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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上,輕闔眼皮任由他動作。她沒病,只是今天在朝堂上見識到了群臣辯論,覺得長了見識,同時心里也頗為激動,不是因為她負責賦稅之事,而是因為晉老。 只有混到晉老這種地位,才能做到我雖然沒實權,但我罵你,你不爽卻還不能直白的罵回來,哪怕是左相太女,見面也要給她三分顏面。 若是她做了丞相,幾十年后交出去手中實權,是否也能像晉老一樣? 阿阮喜歡清凈安穩,魏憫老了之后不打算留在京中這個漩渦風暴里如何攪弄朝局,只盼望將來帶他回去養老能夠善終。 魏憫抬手虛攥了攥手指,看看空空如也的掌心,垂眸若有所思。 阿阮眉頭緊皺,神色擔憂的握住魏憫的手,薄唇微抿,側身而坐,將她的視線挪到自己手指上,“問”道: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朝上出了什么事? 阿阮想起上次貶謫的事兒,抿唇又“道”: ——不管如何,我都陪著妻主。 說完湊過去,攀著魏憫肩膀,仰頭在她眉心處輕輕印下一吻,親完溫順的滑下來倚在她懷里,摟著她的腰。 魏憫一怔,隨后笑著將阿阮抱在懷里,低頭親了下他的頭發,說道:“阿阮別擔心,我沒事。你妻主這次不是被貶,而是要升官了,到時候給你掙個一品夫郎當當,如何?” 阿阮笑,聽妻主說沒事,這才放心,至于她說的一品夫郎,倒是不甚在意。 魏憫手中把玩著阿阮柔若無骨的手指,說道:“最多兩三年,妻主就給你換個大院子,劃出來一塊地修成蓮池給你養蓮藕,養肥鯉魚,想養多少咱就養多少?!?/br> 等賦稅之事結束后,她就不再是個小小的正四品大理寺卿了,她的阿阮也不用住在這個二進的院子里,連想養個蓮藕都有要考慮池子太大占地方。 其實阿阮就是閑來無事“提”了那么一句,說夏日的蓮子粥好吃,就被魏憫記住了,以為他是想養蓮藕。 阿阮見妻主升官后什么都不想,就惦記著換院子給自己養池蓮花,心底溢出絲絲縷縷的甜意,眼里染上笑,歪著身子倚在她懷里,用小拇指搔她掌心,仰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阿阮的手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粗糙干澀布滿老繭了,而是被魏憫養的白.嫩細膩的很,絲毫看不出來他曾經做過苦活,反而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手。 莫說手,連身上這層皮rou也是白皙水嫩有光澤,而不是以前那般蒼白干燥。 這些都是這幾年妻主悉心給他一點點養出來的,她對于成果自然也是愛不釋手。 阿阮被魏憫撓著癢癢rou仰躺在軟榻上,扭曲身體眼里笑出淚水,卻不認輸。 直到魏憫揚手作勢要掀他衣擺,阿阮這才一骨碌爬起來求饒,復又被她抬手按倒下去…… …… 事后阿阮躺在魏憫懷里,手指將她的頭發與自己的發絲相纏,看著纏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頭發,心底滿滿脹脹的。 和妻主成親已經四年有余,日子過得是一天比一天好,他也越來越愛面前的這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魏憫:哎呦,這措不及防的表白(挑眉壞笑) 阿阮:(/▽╲) 第59章 撐腰 魏憫在剛得知淮國公侵地案的時候, 就提前做了賦稅計劃, 期間私下還找蔣梧闕一同討論過實行后的種種可能。 如今, 皇上讓魏憫交個計劃,三日后,她就把折子遞了上去。 魏憫的法子簡單又麻煩, 她提出重新清丈土地。 魏憫的提議在朝上遭到左相等人的反對, 她們認為此舉乃是下策, 費人費力不說,還并不能真正解決民間賦稅不均的問題。 魏憫條理清晰的跟蔣錕鈞列舉了此法實施后的好處, 清丈田畝后,貴族、縉紳地主不能再隱田漏稅,到時候朝廷能夠比較全面準確地掌握全國的額田, 有利于賦稅。 蔣錕鈞被魏憫說的蠢蠢欲動, 有心想用她的法子,但左相等人又持反對態度, 于是她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魏憫在朝堂之上立下保證,如果此舉不能取得效果, 日后不許再提丈量土地之事。 這個保證對左相等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更沒有什么實際好處, 但難就難在,這是皇上顧忌她們臉面給的臺階,如果她們不踏上去,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魏憫知道僅靠清丈田畝還不能徹底改變賦役不均和胥吏盤剝問題, 如果不進一步改革賦稅制度,就無法保證國庫的穩定增長,將會有更多的貧民傾家蕩產,不利于社會的安定。 賦役改革是一個十分棘手的事情,一旦過多觸犯權宦士族的利益,弄不好就會引起強烈的反對,到時候蔣錕鈞偏向士族,那自己的所有心血就會前功盡棄。 好就好在,兩年后,全國土地丈量完畢,額田比三年前多出百萬余頃。額田增加意味著賦稅增加,恰好能彌補國庫空虛問題。 第一年時,蔣錕鈞就已經略微看到此舉帶來的切實好處,心中大喜,同時因劉瘟被人揭發貪污國庫銀兩秋后處死,她便封魏憫為戶部尚書,許她繼續推行賦稅改革。 魏憫此后又簡化了賦役的項目和征收手續,使賦役合一。 這一系列改革見效并非一時半會能看到的,但清丈土地和改革的緩慢見效,讓國庫存銀存糧大幅度增加,達到蔣錕鈞登基以來的最高。 第三年春,蔣錕鈞說魏憫公務熟稔,調度有當,特調政事堂,任參知政事。 參知政事,自古以來有副相之稱。 魏憫回京,滿打滿算不過才三年,卻從正四品的大理寺卿,一路升至正二品的參知政事。 同時皇上特賜一座四進四出的大庭院,賞賜良田多畝,以示帝寵。 阿阮從去年剛換的三進院子搬到新宅子時還有些嫌折騰,但等看到對面住的是誰之后,頓時沒了任何怨言。 八殿下蔣梧闕,就住在魏參政的對面。 封禹送的那塊小葉紫檀的牌匾自然隨著主人一起挪到新魏府,由十八親自指揮著人掛上去。 十八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做事也格外有干勁。 她和二九這三年來存了不少錢,正準備把他在竹城的爹爹和meimei接來京城,屋子已經買好,就等著人過來,好辦她和二九的事了。 一年前,阿阮得知兩人在一起后,跟魏憫商量了一下,將剛來京城時住的那套二進二出的院子買下來,作為禮物送給了小兩口。 二九捧著地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感動之余差點說出‘以后不出嫁人,就留在主君身邊伺候他一輩子’這種話,嚇得十八忙拉他一把,止住他未出口的話。 她和二九都是大人和主君的人,哪怕成親了,以后也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