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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擼一輩子的。也不知道射了幾回,停下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隱約有了點日光。嚴冬一身汗趴在他身上,手往下面摸了一把,黏黏膩膩,應該沒有血,那就都是他的子子孫孫。他喘了幾口粗氣,本想再跟子青親幾下,制造點可回味的小溫存??裳劬ν乱活?,心里卻咯噔一下。他是軟的。自己在他身體里爽的都快上了天,他卻從頭到尾都是軟的。嚴冬自認是個體貼的人,哪能自己樂呵了,就不管別人。于是他直起身,握著子青的命根子動了起來。子青被他干的腿都合不攏,閉著眼不知道昏了還是醒著,胸膛上全是口水。那要命的地方被握著上下動作,不一會兒就硬了起來,又不一會兒,顫抖著吐出了乳白色的液體。嚴冬這才覺得圓滿,低下頭,把他射出來的東西都舔進口中咽進腹里。滿足又傷感,他覺得,自己對這個人的感覺終于從欲,上升為了情。那也沒用,天亮了,他該滾蛋了。他穿衣穿鞋,給程子青蓋上薄被,開門消失。這一走,就是八年。八年后,嚴冬回來,已然事業有成。走時他一個手提包,里頭裝著兩件換洗衣服幾條內褲,鞋子也只有腳下一雙?;貋韰s一身名牌,光皮箱就是天價,何況國外托運回來的大小行李愛物。他如今的大哥早就不是送他出國那一個。在東南亞呆的第二個念頭,留在國內的大哥就死于非命。他一邊傷心一邊發愁,好端端的走私生意做到關鍵時刻,卻失去強有力支持,整個人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頭發都白了一半。恰在這時,有個大佬,叫葉香山的,伸出援手。他也就易主,繼續做他的走私生意,明面上尊葉香山做大哥。而如今他叫嚴冬回國幫忙,嚴冬沒有二話,即刻就回來了。香山大哥為人厚道,本市黑道除了他,也找不出什么拎得起的人。他給了嚴冬極高的禮遇,派自己的愛車去機場接了人,又親自引薦他認識各位叔伯,甚至說自己比他大不了多少,要哪天擺香臺告祖宗,認了這個異姓弟弟。嚴冬又不是孩子,葉香山這么籠絡,肯定別有目的。他跟著葉香山轉了一圈,也漸漸看了出來。葉香山手下有個小弟,叫石諾的,八成有點反心。原來是把他叫回來當槍使。他在東南亞土財主當得好好的,實在沒必要回來蹚這趟渾水,于是果斷決定,把該辦的事辦完后,立馬回家。那件該辦的事,就是找人。回來的第二天,葉香山給他擺酒接風。白天本來還安排了活動,他找了個借口給推了,一大早便出門去。他惦記著程子青。打車到了他的醫院,門口照例人來人往,只是多年不見,綠化工作更上一層樓,門口停車也開始要錢了。他進了門診樓,迎面一排主治醫生照片。嚴冬站在底下,一張一張仔細看過來。八年了,他認真誠懇,是不是也能混個主治醫師當當?可沒有,那胖的瘦的白的黑的人里,沒有他。不過無妨,聽說醫生里也有嫉賢妒能的,說不定他被人排擠,事業不得意。剛好,自己現在有錢有勢,幫他教訓個把狗眼看人低的也不算事。他邊想邊往樓上走,一科一科問過去,護士大多沒聽說過這么一個人,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盯著他露出羞澀的笑。他哪有空理會那些暗送來的春波秋波,只顧著挨個問挨個找。等問到骨科,總算有個有些年紀的護士想了想,告訴他知道。“有這么個醫生來著,實習是在咱們醫院,后來留下了,在骨科干了三四年,評主治的時候沒評上,就走了?!?/br>“走了?”嚴冬聽不懂。“不干了,不知道遇見什么事了,也沒正式辭職,半年沒來上班,醫院自動除名了?!弊o士長打量著他,“你找他干什么?”嚴冬直覺這里頭有點貓膩,又要追問為什么干不下去,護士卻不肯說了。他頭重腳輕地出了醫院,蹲在門外的石頭臺階上抽煙,一根接一根。不管是什么原因,程子青的確已經不在醫院了,而他,也失去了找他的唯一一點線索。嚴冬對外,跟人說葉香山待他不薄,香山大哥叫他回國,他絕無二話,心里頭卻很明白,自己其實是因為葉香山一句話才回來的。那個人說,八年了,回國看看那些放不下的吧。嚴冬是孤兒,走的時候一窮二白,還能放不下什么?這些年來,要不是心里惦記著這么一個人,他早就在去東南亞的第一年就被人打死,去東南亞的第二年就破產窮死,第三四五六七八年,任何一件小事,郁悶都郁悶死。就是因為惦記著這么一個人,他總覺得,臨死前不再見他一面,死也不安心。他覺得自己求的不多,來之前尋思打聽明白了,也不圖別的,裝個病讓他給看看,哪怕是詢問病情呢,跟自己說幾句話就夠了。求他幾句話,過下一個八年而已。那就見吧。三十多的人了,喜歡個把人,也不算什么丟人的事。以葉香山的本事,挖地三尺找個人只怕還不難,自己跟他說一聲,他立馬也就給自己辦了。他蹲在臺階上,吧嗒吧嗒,一盒煙剩最后兩根。旁邊忽然蹲過來一個人,紅著眼圈,黑粗的手指頭伸過來,說:“兄弟,借一根?!?/br>他把整盒都給出去,拍拍屁股,走人。晚上的接風酒席葉香山選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包了大宴會廳給小弟們喝酒,他們這個級別的大佬在樓上觥籌交錯。嚴冬心里惦記著葉香山幫自己找人的事,也不擋酒,反倒主動去敬。沒幾杯,兩個人就喝的臉紅耳熱,舌頭都大了。酒桌上向來最好說話,喝醉了,你摟著我我摟著你,平時跟小蜜都不肯說的話,如今卻能大吼出來。嚴冬裝模作樣跟葉香山發了幾句牢sao,說他剛去東南亞如何被人踩在腳底侮辱,說到動情處,滿嘴臟話罵娘。葉香山仿佛也被感染,大著舌頭說他不容易,夸他好本事。他趁熱打鐵,滿嘴跑火車:“香山大哥不知道,我也不是天生這么能拼,全是因為臨走時候,我答應過一個人,要讓他過好日子?!?/br>葉香山一愣,問:“是誰?”“唉,一言難盡,可今天白天,我去他以前單位找他的時候,卻發現他不干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嚴冬端起酒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嘴巴一砸,說不盡的難受在里面。葉香山聽明白了,這是想讓自己幫忙找人。他拍拍嚴冬的肩,一臉過來人的了然,語氣誠懇道:“大哥知道這滋味,你放心,告訴大哥這人叫什么,干什么的,大哥保準給你找出來?!?/br>嚴冬滿臉感激:“多謝大哥了。那個人他叫……”“子青!”葉香山忽然站起身,對著門口叫道。包間太吵,葉香山叫的什么,嚴冬本來沒有聽清。但他下意識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