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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卻不能當著徐淓面亂說什么,只淡淡道:“許是有事吧?!?/br> 她說完又撫了額頭,“我這會兒有點兒頭暈,也不陪表妹了,先回去了?!?/br> 她說完,也不等徐淓再說別的,也立刻走了。 她走到半路的時候,溫杏正好拿了一整套茶具過來,見于小靈來了,剛喊了句夫人,想問什么,卻為于小靈擺手止住了。 “不用管我,你去把邵班叫到正院來?!?/br> “夫人,出了什么事?”溫杏很是驚訝。 于小靈不欲多說,只讓她趕緊去叫邵班來。 于小靈坐在屋中,想著這會方才朱惠譽說的話,還有那語氣神態,想越覺得心驚rou跳。她有些坐不住了,剛想喊人問,丫鬟便過來傳話,說是邵班來了。于小靈連忙讓人叫他進來。 邵班如今統管府內安保,不似傅平那般每日隨侍徐泮左右了,他同于小靈接觸的時候并不多。 他也總覺得,伯爺待夫人好得太過了些,而夫人對伯爺的回應,卻沒那么多。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夫人娶了,還不如沒娶回來,至少伯爺不會為她時時牽腸掛肚的。 所以邵班來到正院,實在不知道于小靈有什么事情,心中還暗暗猜測,會不會是找狗捉蝦之類的瑣事。 他進門瞧見夫人皺著眉頭坐在上首,還頗有些不以為意,她朝他拱了拱手,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伯爺說他明天下晌回來,是不是?” 邵班抬頭看了她一眼,心道,伯爺這才走了半晌,夫人便要粘著他了?她這樣把伯爺往溫柔鄉里拉,伯爺還怎么做大事? 邵班有些不耐,回她道,“回夫人,伯爺是明天下晌回來?!?/br> 于小靈聽了,沉吟了一下,直接說道:“你現在派人往西山大營去尋伯爺,多派幾個人手過去保護伯爺,提醒他讓他萬事小心些,回京也走官道,別往旁的地方去?!?/br> 邵班聽她一連說了這幾句話,吃驚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于小靈沉著臉,滿臉的嚴肅認真。 于小靈目光向他掃來,看見他還愣著不答話,又沉聲道:“保護好伯爺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我沒旁的事,你快快下去辦吧!” 邵班這才神思一凜,面容嚴肅起來,認真回答,“是,夫人?!?/br> ☆、第三六九章 好夫人 西山大營,徐泮按照兵部下發下來的人事調動,調整了幾個衛所演練的內容,剛回到營帳內休息,沒一刻鐘,就見傅平領了一個伯府的侍衛過來。 “怎么了?府里出什么事了?”他問。 傅平看了看那侍衛,侍衛連忙行禮回道:“回伯爺,府里沒什么事情,是夫人擔心您,讓屬下過來護您周全,提醒您萬事小心?!?/br> 徐泮聞言,有些疑惑:“夫人怎么想起這個來了?” 那侍衛道:“這個屬下卻是不知?!?/br> “還有旁的事嗎?”徐泮又問:“夫人在家如何?” “回伯爺,夫人一如平常,并沒吩咐屬下旁的事情?!?/br> 徐泮聽了這沒頭沒尾的回話,見這人也說不出什么別的來了,便揮手讓他下去了,心想道,難不成,是他小妻子想著他念著他了,才派人過來的? 他這樣一想,又覺得心里甜絲絲的,只是晚間睡覺的時候,越發覺得難挨了。 次日下晌,徐泮如約定的時間回到了家中,于他回來了,也管不上天熱,跑到二門去迎他。 徐泮見他跑過來,連忙幾步上前:“大熱天,跑出來做什么?” 他見于小靈鼻尖兒都滲出了汗,一邊替她遮著太陽,一邊用手給她扇風:“回屋說去吧,這太熱了?!?/br> 于小靈上上下下打量他,見他同走的時候一般,好生生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放下心來,“嗯”了一聲,隨他回了屋子。 徐泮先問了兩句她現在可有什么不適的話。 于小靈只搖頭,“沒事兒,好著呢!” 然后丫鬟上過茶,退下之后,徐泮便攬了于小靈在懷里道:“怎么派人去西山尋我了?有什么事?” 于小靈就知道他會問,不敢同他說實話,若說了實話,說這朱惠譽膽敢在忠勤伯府勾引她,恐怕明日這朱惠譽一條小命便要交付了。 應國公府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若是查到徐泮頭上來,讓朱家有了警惕,或者干脆撕破臉,徐泮再做旁的事情,可就困難重重了。 這個時候,不宜打草驚蛇。 因而于道:“我在涼亭乘涼,不小心睡著了,打了個盹,夢見你同人打架,心里擔心,便讓人去尋你了?!?/br> 徐泮一聽就笑了,“怎么?在你夢里,還有人敢同我打架?莫不是從清?” 于小靈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是他,卻是那朱家的三爺?!?/br> “哦?”徐泮挑了眉。 “許是應國公府給我的感覺不甚好,又或者,那朱家三爺總是陰惻惻的,所以便夢到你同他打架了吧?!庇诘竭@里,按了徐泮的手:“你可小心些,尤其是這個人,提防著他點?!?/br> 徐泮反手按著她的手:“你放心,外面的事情交給我,你只管安心養胎便是了?!?/br> 于小靈點頭。 卻說忠勤伯夫婦二人小心提防的朱惠譽,回到家中,正好聽說家中派去遼東同他越岳家商討事宜的人回來了。他這邊剛進到他母親周氏的房門口,便聽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此事可不能讓三爺知道,他本就煩厭那家姑娘厲害,這回又不要綾羅綢緞,要刀槍棍棒,讓他知道定然氣壞了!”是周氏憂愁的聲音。 朱惠譽一聽就挑了眉頭,但是他沒往里去,又聽周氏身旁的管事嬤嬤說道:“夫人說的是,不然還能怎么辦?只能等他家姑娘嫁進來了,夫人再慢慢教她。雖說咱們是行伍人家,可是到底是京城的高門大戶,婦人家哪能動不動舞刀弄槍的?” 這周氏也道正是,二人又就這件煩心事,嘆了兩句,又說了萬不能同朱惠譽說,便撇開說旁的了。 只是她們不曉得,萬不能告訴的朱惠譽,卻在門前聽了個完全。朱惠譽聽完之后連周氏的門都沒進,咬著牙,臉色發青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一邊越想著,這遼東都指揮使的女兒端地是膈應人,一看就是不守婦道的村婦,另一邊,越發回想起忠勤伯夫人嬌柔的身段來,夫人平日里說話溫溫軟軟的不說,便是生氣也別有風情。 朱惠譽越想越覺得身子燥得慌,待到晚間歇下的時候,夢里晃來晃去的,便都是那玲瓏的身姿了。 翌日一早,朱惠譽沒有如平常時辰起身來,他近身伺候的丫鬟潤白便過來叫他了。 朱惠譽身邊,本來有兩個通房大丫頭的,只是他如今在同人議親,周氏便把那兩個收用過的丫鬟,暫時弄到莊子上避一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