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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泮立馬明白過來了。 邵班說的不錯,大戶人家的少爺,成親前大多都配有通房丫鬟,那是教了少爺通人事用的,不至于少爺等到新婚時手忙腳亂。 往前,他是習武之人,不便盡早的破掉精氣,一直沒有通房,也沒人說什么??墒峭?,他心里有了那個人,哪里還看得上旁的女子。不要說通房丫鬟,便是近身伺候的,他也是覺得難以忍耐的。 因而邵班此時說了,他也只是冷冷的回道:“不需要?!?/br> 邵班暗道,小伯爺和先去的伯爺果然是父子二人,一樣的用情至深,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然而徐泮心里想的事,邵班卻是猜不到的。 此時徐泮忽然覺得前路有些渺茫。他想到那人兒答應嫁給他時,他說的話了。他是求著她嫁給自己的,他說哪怕他把這場婚事當做是一紙契約都沒有關系。 那既然是一紙契約,只要她沒說愿意,他又哪里敢動她分毫? 他眼睛不住往自己下身瞟了瞟。若是日后她嫁過來,日日在他身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yuhuo焚身,而憋出毛病來…… 徐泮干咽了一口吐沫,神思有些恍惚。他這算是……自己挖了坑,自己跳進去了嗎? 徐泮和邵班各懷心思,又各自沉默。直到徐泮這里全然消停下來,二人才牽馬離開了。 于小靈自然不曉得徐泮這里發生的事情,只她知道,次日徐氏便下了帖子,兩天之后,就帶著剛嫁了人的程默意到了木魚胡同。 程氏這里得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徐氏那邊又請了程氏的親侄女說和,這一次終于相談甚歡了。沒過幾天,徐氏便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定下了六月中的好日子,過來正式提親。 千頭萬緒都順遂起來,雖然程氏又開始擔心徐泮會不會命過于硬了,畢竟他無父無母,連祖父伯父都沒了,不由不讓人想到這一層,可于小靈自有辦法治她,只消說青潭法師都覺得這是天作之合,程氏便也沒二話了。 六月十六是個宜納彩的好日子,木魚胡同于府上下已經好久都沒有辦喜事了,程氏怕于家那邊來了人,自家再手忙腳亂的出了差錯,便從北程把程默澤叫了過來。 ☆、第二零四章 穿堂風 實則程默澤前一天就已是過來幫忙了。 他過來幫忙,還帶過來一個喜訊,說是閔氏上月診出了喜脈。因著之前,她胎做的不穩,便沒有四處告知,如今已是有近三月身孕了。 程家一向子嗣不興旺,南程北程都是一樣的,如今閔氏有了身孕,自然是人人替他們高興。 程氏還專門囑咐了程默澤:“可要好生對待你媳婦兒,她這可是頭一胎,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好。你母親不在此處,祖母又年紀大了,你自己可多上些心?!?/br> 程默澤自然是連聲應下的:“姑母放心,小侄心里有數?!?/br> 他這般快的潦草應下,程氏卻是不信。她這個侄兒對后宅的事兒并不怎么上心,倒是多在外頭與朋友一起吟詩作賦的。 不過程氏想著程家有吳氏坐鎮,程默澤身邊也沒個姨娘什么的,后院還算素凈,閔氏這一胎定是能安安穩穩生下來的。 程氏與程默澤說了回話,便讓他往前頭去尋于清楊去了。 程默澤應聲去了,這會兒日頭曬的緊,他又一向著重面相,不愿自己曬成田間老農一般,不由便加快了步子,甩得腰間的環珮鈴鐺作響。 他這般快步地剛出了惜芙院沒多久,便在拐角處,與一人差點撞到了一處去。 還沒看見來人的樣子,香風已是撲了過來。鼻前環繞著來人三千青絲間飄散的蘇合香的香氣,程默澤微微一嗅,當即斂了心神,心道自己竟撞上一位姑娘家。 他目露柔光,連忙伸手扶住來人的肩頭,觸手一片溫熱圓潤,程默澤連忙抬眼看去,見竟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姑娘家。 這位姑娘長得倒是珠圓玉潤,面若銀盤,腮若桃瓣,不知是不是走得快了,香汗微出,粉嫩小巧的鼻尖,隱隱有細密的汗水滲了出來。 她的睫毛很長,濃密如同羽扇,眨眼之間睫毛撲閃,然而卻擋不住那一雙明亮的水眸。 程默澤一時,挑著眉頭看住了。 那姑娘見被他扶住肩頭,又貼在他身前不遠處,呼吸之間隱有男子的氣息環繞,當下頗有些慌張,低聲道:“小女子失禮了?!?/br> 這管聲音甚是好聽,宛如清晨的鳥鳴,婉轉之間帶著輕柔之美,聽得程默澤眸中染上一層暖色,不禁柔聲道:“姑娘沒事吧?倒也是在下方才走得快了,沖撞了姑娘,合該向姑娘賠罪才是呢!” 他溫聲細語地道來,言罷,卻見那姑娘慌忙著道:“同程公子無關,是小女走得快了?!?/br> 聽到她叫自己程公子,程默澤還真是有些詫異。他飛快地挑了一下眉頭,目光又在這位不敢直視他的姑娘臉上繞了一圈,好似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不過他這個人向來開朗,也不覺得認不出人家氣氛尷尬,只輕笑說道:“姑娘認得我?我說怎得見姑娘這般眼熟,不知姑娘是……?” “小女崔氏樂苑,曾經在王家長孫的滿月宴上見過公子一次?!贝迾吩凤w快的撲閃著濃密的睫毛,抬眼往上瞧了一眼程默澤。 見他近看遠看都是一樣的風姿出眾,想起在王家那一回,遠遠的看到他與人談天說笑,舉手投足見都是優雅從容。 她還聽說他是北程的長房嫡孫,家世高等,人品尊貴,學識更好,已是在舉業途中了,更有童生式那會兒,可是為程氏考了一個案首回來的。 崔樂苑想得心跳飛快,面色酡紅微現。 程默澤也順著她的話,回想了一下在那王家的情形,約莫記得有這么個人,卻想不起來具體的了。 既然這位姑娘對他這般記掛心上,他不識得人家的事,自然不好說破。于是他笑道:“原來如此,姑娘記性可真是好,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了?!?/br> “哪里,哪里,公子貴人多忘事而已?!贝迾吩仿犓p笑,聲音有些低?但卻醇厚地都繞進了她的耳朵里,不由面色又有些發紅,半低著頭輕輕說道。 她這番羞澀的小女兒態,程默澤哪里看不出來?雖他如今只有閔氏一妻子,可卻也有兩個通房丫鬟。與友人在外吃酒作樂,更是難免與三五歌姬把酒言歡,女人家的事,他可通曉不少。 看樣這位姑娘很是心儀自己,程默澤在心頭暗道。他此刻有種說不出的喜悅,畢竟他也算折服了一位小姑娘,而這小姑娘又不似自家妻子,對他總是保守持重,連紅了臉的時候都不多,是一副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模樣,無甚趣味。那兩個通房也是自小伺候他的,再沒今日這位崔姑娘這般,小臉紅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