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不打一處來,又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小心長針眼!” 晚上回家,我越想越生氣,拿起手機就給陳昂駒打電話。第一個電話陳昂駒接了,之后的五十二個電話陳昂駒都沒有接。 銀條兒剛吃了狗糧,肚子有點飽,癱在我腳邊搖頭擺尾。銀條兒是條好狗,擺尾的姿勢優雅又具有節奏感。我懶懶看著它擺尾,昏昏欲睡。銀條兒擺著擺著忽然就停了,隨即我就聽見我手機響了。沒有來電顯示,屏幕上寫著‘無主叫號碼’,我接起,‘喂’了兩聲,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音,我正要劃掉來電,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極細極慢的女聲,我木了兩秒,才意識到她在唱歌: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夏天夏天快快過去……留下小秘密……” 極細極慢的女聲在電話那頭慢慢唱著,而我已經將手機丟到了離我一米遠的床上。意識脫韁的零點零一秒,我猛地跳上床,抓起手機按掉了通話鍵。銀條兒很合時宜地吠了兩聲,隨我一同跳上床,然后對著手機一通狂吠。 我知道給陳昂駒打電話已經沒用了,他肯定不會接,就給他發微信。 微信內容大致如下:陳不舉剛才我手機有個女人打電話進來唱歌唱的就是你白天唱的歌我已經嚇成狗怎么辦!十萬火急?。êε卤砬槿齻€) 我等了五分鐘,陳昂駒才慢悠悠回了我一條:建議在心中默念一遍波若波羅密心經。(祈福表情十個) 我回:你給我打個電話會死???我嚇死了?。êε卤砬槿齻€) 陳回:老婆孩子都睡了,我這時候給你打電話,等下老婆以為我外面養了個小三。(微笑表情一個) 我回:性命攸關,你不能見死不救。(哭笑不得表情三個) 陳回:你別怕,就當是五鬼往你家里運財了。(微笑表情一個) 我回:窩曹,你這樣說我更害怕了。(哭笑不得表情三個) 陳回:你家不是有狗嗎?狗是至陽之物,你不用害怕。(微笑表情一個) 我望了一眼銀條兒,一把抱住了它的狗頭大力撫摸起來,銀條兒很乖,將頭埋在我的肩膀上,不聲不吭。大約過了一分鐘,陳昂駒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聲響起的那一秒,我還是害怕地抽搐了一下。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标惏厚x在電話里冷峻道。 我愣了一秒,遂大叫:“陳昂駒你今天兩米八!” 我打開門,看到陳昂駒脖子上掛著一大串大蒜。他將大蒜往客廳地板上一撒,說:“你回臥室去,客廳交給我?!?/br> “我不能旁觀嗎?”我道。 “這玩意兒是裸著身體來的,你女孩兒看了不好?!?/br> “那這玩意兒是公的了?”我問。 “不,她是母的?!标惏厚x道。 我哭笑不得,“那既然她是女的,我為什么不能看,明明我是女的,你是男的?!?/br> “你總有一天被你自己的十萬個為什么給害死?!标惏厚x道。 “怎么個害死法?”我條件反射地道。 陳昂駒無語。 “你進到你臥室,然后捂著耳朵,或者往耳朵里塞耳機,放最響的音樂。等下客廳的聲音會很嚇人,你就祈禱你的耳機夠給力,讓你什么都聽不見?!?/br> “你不會又是跟我鬧著玩,騙我的吧?”我不放心地問。 “有種你就不塞耳機,給我聽完客廳的一整套程序,我就敬你梁九是條漢子?!标惏厚x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我臥室的門。 我至今最后悔的事,不是我沒有在報刊亭買那老頭的靈符,而是我真的在陳昂駒的激將下,硬是沒有塞耳機。那天客廳里發出的聲音,成了我永久的噩夢。我開始不斷夢到一個粉唇白面的女子,鮮紅的液體從她眼角和耳朵緩緩流下,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她不斷開合的唇中所唱的那一首塵曲。 ☆、運財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更送上~~~ 真心希望大家能夠花點時間評論一二,幫我打個2分,寫個評論,幫我漲點積分。 最近我時差有點混亂,也沒有跟大家講具體的更新時間,主要因為我即寫即發,什么時候有空了,就趕緊寫一點,如果有讀者注意我文章的更新時間的話,我大多都是凌晨一兩點更新。 我會保證有更新,不會出現一星期不更新的情況,待我我后期空了,就能做到勤更了。 我在這里先謝過大家了。 民間一直有五鬼運財的說法,即曹十,張四,李九,汪仁,朱光五位陰將能將他人之財運至自己門下。陳昂駒在我家參觀了一圈,不禁嘖嘖感嘆道:“別看你家地方小,門道倒是不少,平常沒少往這方面塞錢吧?” “你指的哪方面?我不明白?!蔽已b作聽不懂的樣子。 “從三俠門洞到兆安路這塊的住宅區,我可沒少上別人家里做白事,八十年代的老小區屋子里頭的格局基本一個樣,兩室一廳,矩形居多;但你們家不同,你們家三個房間全都四四方方,明顯是敲了原先的墻重砌格局,進門有抱石三羊,屋內有屏風綠樹,陽臺罩玻璃封死,挖榻榻米,明顯就是個運財的風水陣?!标惏厚x分析得頭頭是道,還打開陽臺的門仔細瞧了瞧。 皓月當空,銀條兒蜷在陽臺一角,耷拉著眼皮。 “你居然還養狗!”陳昂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跳到銀條兒身邊,摸了摸銀條兒的狗毛,感嘆道:“此狗通體雪白,乃靈犬之兆,頗有九尾狐仙的氣質?!?/br> 我被陳昂駒吹溜拍馬的腔調惹出一聲冷汗,聳了聳肩:“你去大馬路上隨便找條薩摩耶,它都是通體雪白,有靈犬之兆?!?/br> “不不不——”陳昂駒煞有介事地擺擺手,“你這條狗,真是條好狗,你看它的眼睛,是藍色的哩!” “怎么可能?銀條兒的眼睛是黑色的?!蔽乙贿呎f,一邊折回客廳倒水??蛷d里的水族箱我常年不清理,養了兩尾小紅鯉,玻璃壁上長滿了青苔,我剛探身湊近細看,陳昂駒忽然在我背后尖叫一聲:“別看!” 聲速是快不過光速的,該看的,我全看了。我瞥了一眼水族箱,立即狂跳起來,道:“陳不舉,你往我水箱里丟了什么東西進去!” 陳昂駒一臉賠笑得走到我身前,伸手擋住水族箱,道:“這不是剛才我脖上那串大蒜么,今天天有不測風云,我法力不濟,來不及把大蒜燒成無形,留了那么一點?!?/br> “你沒燒完,你不能扔到垃圾桶里么?你扔在水族箱里,我兩條魚被大蒜熏死了誰賠???我養了五年的錦鯉,它們才是通體朱紅,乃靈魚之兆,有轉運之勢!”我從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