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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從男人唇縫上輕輕擦過。更是不會看見,岑戈猝然掀起眼皮來,不動聲色地沉下目光,嘴唇微動無聲地吐出幾個字:“晚上再收拾你?!?/br>第41章煙芯燃起來,江白鷺面不改色地后退一步,將打火機放回服務生手中的木盤里。尚未來得及回過身來時,冷不丁地感覺到有人伸手往他的屁股上重重揉了一把。江白鷺飛快地轉過頭來,卻見牌桌上其他人雙眼微垂,專心致志地盯著自己的牌面,臉上并無任何驚訝或是愕然的異色。仿佛壓根就沒有看到上一秒發生過的事情。他揉著鼻尖收回目光,瞥見身邊的男人也正叼著煙伸手摸牌,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目不轉睛地望向牌桌。江白鷺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側臉瞧。片刻以后,仿佛終于察覺到他的注視一般,岑戈不緊不慢地偏過臉來,要笑不笑地朝他挑起眉間,含糊不清地吐字:“你緊張什么?”此時此刻,剩下三人才不約而同地從自己的牌面里抬起頭來,同時朝他投射過來或是探究或是不動聲色的視線。江白鷺抬手掩住微微抽搐的嘴角,并不開口接話,只在眾人的目光里面色鎮定地坐下來,伸手去拿果盤里飽滿紅潤的草莓吃。甜美爽口的汁液從果rou里流溢出來,漫過舌尖和齒關,江白鷺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來。他再度抬手捏起一個草莓,手縮回來時手臂慣性曲起,手肘處的關節也跟著朝外凸起。恰逢此時岑戈抬手打掉一張牌,也欲收回手來,結實有力的小臂撞在他多手肘上。江白鷺手指微微一抖,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間的草莓從指縫里落了下去,無聲地滾入桌底下。江白鷺看了岑戈一眼,眼睛里掛著明晃晃的不高興。岑戈也回望了他一眼,卻是半句話也懶得開口問,就做實了他上一秒的動作里故意成分居多的罪名,似有若無地挑著唇角,深邃的眼神里透著“你又要搞什么鬼”的質詢。江白鷺不理不睬地錯開他的眼神,余光掃一眼站在房間對面角落里待命的服務生,神色自若地推開屁股下的椅子,低頭彎腰蹲了下來。一只手伸長了去撈滾到桌底的草莓,另一只手報復性地覆上男人的大腿內側,沿著對方身上長褲的褲縫線一路飛快地朝里沒入,眼看著舒展伸開的指尖就要隔著布料摸上對方的性`器——卻分毫不差地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擋了下來。略顯粗礪的手指方向精準地捏住他的指尖,順著他的手指關節一路往下走,趁他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時,迅速有力地翻轉而上,將他的整只手都緊緊包裹在掌心里。江白鷺反應過來,立刻掙扎著往回抽了抽,包住他的那只手卻紋絲不動。下一秒,一張薄薄的紙牌從天而降,穿過他的視線范圍無聲無息地落在地毯上。岑戈淡然從容的低沉嗓音在頭頂輕描淡寫地響起:“嘖,掉了?!?/br>男人不緊不慢地將身下的椅子往后挪一分,彎下腰作勢要撿地毯上的那張紙牌的同時,輪廓分明線條硬朗的臉離江白鷺微抿的嘴唇越來越近,眼看著隨時都有撞上他嘴唇的可能性。江白鷺微微屏住呼吸,下意識地伸長脖頸往后仰了仰。目光卻不受控制地緊隨岑戈撿牌的那只手而去。卻在他眼眶盯得酸澀時情不自禁眨眼時,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那只修長漂亮的手掌急轉直上,準而狠地掐住他的下巴——岑戈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湊了過來,高挺漂亮的鼻尖撞在他的鼻子上,溫熱干燥的嘴唇貼在他的嘴巴上,含住他的下嘴唇兇狠地咬一口。然后毫不留戀地抽身而退,撈起地毯上的紙牌直身坐起來,撐著頭懶洋洋地開口道:“繼續吧?!?/br>江白鷺神色淡淡地捂著嘴巴站起來,整個過程發生的時間不過數十秒。恰逢宋棠誤打了手里一張重要的牌,正心煩意亂之時,瞥見江白鷺從桌邊站起來,視線不耐地掃過去,“你蹲在地上干嘛?”江白鷺不慌不忙舉起手中的草莓,笑瞇瞇地道:“掉地上了,我撿起來?!?/br>宋棠輕嗤一聲,撇開目光蹙起眉來,嫌棄輕蔑之意毫不掩飾地溢于言表,暴發戶就是暴發戶,草莓掉地上也要去撿。第42章晚上江白鷺邁入酒吧時,連吧臺的影都還沒見著,就聽見調酒師醇厚性`感的嗓音一路彎彎繞繞,從門里拐出來,最后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耳朵里,帶著興致高昂的尾音:“老天爺,你絕對是我喜歡的類型,今晚去你房間?”江白鷺穿過舞池和卡座,順著聲源朝吧臺的方向走,在昏暗閃眼的繽紛光線里,只一眼就認出來坐在吧臺前的英俊男人。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預料之中地沒有看見宋棠的身影。想來假如宋棠現在坐在酒吧里,絕對不會冷眼旁觀年輕帥氣的男人故意和岑戈調`情。那位熱情似火的調酒師,也就不會在開口說完這樣的話以后,還好端端地站在酒吧里了。江白鷺走上前去,挨著岑戈的肩膀在旁邊坐下來,伸手取走對方握在手里的酒杯送至嘴邊,仰起下巴輕抿一口,目光帶笑地投向吧臺后的年輕外國佬,“你昨天也是這么對我說的?!?/br>被搶走酒杯的男人聞言側過臉來,抬起眼皮不輕不重地掃他一眼。調酒師的視線從江白鷺手中的酒杯杯口和岑戈的臉上依次掠過,眼神無辜地舉起手來,“事實上我喜歡的類型有很多。但是,”他頓了一秒,片刻不停地將目光轉向江白鷺身邊的岑戈,“你該相信的是,他并沒有答應我的邀約,所以我什么也沒有對他做?!?/br>此時此刻,無論是誰去看,都會以為這個外國佬是在為了自己新物色的獵物,絞盡腦汁地撇清前一晚曾經有過曖昧的舊獵物。顯然江白鷺也是這么以為的。白種人向來熱情大膽,早些年在美國的時候,他和前男友同居以后,身邊那些鐘情于亞裔而覬覦他或是他的前男友已久的年輕健壯的白種人男生,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這個結果,順其自然地和他們做起朋友來。卻難免會在聚餐時當著眾人出言調戲,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長時間浸yin在那樣的環境下,江白鷺從不覺得這會是什么驚世駭俗的大問題,就連他那混了一半中國人保守血液的前男友,也從不當面拆臺,心情好時甚至還會往下接一句。只是偶爾會在聚餐結束后的后半夜,干他干得比往常更兇一點。江白鷺佯裝不樂意地挑起眉毛,一只手抵在吧臺上,豎起來的食指指尖漫不經心地沖調酒師晃了晃,“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你昨天還管我叫甜心?!?/br>岑戈的視線不再是輕飄飄地掃過他,而是長久地定在了他的臉上,渾身上下散發出淡淡的危險氣息。最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