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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竹指尖伸進水里,試了試水溫,他抬頭的剎那,正對上凈室里的銅鏡。 項竹微微側頭,但見鏡子里,他的勃頸處,留下了一排清晰的小牙印,泛著紅腫,格外得惹眼。 他不由伸手,指尖劃過沈歡咬過的地方,凹凸不平的觸感爬上指尖,伴隨著余痛,徐徐傳來。 他雖不信八歲的歡兒會懂男女之情,但他也不蠢,今晚剛答應娘親成親的事,歡兒便咬了他,若是她再大個幾歲,他一定會認為,沈歡對他,有超越義父女關系的感情…… 想到此,項竹唇角閃過一絲自嘲,他一定是撞邪了,才會覺得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會對他有男女之情。 他解開中褲上的束繩,鉆進浴桶中,手卻依然撫摸著勃頸處沈歡留下的牙印,若有所思。 沈歡想了一宿,終于想出了一個,針對阮氏,十拿九穩會有用的法子。 沈歡一宿沒睡,所以一大清早,自己穿好衣服,拿了藥瓶就跑去找項竹。 沈歡跑進項竹的房間,將門關好,直接跑去了他的臥房。項竹還睡著,睡顏安靜,濃密的睫毛覆在眼簾上。他被子半蓋,一身白袍松垮垮得掛在身上,露出一片堅實的胸膛。 沈歡上前,跪上他的塌邊,直接拽他手臂:“義父,起來了,給歡兒上藥,義父!” 項竹迷迷糊糊的醒來,手肘支著床半身坐起,看清楚來者是沈歡,揉了下眼睛,聲音低啞,且慵懶:“這么早就來了?” 沈歡乖巧的跪在他的塌邊,點點頭,將藥瓶遞給他:“嗯,該給歡兒上藥了?!?/br> 項竹失笑,睡意漸去,拉開被子翻身坐起:“我先洗個臉,清醒下?!?/br> 說著他從塌上下來,蹬了鞋,站起身子。待他站直的那一刻,沈歡愣住,只見他的白袍,腰身往下,被高高頂起,宛如一頂小白傘…… 沈歡小臉一紅,將目光挪去別去。她哪懂男人晨起的憂慮,也沒人跟她講過,這方面,她懂一點,卻也不全懂,只以為男的只有想的時候,才會……由此,沈歡心下格外好奇,義父做了什么夢??? 項竹洗完臉,礙于小姑娘在,拿了中衣中褲,以及外衣,自去了凈室里換衣服,小姑娘自受傷以來,他的頭發便只能自己束,束不來小姑娘那般好看的樣式,只能像以前一樣,全部束起,用簪冠固定。 他梳洗妥當,走到塌邊坐下,從沈歡手里拿過藥瓶,扶著她的身子,讓她轉過去。沈歡熟練的解衣衫,他亦熟練的將她肩頭那側拉下。 邊上藥,他邊問:“今天怎么這么早?” 沈歡道:“義父,我想去月老廟,將上回那對燈籠買回來?!?/br> 項竹聞言,看看她的后腦勺,商量道:“改日可好?今日得給奶奶找大夫?!?/br> 沈歡忙點頭:“我知道義父今天忙,可以讓蕭叔父陪我去嗎?” 項竹抹藥的手微微一滯,想起上回蕭朗玉說得話:“你不會真覺得跟義父呆著悶,所以想找蕭叔父帶你出去吧?”說著,項竹繼續給沈歡抹藥。 沈歡干笑兩下,搓搓鼻頭:“怎么會?上元節都過了,燈籠店的生意肯定會緩下來,店家就不會那么勤快的做燈籠,我怕去晚了,同樣的就沒有了?!?/br> 抹完藥,項竹將沈歡衣服拉回去,將藥瓶蓋好放下,沈歡邊系腰封,邊朝他轉過身子去,大眼睛里滿是期待:“可以嗎?義父?!?/br> 項竹看著她期待的眼神,伸手摸摸她的頭:“行,等下吃完飯,我讓許安送你去蕭家,讓紹禮陪你去?!?/br> 沈歡含笑應下。吃過飯,項竹拿過斗篷,將沈歡裹好,將許安叫來,遞給他幾兩碎銀子,叮囑道:“你跟紹禮說清楚,人多的地方一定要領著歡兒。別什么東西都買給歡兒吃,尤其是涼寒的,也別往別處去,燈籠買好,就將歡兒趕緊送回來。記下了嗎?” 許安愣愣的看著項竹,不就出門買個燈籠嗎?三爺至于緊張的跟上戰場似的嗎? 許安行禮應下,領了沈歡往外走,還沒走出去幾步,又被項竹叫?。骸皻g兒……” 沈歡回頭,睜著大眼睛看向他:“嗯?” “早點兒回來!”項竹也不知自己今日為何這么多話?自回了金陵,今兒歡兒還是第一次出去不是他陪著,總感覺很不習慣。 見他這般緊張自己,沈歡唇角露出一個舒心的笑意:“知道了義父?!?/br> 然后故意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拉著許安出了修竹院。 項竹看著沈歡足下生風、迫不及待去找蕭朗玉的模樣,不由蹙眉,就這么不想跟他呆?今早還特意起那么早?有那么期待嗎?蕭朗玉除了嘴皮子能說,還有什么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的小傲嬌~小天天~小查拉圖士特拉~三位小天使澆灌的營養液,么么嘰,愛你們。這個項竹啊,口上說不要,心里很誠實嘛,你們說是不是? 44、 馬車在蕭府門前停下, 許安報了府前家丁,不消片刻, 蕭朗玉便親自出來接沈歡。 蕭朗玉伸手將沈歡從車上抱下來, 面上笑意寵溺:“哎呀, 自己來了啊, 是不是受不了你義父了?” 沈歡嘿嘿笑笑:“今日義父有事,沒空陪我?!?/br> 蕭朗玉領著沈歡往府里走, 許安在后面跟著,蕭朗玉問道:“想去哪兒玩兒???” 沈歡拉住蕭朗玉衣袖, 大眼睛認真的看向蕭朗玉:“蕭叔父, 我有事情跟你講,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蕭朗玉挑挑眉,這么認真?小不點兒能有什么事兒呢?想著他笑道:“行,去我院里?!?/br> 走到正室, 沈歡將許安攔在門外:“你在外面等我就好?!闭f著,將門關緊。 蕭朗玉在椅子上坐下, 給小姑娘倒了茶, 見她關門,不解的望向她。 沈歡關好門,轉身看向蕭朗玉,微微垂眸,這個決定她想了一夜。 前世義父走后,蕭叔父幫她良多,若不是他, 義父留給她的一切,早就被高氏和項家人弄走,而她也早就被他們隨意打發了。這一世,除了蕭叔父,她也想不到旁人。 沈歡一步步走到蕭朗玉面前,在他面前站定,提起裙擺,規規矩矩跪在了蕭朗玉面前。 蕭朗玉一驚,忙去拉她手臂,想讓她起來:“歡兒,你這是做什么?” 沈歡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