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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以也應該能猜到我的反應,因此我就不太明白,他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究竟為了什么。“但是,我今天愿意向你交個底,省的你總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彼瓷硗镩g走,留我在過道里進退不是。我本意是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地方,逼他說實話,怎么逼?可以是口頭上的,也可以是用強的——比如內秦淮的中央找一葉扁舟,我拿胳膊環著他的脖子然后往船沿動一動,對他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當然,這只是我的臆想而已。我究竟想知道什么,實際自己都說不太清楚,可能是想知道他跟楊淺是什么關系,因為我在心底,總有個不太光明的猜測,覺得這一切有他一份功勞。“我跟楊淺認識,也有來往,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彼f的很坦然,似乎我心里埋了些什么,都教他給挖開了。我沒接下去,因為著實接不了什么。他又說:“我想這事如果不說開,你大概永遠會覺得我只是個偽君子——利用你,欺騙你,從你身上得到些什么?!?/br>我笑了笑,未置可否。“寒川,你反反復復問自己在我心中是否當真那樣不堪,問得教人煩躁,有時候問出聲,有時候含在眼神里,你把那些本應該藏著掖著的事情表達得那么光明磊落,就好像你壞事做遍了,還要展示給別人看,甚至討個好名聲?!彼c了根煙總結道,“你這個人的人生態度有問題?!?/br>我深沉兼用心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去你媽的?!?/br>他這些話其實有點意思,但是又有點抓不住重點,感覺像隔靴搔癢,很不給力。“作為一種批判,你這番話明顯缺乏舉證事實做支撐,所以很沒說服力?!蔽矣谑悄托牡丶m正他,“你應該講事實抓重點,一一舉證,各個擊破?!?/br>他點點頭:“你最大的特點就是有道理,死的能說活,有的能說沒了,總是道理?!?/br>我有點疑惑:“你把我騙到南京來,到底為了什么?”“怎么能是騙呢?”他站起身,背對著我吐了口煙霧,酒店的白色窗簾不明顯地晃動了幾分。“楊淺有個舅舅,原先是我們院批捕處處長,你應該也認識,叫袁牧,后來因為經濟案件折進去了?!彼穆曇衾镉袔追譄o奈,“橫豎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不妨跟你說了?!?/br>越來越有看點了。“袁牧進去沒兩年就病死在里面了,楊淺后來找到我,就是為的這件事?!彼D了頓,“可能跟他媽走得早有關系,楊淺跟他這個舅舅感情很好,他也是一直拿袁牧當榜樣,所以學了法律,想進司法系統——這是題外話——正因為感情好,所以才覺得進去的冤,死得也不明不白,但是想查卻沒辦法查——”我有點明白了:“所以就找你幫忙——但你那時候還沒畢業吧我記得?!?/br>他轉過身朝我道:“他看中我家老爺子的實力,想著能不能把這事提一提,能有個確切的說法。但是我回家問了老爺子,他說這事他管不了,叫我也別插手——后來我聽說你也是圈子里的,就想著是不是——”我打斷他:“是不是能幫幫忙?然后你就跟我上了床,想試試我的人品?”他有點尷尬:“也不全是這樣?!?/br>這種場合下我只好冷笑了一聲:“楊淺找到你的時候是以什么身份?學弟?校友?”他又點點頭:“差不多?!?/br>我接著說:“后來你發現我人品不怎么樣,不但不怎么樣,還很糟糕,基本就是惡人一個,所以你才放棄了從我這打開缺口?溫淮遠,你要我說什么合適?同情心泛濫也是種病,得往早了治?!?/br>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我雖然把話說的太直白,沒給他留面子,但句句都是大實話。“為了一個校友,還不至于,既然兩邊都打不開,我索性跟他實話實說,這忙幫不上?!彼麚u搖頭,“后來他只說有個祖傳的琉璃盞在我手里,問我能不能再折了賣給他,我想了想這事既然沒幫上忙,也就答應了,總之也不是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br>我心里疑惑,這下好像是捋出了點什么,但又斷斷續續,不太連貫。我問他:“你認為這個琉璃盞有問題?”他點頭:“楊淺完全有這個動機——利用這個琉璃盞在你與他之間制造某種變化,但具體是什么變化,我不好說?!?/br>見我沒有反應,他又繼續道:“原先我沒把這些連起來想過,知道你死訊之后我整個人都懵了……起初我跟秦曙光都以為酒里會有問題——在沒有收到那張光碟之前——所以我把那瓶酒拿了出來——”我說:“想化驗一下里面是不是含了什么致死的微量元素?”他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而幽深:“沒有拿去化驗,直接喝了小半杯?!?/br>我心里一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些不愿承認不愿相信的事情,總是要在我面前錄出它原本的面貌。我說,那你這是——他將目光移去別處:“你要真死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追了你去?”我騰地站起身,朝他小腹狠狠踹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憤怒,以至于接近失控,只知道看著他捂著肚子慢慢站起來的時候,眼底泛起的竟是一絲嘲諷。我說,你就該死了算了。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腸胃有問題,吊水吃藥養病中……第二十五章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人生的?是墊著腳尖站在懸崖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