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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他亦是被擋了個趔趄, 所幸身后就是桌子,伸手扶住, 不曾絆倒。 “義父!”沈歡眉心一跳, 連忙伸手去扶他,可是尚未碰到他的手臂,便被他側身躲開。 項竹站去了桌后,手扶著桌面,十指幾欲摳進堅.硬的大理石里。 他何曾這般狼狽過?此時此刻的模樣,讓他在沈歡面前,萬分的難堪!他不愿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更不愿自己失控傷了她! 他看向沈歡,盡力穩住呼吸,眉心間焦急清晰可見:“離我遠一點,走!你快走!” 他知曉高姝畫心性不善,卻絲毫未曾想到,她一個閨閣女子,會使這般法子,她的手段,已完全超出了項竹對人性底線的認知。 沈歡伸出的手,凝在半空中,眼眶漸漸泛紅。 被愛的人這般避之不及,甚至叫她離他遠一點!剎那間,沈歡心里的揪痛,一陣勝過一陣。 她看著眼前的項竹,萬分的不解,白天還好好的,還說好今晚要一起過中秋,怎么這會兒忽然就這樣了? 可是她隱隱覺得不對勁,以往她再怎么提過分的要求,他拒絕過后都會妥協,可是今日,她不過是想扶他一下,他怎么就這么大的反應? 她不信項竹會這般對她!且他現在的狀態,委實叫她擔心,莫不是哪里痛? 沈歡微微上前一步,雙眉緊鎖,復又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項竹苦笑,怎么告訴她?難道說自己中了藥嗎?在自己從小養到大的歡兒面前,這種話,叫他難以啟齒! 他努力將目光從她身上移走,盯著眼前的桌面。喘著粗氣,鼻尖上的汗水低落,‘嗒’的砸在大理石面上,他一聲聲的懇求道:“歡兒……別問了……我沒事,你快走!趕快走吧!” 話音落,沈歡的淚水從眼眶里滑落,她仍舊不信項竹會這般驅趕她! 她伸手抹去淚水,努力勾起一個笑容,上前幾步在他身邊站定,扶住他的肩頭,笑著對他說道:“我們說好今晚要一起過中秋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讓許安去請大夫……” 沈歡一靠近,她身上的胭脂香氣,便清晰的鉆入項竹的鼻息,讓他心頭不由一蕩,他理智尚存間,一把甩開了沈歡的手,連連后退。 項竹完全沒有功夫顧及到她的感受,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傷害她! 沈歡臉上努力撐起的笑容,徹底凝固,她震驚的望著離她遠去的項竹,心里頭陣陣生疼,他真的厭煩自己了嗎?擺在眼前的事實,讓她不信也得信! 她心頭隱隱有了一些怒氣,之前暗示了那么多,項竹都沒有回應,既如此,正好今天問明白! 項竹已經退到墻邊的矮柜旁,已是退無可退,沈歡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來到他的面前! 她極力忍住心頭的淚意,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心中的話:“謙修……在我心里,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義父!這么久了,你不可能不明白!我努力讓你知曉我的心意,我可以接受你不回應,可你今日為何這般對我?愛與不愛,你能不能給我一句準話?若即若離的折磨,我不想再受了……” 前后兩世,愛了多久,等了多久,她已經算不清了…… 沈歡的聲音,恍如話本里蠱惑人心的魔音!他確實知曉她的心意,可當這些話明明白白說出來的剎那,項竹依舊被巨大的震驚所席卷,心跳的愈發快,幾欲沖破心房! 他望著眼前眸中帶淚的沈歡,所有過往在腦海中一一閃現,丁香花樹下的貴妃榻上,她枕著自己的腿面,泊南崖山林里涼寒的夜晚,她靠在自己懷中…… 以及所有……那些與她纏綿的夢境…… 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潰散,項竹腦中,唯剩一片轟天裂地的白…… 他伸手繞過她的肩,拖住她的脖頸,一把將她拉至近前,俯身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攀上她纖細的腰身,緊緊將她箍進懷中。 她雙唇的柔軟好似讓他墜進了萬里溫柔鄉,撕裂了欲.念的入口,他愈發的渴望深.入。他臂上一用力,將她攔腰抱起,身子一轉,便將人放在了墻邊的矮柜上。 身下的撐脹感愈發的強烈,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他的吻愈發用力,一手拖住她的后背,一手拉開腰封自己上的束繩,掛著玉佩的腰封順著衣衫滑落,清脆的落在地上。 衣衫散開,唯剩單薄的中衣中褲,他將她雙腿分開,掀起她的裙擺,整個人便迫不及待的緊緊向她貼了上去。 陡然生出的變故,驚得沈歡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整個人僵在他的懷中,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后的手臂上。 初秋的衣衫依舊單薄,隔著中褲,她清楚的感覺到有什么堅.硬的東西一直頂著她,緊緊貼著她,不斷的蹭她…… 項竹的唇從她唇上移開,細細密密的吻,從她脖頸處移至耳垂,時吻時咬,他粗重的呼吸聲在耳畔愈發的清晰。腰封被他拽松,手從她衣衫交領處探入,拉起她貼身的肚兜,從她腰際摸索了上去…… 沈歡依舊不知作何反應,只是身下,隨著他的動作,騰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尚在震驚愣神間,他的吻再度回到了唇上…… 她原本一直茫然的睜著眼,可當她再度看到咫尺之間的項竹時,鬼使神差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合起雙目,沉淪在他火熱的吻中……試探著伸出舌尖,與他糾纏在一起…… 天地為何物?人倫道德又是何物?她本就不清楚,亦不想弄清楚…… 濃烈交織的火熱正將兩人徹底席卷,忽地,項竹的房門被推開,聽到聲響,兩人同時回頭,正見高姝畫立在門口,震驚的望著他們! 項竹反應極快,伸手將沈歡按進他的頸彎兒里,用衣袖遮住了她凌亂的衣衫! 即便項竹護得快,高姝畫依舊看清了他懷中的女子是誰。 她目不轉睛的望著眼前兩個衣衫不整的人,望了半晌,她僵硬的表情上,忽地勾起一個涼生生的笑,魂不守舍的囈語道:“不……不可能……”沈歡是他的義女!他們之間……怎么可能? 愣了許久,高姝畫終于驚覺過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項竹的房間,仿佛撞見了什么極不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