半年。 如今體內毒素已清,她沒有繼續住在蕭府的理由,畢竟是別人的家。她呆在這里,住別人的,吃別人的,喝別人的,一段時間還行,可是長久的在蕭府住下去,是萬萬不行的。 可是,她又無處可去。 這半年來,項竹沒有她,日子照舊再過,沒有因為她的離去而有半分不適應。 本想著逼逼他,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擺明了對她的離去不在乎,這般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再回去讓他再收留她。 就在她愁眉不展之際,這日下午,秦逸過來,再度婉言問起她,是否愿意與他成親? 項竹那邊回不去,蕭府不能常住,她必須給自己找個依靠,她雖不喜歡秦逸,可是也不討厭他,且他對自己好,是個長情的人。嫁給秦逸,最起碼,她能有個屬于自己的家,能有個安身之所……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這一次,沈歡猶豫了,但她也沒立馬應下,畢竟是終身大事,她需要時間,好好地想想明白。 秦逸理解她,答應給她時間考慮,而這期間,秦逸依舊像往常一樣,一得空,就來蕭府陪她,照舊送各種小東西討她歡心。 二月的天,寒意尚未褪去,又下了一場瑞雪,天地都在白茫茫的一片中。 這日沈歡和吳瑕呆在暖烘烘的房里,陪著蕭朗玉的一雙兒女玩耍,順道教他們識字認物。 正在這時,蕭朗玉風風火火的從外頭回來。 他一把推開房門,神色間藏著喜意,不等進屋,緊著就對沈歡說道:“歡歡,高家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的小天使陌路花開半晌、風鈴、非魚、〃八月柒秋葉初涼-、Super_Christine、云小朵澆灌營養液滋潤,摟住啄木鳥親~~~mua! (*╯3╰) 謝謝親愛的鐘愛小甜餅、Super_Christine投的地雷!承蒙老板包養!愛你們!大么么!(づ ̄3 ̄)づ╭?~ 咱們來發一波紅包包,老規矩,留評就有(*^▽^*) 82、82 ... 沈歡聞言一愣, ‘蹭’地從椅子上起來,兩步走到蕭朗玉面前:“出什么事兒了?” 蕭朗玉進來, 將門掩好, 解下肩上大氅, 手罩在地籠上, 看著地面毛毯上玩兒鈴鐺的女兒,邊暖手邊說道: “高姝畫父親, 不是少府卿手底下蘭臺屬官御史員嗎?說來他也是膽大,半年前不知什么緣故, 染上了賭博, 欠下高額賭債,一直還不上。為了還賭債,鋌而走險,借著在少府卿手底下做事的方便, 居然挪用皇室錢財,涉案金額, 高達八千兩。前幾日被人舉報給了廷尉, 廷尉卿查了幾日,證據確鑿,昨日舉家下了大獄?!?/br> 沈歡聞言愣住,高家就這么敗落了? 吳瑕自小生活在官家,聞言聽出不對來,疑惑道:“不對啊,皇室錢財賬目記錄素來嚴密, 怎么會讓高御史員長達半年的挪用?” 蕭朗玉蹙眉,同樣困惑:“我也是覺得這點奇怪……” 忽地,蕭朗玉似乎想到什么,眸中閃過一絲驚異,忙又將剛解下的大氅取下來,對吳瑕道:“我去問問謙修?!闭f著,披上大氅,緊著出了門。 明義云水樓內,項竹正在核查賬目。手握著朱砂筆,在賬目上做著一筆筆批注。 門‘吱呀’一聲開啟,許安從外頭回來,將門掩好,走到項竹身邊,俯下身子,在他耳邊低聲道:“三爺,昨日傍晚,廷尉卿帶人抄了高家,現如今,舉家入了大獄。不過……我聽說,只會辦高御史員,其余人,等家產點清,就會放出去?!?/br> 意料之中! 項竹面上并無異色,他放下朱砂筆,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將茶杯放回桌上,對許安說道:“再備兩筆厚禮,一筆送去給賭坊老板,一筆送到少府卿府上,作為封口費?!?/br> 不讓高御史員挪用皇室錢財半年之久,怎么能一次至高家于死地?沒了頂梁柱,家產又被收光,即便其余人都放出去,又能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