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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躺在火海里的兩具焦尸了。 “來人呀,救火??!著火了!” 遠傳傳來呼喊聲,有人敲鑼喊著走水。 魏憫聽見聲音,頓時做出虛弱模樣,由阿阮扶著未受傷的那條胳膊。 十八架著垂著頭仍是昏迷不醒的驛丞,站在一旁。 來救火的人還沒跑到驛站呢,就開始大聲的喊,“新縣令燒死在火里了,新縣令……新縣令!” 最后一句話只喊出三個字聲音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驚詫的看著魏憫,又看了眼垂著頭的驛丞,瞪大眼睛光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只是個小衙役,遇到事情下意識的去找她頭上的那人。 衙役嚇得轉身就朝大步流星往這邊走來的主簿跑去,發抖的手指著魏憫的方向,嘴里結巴道:“縣、縣令,縣令她……”沒死! 主簿已經看到了魏憫等人,頓時抬手朝衙役的臉就是一巴掌抽過去,狠瞪了她一眼,攔住她沒說完的話,呵斥道:“大人不是平安無事嗎?你剛才瞎喊個什么,仔細我割了你的舌頭!” 衙役被打了也不敢說話,捂著臉唯唯諾諾的跟在主簿后面。 主簿姓梅,立馬過來給魏憫行禮,語氣擔憂至極,“大人沒事吧?這驛站怎么好端端的竟走了水?還有,”她看向十八扶著的人,問道:“驛丞這是怎么了?” 魏憫搖頭表示自己無礙,“這不是走水,是有人想先殺了我再放火,制造出我死于火災的意外。至于驛丞……” 魏憫垂眸嘆息,抬手虛攥成拳,抵唇輕咳,“夜中有人襲擊我,驛丞聞聲趕來,不畏刀劍擋在我身前……她是為了我才身負重傷?!?/br> 說到最后聲音中都染了愧疚。 梅主簿聞言身子一僵,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驛丞垂下來的半邊臉,下意識的說道:“這怎么可能!” 魏憫微微皺眉,狐疑的看向梅主簿,問道:“什么不可能?” 梅主簿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于激烈了,立馬低頭斂下臉上神色,說道:“怎么可能會有人故意干這種放火殺人的事?!?/br> 這事跟之前計劃的一點都不一樣,梅主簿被打個措手不及,心中慌亂心虛不已,不敢再在魏憫面前站著,而是趕緊指揮衙役們抬水滅火,背著人偷偷派手下去跟什么人傳話。 等火撲滅之后,天已是大亮。 衙役們翻查房屋灰燼,從里面找到并抬出十具焦尸。 魏憫在火被撲滅之后,就讓阿阮去馬車上等她。 抬出來的這些尸體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猶如黑炭,從表面來看自然什么也查不出來,主簿只好讓人去找仵作來驗尸。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后,梅主簿心神已經穩了下來,這才又走到魏憫面前,試探性的問道:“大人,您可知道這些賊人是什么身份?又是為了什么來暗殺你?” 魏憫皺眉,語氣不善,道:“這些本官要是都知道,還要你們查什么?” 魏憫意有所指,眼神若有若無的從主簿和她身后的衙役身上掃過,“說不定是有人不想要本官活著進竹城呢?!?/br> 不管主簿神色如何,魏憫話鋒一轉,眼睛看向她身后縮著脖子的衙役,問起別的,“剛才我聽見她還沒跑到驛站就大喊我被燒死了,你們是如何得知我今晚住在這里的?而且,是住在著火的這一處?” 衙役哆嗦著,支支吾吾說不清話。 主簿訕訕一笑,主動接過魏憫的話,“大人乃是我等上峰,屬下們自然要提前得知您的落腳之處,如此才能早早過來迎接。 剛才衙役可能看見這么大的火,以為整個驛站都被燒著了,一時嚇得慌,這才口不擇言,口不擇言?!?/br> 衙役頓時猛點頭,抬手抽自己嘴巴子,“大、大人饒命,我,我就是嚇狠了,才說那種話,求、求大人饒恕?!?/br> 就在魏憫準備再問什么的時候,有人跑了過來,說道:“大人,知州到了?!?/br> 她口中的這個大人,卻不是對魏憫說的,而是朝著梅主簿。 作者有話要說: 魏憫:呵呵,梅大人?→_→ 第38章 賺錢給你花 梅主簿一抬頭就對上魏憫沉下來的臉, 頓時大聲訓斥對著她喊大人的衙役, “狗東西又看錯了人, 眼疾這么嚴重,告訴過你要去瞧眼睛你是不是又沒記???” 衙役瞧著一旁的魏憫,立馬跪在地上認錯, “小人又忘了, 遠遠過來認錯了人, 還求大人原諒?!?/br> 魏憫還未說話,遠遠就聽見知州陰陽怪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呦,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這才剛到竹城, 就要讓本官看到你使下馬威?” 魏憫以身上有傷為借口沒給知州行禮, 輕垂眼瞼,語氣淡然, “大人多想了。下官這剛到竹城,就被人半夜持刀索命火燒住處,被欺負至此, 倘若這時沒了半分威嚴, 豈不是被百姓以為我大蔣的官員都是欺軟怕硬沒脊梁骨的軟貨?” 知州姓崖, 年過四十體型發胖滿面油光。她最瞧不慣魏憫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不驚不怕的反應,覺得她年齡輕輕就這么會裝,不由得嗤笑道:“可別沒有什么真本事, 只知道嘴上耍把式?!?/br> 余光掃過不遠處擺成一排的尸體,崖知州納悶,“這驛站平時都好好的在這兒,怎么你一來就有人刺殺放火?驛站里伙計廚子加在不過十余人,現如今都被燒的面目全非躺在地上,你卻安然無恙,莫要跟本官說這平日里好好的人,昨晚看見了你就突然干起殺人的勾當?” 她紅口黃牙倒打一耙,將屎盆子往魏憫頭上扣,想說是魏憫本身的原因,才引來此等殺身之禍和她竹城無關。 魏憫覺得崖知州態度狂妄至極,竟顛倒她來之前的想法。 魏憫本就猜到竹城被稱為龍潭虎xue,知州定然也不會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但今日一見,卻深覺大相徑庭。 許是因為竹城邊陲小鎮,天高皇帝遠,她一個知州在此處做慣高高在上的“土皇帝”,對自己一個初出茅廬的人看不上眼,又或是她做事隱蔽覺得自己找不到對她不利的證據,這才不屑跟她虛以偽蛇? 魏憫心里想的再多,也沒在臉上顯出分毫,“至于昨晚是誰想取我性命,下官只要細查自會發現?!?/br> 魏憫讓主簿留在此處記錄仵作驗尸結果,自己朝知州略帶歉意的點頭告辭,“驛丞昨晚為救本官身負重傷,還需要盡快回縣衙給她找個大夫?!?/br> 崖知州和梅主簿一聽魏憫要把昏迷不醒的驛丞親自帶回去,頓時臉色一變。 崖知州說道:“魏大人你剛來竹城,對此還不熟悉,本官與驛丞也算老相識了,不如把她交于我,本官定會找大夫好好照料,若她醒來就派人請你?!?/br> 這驛丞若是交到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