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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季陳便轉過嚴曉的身體,他看不見,只能靠感覺來接吻,所以第一下并沒有吻準嘴唇,偏了點,吻到了鼻子,嚴曉悶笑,抓過季陳還在滴水的頭發,張嘴叼住他的嘴唇,狠命的親吻,咬開他的唇瓣,舌頭急急地探入他的口腔,像是在搶奪他的口氣,每一次吮吸,都想把他吞入腹中。在性事上,嚴曉比季陳粗暴許多,盡管他是被插的那一個,但是總把季陳折磨的夠嗆,兩只手扒拉著季陳的后背,許久沒有修剪的指甲在他的背上又抓又劃,不多時,本來光裸的背脊,變成了一張用紅線編制的網。季陳一時間被嚴曉挑逗地有些氣息紊亂,前端已經滲水的yinjing難耐的在他的胯上不斷挺動,他與嚴曉的身高差不多,每一次胯下的撞擊,都能與他內褲中粗硬的玩意撞在一起,這樣的刺激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嚴曉的前戲做的都很久,他喜歡看見季陳隱忍的表情,那時候的他,總是雙眼迷離的望著他,兩片嘴唇一張一合,從來只是瀉出一絲絲呻吟,聽得他每次都胯間腫痛。“大哥,要不這次換我做?”嚴曉的手指盤旋在季陳后xue入口,一圈一圈溫柔的畫著圈,季陳只是身體一抖,并沒有拒絕,床事上的位置,只要是嚴曉,他是不在乎的。可嚴曉只是將中指緩慢的插入他的后xue,輕輕地抽插了幾下,笑道:“季陳,我不好這一口,我不喜歡走后門?!?/br>季陳張望著那雙毫無靈動性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他會和嚴曉成為今日這種禁斷的關系,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那個曖昧到過分的晚上,他們現在也許還只是停留在患難兄弟的層面上。不過他不后悔,能夠擁有嚴曉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至少現在他還在自己的身邊,他們做著如此親密的事情,獨自占有的感覺很棒。季陳只單憑摸索來zuoai,他的手掌很粗糙很寬厚,摸在嚴曉的身上,有些刺,不過卻能帶來別樣的快感。嚴曉低低喘息,眼眶濕潤的看向正在自己身體里抽動的季陳,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每一下都頂在他的前列腺上,讓他止不住的想要浪叫,不過他的羞恥心向來沒有多少,舒服的時候都不會太壓抑自己。一浪更比一浪高。季陳的聽力極其敏感,無論是嚴曉的低喘還是細語,他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在性事上除了第一次,他都很爽。干完一炮后,嚴曉躺在床里,抽起很劣質廉價的香煙,偶爾還給季陳抽上幾口,半包煙去了,弄得屋子里全是煙味。不過兩人都無所謂,也沒打算開窗通通風,穿著短褲,大大咧咧的仰躺在床里,新買的電風扇立在床尾,正不遺余力的充分發揮作用。隔了許久,嚴曉才開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通過最后一批征兵的測試了,今年九月就入伍?!?/br>季陳不可置信的轉過頭,顫抖著嗓音問道:“為什么要去當兵?”“有好多錢可以拿?!眹罆杂霞娟惔魷碾p眼。“我還有錢,你不需要去當兵的?!奔娟惡鷣y的拉住嚴曉,好想他一轉眼間就不見了。嚴曉看著胳膊上的雙手,抿嘴一笑,“大哥,算算年紀你也有二十七了吧,是時候找個老婆了。我當兵兩年能賺八萬多錢,夠你娶老婆了。我拖累你好多年了,我還你一個老婆,我們互相扯平......”“閉嘴!”季陳怒吼,本就不太靈活的眼珠子瞪得圓滾,此刻看起來駭人的很。嚴曉幾乎下意識的挪離他幾寸,這是季陳要揍他的前奏,他還不會傻到又白白讓他毒打一頓。一時間,房間內只能聽到季陳暴怒時的粗喘聲,額上青筋暴露,“我們怎么扯平!我們上了兩年的床,你說這怎么扯平???”嚴曉一愣,怒極反笑,“你居然好意思跟我說這茬!你白白睡了我兩年,這到底是誰吃虧!別忘了,十八歲那年,是你強jian了我!才把我弄成這副樣子,把我弄成一定得撅起屁股給人插才能高潮,是誰?cao你媽逼的,季陳你特么好意思跟我提這茬,要不是你收留了我這幾年,我他媽早就把你殺了!他麻痹的,我居然還想要送錢給你娶老婆,我腦子有病吧!”這堆話完全沒有經由大腦,從嘴里帶著刀子射了出來,季陳心里大抵也有底,打從十八歲那一晚后,他就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切會發生在兩年后,而他卻要離開。嚴曉吼完后,面色慘白,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嘴唇顫抖。季陳驀地沉寂下來,腦袋聳拉,很是無力的開口,“那你走吧,我不攔著,你也不用給我錢了。我本來欠你的,你的錢我一分都不要?!?/br>忽的,他抬起頭來,露出可謂是慘烈的笑容,“這樣,我們才算是扯平了?!?/br>胸口一滯,嚴曉敲了敲胸口,不知怎么的,有些悶的厲害,不過他卻還是擺弄出一個逞強的笑,故作輕松,“那最好不過了?!?/br>這一夜,兩人背對背各自失眠。第五章經過昨晚的攤牌后,一早醒來,嚴曉身邊已經沒了溫度,捏了捏眉心,昨晚做過火了,到現在,他的腰還有些酸痛,扶著腰下了床。飯桌上,和往常一樣,放了一個饅頭和一小碟榨菜。似乎什么都沒有變。嚴曉坐下,拿起饅頭啃了起來,又夾了一點榨菜塞嘴里和饅頭一起嚼著吃,嚼了幾下后,艱難地咽下干澀的饅頭,長長的嘆了一聲氣。吃完早飯,嚴曉撿起放在門口的大麻袋,回身鎖好門,又開始他新一天的漫無目的。當他頭頂烈日翻完一整條街的垃圾桶,正準備靠在有陰涼的巷子里補補眠,忽然拐角處鉆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一雙大眼睛沖他眨巴眨巴。“cao!你怎么來了?”嚴曉箭步沖過去,照著那個腦袋就是一個巴掌,力道還挺大,把那男孩直接打到了地上。“我不是讓你回去念書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里?”嚴曉摸出一根劣質煙點上,老大似的靠坐在小巷臺階上,眼神犀利地掃射蹲在眼皮子底下的祖少武。祖少武蔫蔫的瞟他一眼,手指在地上畫圈,口吻多少有些委屈,“嚴哥,我想你來著,自從兩年前你跟我們說解散了,我還為了這事哭了好幾回。要不是你叫我去讀書,我才不愿意去上那啥破學校呢,讀書真的忒煩了,我一聽老師開口說話,就想要睡覺。嚴哥,你真不打算重新再搞起來,要是你重新搞起來,我鐵定第一個參加的!”嚴曉又嘬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圈,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這個才十六的男孩,耳朵邊想起當初季陳揍他時嘴里噼里啪啦冒出來的一堆話,心想還真不能毀了他,祖少武這孩子挺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