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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永馨的態度是:誠懇認錯,堅決不管。 每次皇帝罵她,她就對著皇帝淚流滿面,一面表忠誠一面訴苦,最后表示回宮一定努力整改。不過結局也是可以想象的然并卵。 無論如何,太子的子嗣陸續從他們的娘胎里爬了出來。柳蟬兒也越來越急躁——太子每個月至少有一半的時間在她那里,她卻始終懷不上子嗣。她怎么能不急? 為了安撫這個“真愛”,太子沒少往她那里送東西。甜言蜜語說了一堆,山盟海誓發了一地。漸漸的把她說得越來越飄,最后終于有一次,見到鮑永馨時,竟然連禮都不行了。 鮑永馨直接讓太監扇了她的臉。 柳蟬兒傷心欲絕,顧蒹葭便讓她隱忍一時,等著晚上太子來她這兒的時候告上一狀。 沒想到太子卻一夜未歸。 第二天寅時,皇宮的喪鐘響了九聲。 皇帝賓天了。 …… 鮑永馨從太子妃升級成了皇后。 太后有一點特別懂事,那便是一旦成為太后,她就再也不管后宮的事情了。美其名曰追思先帝,其實就是退休了。 鮑永馨也不是不能理解,服侍歐陽新這個皇帝其實是很需要花心思的?,F在好不容易熬死了那貨,怎么能不找點樂子來做呢? 因為大權在握,也因為“真愛”柳蟬兒拉的仇恨值太高。鮑永馨對待后宮一如既往的又拉又打,后宮也很清楚,那個眼睛里只有柳蟬兒的皇帝是靠不住了,鮑永馨是先帝欽定的太子妃,只要不造反,皇帝根本奈何不得。她們的未來,只能依靠鮑皇后了。 另一方面,雖然不如郭太監,但是鮑家和簡家給她找來的幫手還是十分得力的。僅僅三年的時間,就幫鮑皇后掌握了整個后宮。 三年后,國號改為嘉靖,太子殿下正式臨朝。 然而新帝與皇后的關系依然冷淡。 歐陽新已故,再也沒有人為兩人做緩和。太后薛氏又拎不清,朝局上暗潮洶涌,皇帝步履維艱,昏招百出。 他先是下令要求徹查全國的“隱戶”——本來這無可厚非。雖然門閥世家都會有隱戶,但是新帝登基,大家也是愿意吐一點出來作個“買路錢”,一方面新帝臉上好看,一方面也算是世家的誠意。 糟糕就糟糕在,有人通過薛家的門路,向新帝投遞了一封舉報信,聲稱魏、趙、劉、唐四大世家,借著職位之便,更改了堤壩的修建計劃,致使河堤潰決,淹沒下游數萬農田,其目的則是為了保護他們自己的隱戶田。 然而皇帝憤怒了!第二天便要在朝堂上當庭判決此事。 大理寺不干了!說這東西沒有過正規程序,也沒有查實,直接定罪,不合情理。 刑部也不干了!我們沒有卷宗,人證物證全都沒有,如何復審,如何監督,如何入檔,如何記錄? 御史臺更是翻了天,說皇帝你這事兒辦得不合規矩,這是大案,不應由你一人喜怒決定(至少不能這么明顯?。?,我們還是按法律來吧。 于是皇帝憋屈了。每一個皇帝發現下屬在掏他的腰包來發財都不會高興。一憋屈,他就跑去找母親求辦法求安慰。 沒想到直接撞破了母親屋里的男人。 慈安宮鬧了整整一個晚上。 據說慈安宮里出了個刺客,還沒來得及傷害太后,便被皇上當場撞破,卻被刺客逃脫。于是全宮徹查。 鮑永馨正在冷宮里跟顧蒹葭交換信息。聽到這話的時候,忽然有一瞬間的不妙之感。 匆匆趕回玉寧宮,果然在地上看到一個滿腳都是油,摔得半死的家伙——一天之內兩次從房梁上摔下來,想想也是醉了。 那人連面都沒有蒙,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她。眼神接觸的剎那,她就知道,這人不是他,不是她的他。 她再無顧及的叫破了這人的名字。 “……梁石,梁大將軍?!?/br> 薛太后蟄伏多年的情人。 ☆、第279章廢后 第279章 廢后 這對于皇帝來說,大概是奇恥大辱。 但是他不能把過錯推到太后身上,只能去找皇后興師問罪。 “臣妾當時在御花園里賞景,要是真有首尾,怎么可能不在房中等人,”鮑永馨振振有詞,“再說了,這刺客可是從母后那邊過來的,逃脫后第一個躲藏的地點竟然是玉寧宮。想來,是因為對這兩個地方太過熟悉?” 鮑永馨說這話的時候,是站在大正宮的正殿里說的,整個大殿的太監們腿腳都在發抖。無論是皇后還是太后,扯上了陰私問題都是殺人滅口的節奏。 新皇帝氣得發抖,事關孝道,這個一向以孝義著稱(并沒有)的皇后,怎么此時就不肯為母后擔下罪名? 鮑皇后:……我吃錯藥了給你老媽承擔這種爛名聲?(大寫的白眼) “所以……大概是太后娘娘宮中的宮女?”鮑永馨捻了捻手指,“不是說前皇……咳,顧氏有個貼身宮女后來轉投了母后?畢竟是玉寧宮里待過的嘛!還待得挺久的?!?/br> 新帝一秒熄火。 他知道這個宮女,在顧皇后倒的時候,投奔了還是妃嬪的母后。后來顧氏死在冷宮,這宮女便一直跟隨母后?,F在也確實在慈安宮伺候。 即使新帝是由薛吟月這種“現代人”培養出來的,但是作為一個上位者,他看待事情就跟薛吟月不同。銀鴿的叛投行為,無論在任何一個朝代都一定會被人看不起。新帝想了想,犧牲這樣一個宮女來保全兩宮名譽,還是十分劃算的。 只是太后那邊,就不要讓她知道了。 然而皇后的“不孝”,卻還是給他加深了印象。 鮑永馨才不管他呢!整天把小皇子帶到玉寧宮玩,觀察兩個孩子的天資和習性。他們現在還年幼,正是最容易受人影響的時候。決不能讓新皇帝這種傻叉給教歪了。 大皇子文靜謙讓,二皇子就是個調皮蛋,三皇子太小看不出來。不過三人常常在玉寧宮的地毯上玩積木,到也算關系和善。 鮑永馨沒有對三人中的任何一個流露出偏愛的態度,一來怕會影響他們的關系;二來她現在也還看不透局勢。不同的情況需要不同的皇帝,太聰明了怕將來對鮑家起防心,太軟弱了又未必能夠駁回先帝對于顧家的判決。 那一場四家改河道的事情,生生的扯了兩年,最終以世家損失了大半隱田和人口利益,皇帝也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憋屈的氣結束。兩邊都不滿意,卻勉強達到了一個平衡的狀態。這也成為了后來“荊南之變”的伏筆。 “你們倆記住了,做什么事,都不可以毛躁?!?/br> 玉寧宮里,鮑永馨拿著官報和邸報,念給二人聽。(三皇子躺在旁邊呼呼。) “母后的意思是,父皇毛躁了嗎?”大皇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