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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杜春雨看到水壺,眼睛微不可查的亮了亮,接了過來。沒敢喝太多,只是沾濕了嘴唇,便把水壺重新遞給了紀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樓蘭.無邊的沙漠,就靠著這點兒水了。飲水畢,正欲重新趕路,李濤突然僵直了身體,一動不動。面色突然嚴肅了起來,跳出牛車趴在地上,示意另外兩人不要發出聲音。聽了半響,逐漸面露惶恐之色,身子微微顫抖。“怎么了?”紀言連忙問道。李濤在地上快速畫出了類似蛇蝎的動物,看著杜春雨和紀言,表示前方有這些東西。隨即進入戒備狀態,紀言踮起了腳尖,往四處看了看。很快,一堆不知名的生物沖著他們狂奔而來。這都是些什么玩兒應???“你們不要出來!”杜春雨把紀言往車廂深處推了推,并且把李濤也拽進了車里。“不行!”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紀言不能再讓杜春雨站在自己前面,獨自面對這一切。就算是暴露自己,那也在所不惜。紀言跳出車廂,甚至站在杜春雨面前,“我不怕這些!”沒等杜春雨回應什么,鋪天蓋地的蟲蛇已到了。杜春雨回頭看了眼紀言,叮囑道,“那你可別被蛇咬到?!?/br>聽到杜春雨第一次說了關心自己的話,紀言鼻子一酸,心里突然難受起來。杜春雨上前一步,和紀言并肩而戰,將身后的牛車牢牢護住。在這種情況下,紀言沒有在藏著掖著,而是使出了自己功夫,長劍離佩,刀光劍影間,愣是沒讓一個蟲蛇越過他這道屏障。杜春雨訝異的看了紀言一眼,沒說什么。他這邊的蟲蛇最多,比紀言那邊的多上兩倍。殺不盡的蟲蛇,越來越多。紀言有點力竭,胳膊也酸的厲害。側身看了眼杜春雨,看到杜春雨被汗水濕透的側顏,心跳突然就快速跳動了下。他一直不敢想象,當時的阿澤在面對一群狼群時是怎樣的一種畫面,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顫抖?一條細小的紅色小蛇趁著二人劍法的空檔,直直立起身子,往牛車里飛去。紀言心下一驚,但是分不開身去斬殺那條蛇,一旦他這個缺口打開,就會有更多蟲蛇朝著牛車飛過去。紀言只能寄希望于李濤能勇敢些,他應該不會被一條小蛇嚇到的……吧?眼見那條小紅蛇碰到了簾子,并且已經將半個蛇頭探了進去。整個蛇身扭曲到極致。牛車里依然十分安靜,突如其來的蛇頭讓李濤驚出了一身的汗。看著那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李濤僵直了身體,盯著那蛇一動也不敢動。老天要他死,他也活不了。只是可惜沒能找到寧鈺。一滴淚水奪眶而出,李濤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這萬分危險的一刻,一根箭咻的飛了過來,正好插中小紅蛇的七寸。進入牛車的一半兒蛇緩緩掉落了下去,十分悲壯凄慘!一男子從牛車后的沙丘中走出,長得十分壯實,擼起袖子,露出了駭人的大肌rou塊兒。并不多言,沉默著加入了屠蛇大戰。好啊,終于出來了!杜春雨斜倪了那人一眼,從扶風出來這人就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看樣子,應該不是敵。“戈月?!”紀言看了男子一眼,驚叫出聲。那男子一臉游刃有余的樣子,輕松的揮舞著大刀,向剁rou一樣削掉蛇頭蟲身。看到紀言叫自己,還沖著紀言眨眨眼睛。紀言:……都這時候了,還能跟自己開玩笑!“行止!”杜春雨叫到“我這里有些□□,我先把這些蟲蛇引走,你們繼續往前走,到時候咱們再在前方匯合!”還沒等紀言說什么,杜春雨就從胸前摸出一個塤,急速的吹了起來。……“不要~”紀言伸出一只手,想要留住這人。會不會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可是,當看到那些蟲蛇聽到塤聲后迷茫的樣子,紀言就知道這人他是留不住了。紀言閉上了眼睛,腳跟在杜春雨的后面。“回去,我一回兒撒毒!”看著要跟上的紀言,杜春雨放下塤喊道。紀言很聽話的停下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杜春雨沖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連帶著引走了鋪天蓋地的蟲蛇,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掏出符紙攥在手心里,一定、一定要平安回來!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看不見杜春雨的影子,紀言才轉過頭惡狠狠地對戈月道:“你怎么在這兒?”“奉主上之命保護小主子!”戈月拱了拱手,一臉正直。“那你一直跟在我身邊?”紀言揉了揉額頭。“是!”“從桓北到扶風再到這兒?”“是!”“……,你回去吧,我自己歷練?!?/br>剛才還一臉正直的、無私的侍衛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屬下要是完不成任務,主上會打死我的!哇嗚嗚嗚嗚嗚嗚————”“……”一猜就是這么個神展開,紀修杰就知道自己拒絕不了戈月。這個戈月,仗著他見不得人哭,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了,只要犯了錯,就必然大哭一場。“閉嘴!”紀言被戈月鬧得心煩,攤開雙手擺到戈月面前。戈月一臉驚恐的捂住了自己包包,轉身就跑。紀言卻比他快了一步,連忙揪住戈月的后襟。戈月邁了好幾步,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非常想一拳揍過去,可仔細想了想那樣做的后果……還是算了吧。遂向紀言求道:“只能看,不能改?!?/br>紀言一巴掌乎到戈月后腦勺:“這把你厲害的,都敢跟我講條件了?”“不敢不敢?!备暝潞翢o誠意的答道。坐在原地,紀言拆開厚厚的一沓信件,身為宮中侍衛,能跟在自己身邊必然是和宮里的那位保持聯系。紀言想著,等他看完信件,杜春雨也就差不多該回來了。可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一早。還是沒有看到杜春雨的影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兒?紀言心里發慌,巨大的恐懼幾乎將他溺斃。為什么沒有堅持跟住他?巨大的后悔以及多年的內疚幾乎是在瞬間爆發。一聲不發的悶頭朝著杜春雨消失的方向走去。“你干什么去?”戈月一把拽住紀言。“放開我!”紀言怒吼出聲。戈月看著這樣的紀言,一臉不可置信。紀言雖為主子,可對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