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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外套,出門了。我上網查了查天氣,本打算訂個酒店,但電話扔過去前臺小丅姐說沒有標間了,我想了想橫豎就淮遠一個人住,自己肯定是要在家里住兩天的,只不過不曉得他爸好不好處,于是就定了間大床房。溫淮遠回來的時候我叫的外賣也到了,我給他開門,KAN著他換鞋,真丅他媽狗血的感覺,公子臉上的平淡不驚,換鞋時的尋常自然,就好像咱倆已經同居了很多年。我說溫處長,這么點小事還親自跑一趟,是不是有點不值當?他點點頭:“是不太值當,但保險?!?/br>兩個人跟一張飯桌邊坐了,我是實在沒什么胃口,喝了兩口湯,往沙發上一躺,開開電視KAN新聞。天朝臺的新聞就像一副老太婆的假牙,盡管嚼得活色生香,但全是假的。溫淮遠坐在桌邊,吃出一片靜默,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三次元過。近十年來除了葉丹青這個未婚妻以外,實際我也想過身邊能有個人,住在一起過過日子,有人做飯有人收拾,還能長期解決生理需要,不用出去找,倒也合算,但就像我之前提過的一樣,一枚硬幣,正面是個1,反面是朵菊花,這說明事情的好壞總是對半開的,我的小情人可能不一定能滿足我的生理需要,他可能只是對我有非生理上的需要——實際我從秦曙光以后就再也沒信過誰能長治久安地同我生活在一道,無處不在的懷疑與不信任,充斥在生活的每個罅隙之間,我曾經為此咨詢過心理醫生,他們稱之為病態懷舊心理,但我覺得這完全是扯淡。我懷念誰呢?秦曙光嗎?已經淡成背景音的溫淮遠突然開口:“你真的跟你老相好說開了?”我說,嗯。他說,那你們是打算重新開始了?我沒說什么,老子花了七萬八換了句咱倆不可能了,換你你說得出口?見我不搭腔,公子以為我默認了,便說了句:“恭喜你啊?!闭Z氣很平淡,沒什么情緒。我只好答了句同喜同喜。天氣是個好天氣,太陽照射的角度明顯有了折痕,深秋快完結了,我心頭涌了些傷感,為什么,可能是為了我逝去的中年時光,也可能是因為我又迎來了該死的疼痛而明媚憂傷的青春年華。我租的房子緊挨著上城區政丅府,離西湖挺近,離城站也不遠,多種交通工具,任君采頡。出門的時候我學時下小青年,往脖子里卷了根條紋圍巾,溫淮遠KAN了一眼很不理解地問,你為什么要把襪子系在脖子里。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意思,充分體現了這個時代不變的價值取向和不斷變化的潮流。我說我們坐公交去城站吧,也不遠,就幾條街,溫淮遠說,不,我買的是汽車票。我很不爽,我說你買汽車票干蛋呢?他笑了笑說,因為幾班動車都沒有連坐的票了。我心頭有點熱,但是壓了下去,什么都沒說,攔了輛的士,往東站去了。坐車我喜歡坐前排,跟司機扯兩句有的沒的,關心一下民生。但是今天我已經拉開了前排門,卻在想了想之后又推上了。“往里面坐一格?!蔽覍鼗催h說。“挨這么近干蛋?”溫淮遠對我說。我很欣慰,作為一個前輩,我還是有所授業的。到南京的時候剛剛好六點,天黑得有點微快,中央門一片混沌,像是宇宙大爆炸初始,又像是盤古開天辟地那會兒的景象。我問溫淮遠上次來南京是什么時候,他想了想說,三年前。其實我三年前也來過一回,但我不想說。那回我是來干什么的?找一個叫楊萬乾的。他姓楊,我也姓楊,有點意思。我又問他現在去哪,是不是直接回楊家,他說,這個不急,我們先去逛逛。溫處長休了年假,陪我來到了古都金陵,就是為了逛一逛?我說去哪逛?先去酒店che,然后再逛行不行?他KAN了KAN天,又KAN了KAN我,說,我KAN行。一間大床房,他拿起茶幾上的收費安全套,問我:“少女之戀?怎么樣?”我把包扔在椅子里:“去逛一逛?!?/br>淮遠愣了一下才說,好。為什么要出去,可能是我疑心病太重,要找個確保沒有其他人的地方,把一些事情問問清楚。作者有話要說:思前想后,還是覺得韓少腔比較適合我。第二十四章在我將要打開客房門的時候,一只手牢牢地扣住我的腕骨,并且用力地向回拉,我轉過頭,正好撞見溫淮遠的臉,表情凝重。“別出去,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br>我轉過身,甩開他的手,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姣好的面容,修長的身材,眼睛里充滿了無法言說的閃爍感,唇角是一抹淡然得有些漫不經心的笑,被甩開的手靜靜地垂在身側,另一只搭著盥洗室的門框。我說:“這里沒有辦法讓你我都說實話?!?/br>“我從來沒指望你能說實話?!彼拿济⑽Q起,“你可能已經習慣了靠假話過日子,你的假話不單單說給別人聽,甚至也說給自己聽,久而久之——”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又頓了頓,“你生活在一個獨立的世界觀里,你相信自己編造出的謊言,并且像上了癮一樣不可自拔?!?/br>我認真地回答他:“有點意思?!?/br>他知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