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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他讓她似乎又回到了春天。 “我也覺得情有可原……”她暗示得不能再明顯了,正想靠到他身上,但他松開了她的手。 不過還是理智一點好。今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來了,我逗留太久,我們就沒法有下次了。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我還不想那么早死?!彼⑿χ鴵炱鸬厣系囊r衫,隨意穿上。又掃視周圍,發現了自己那件西裝外套,于是他上前換上,轉回身說: “軍哥什么時候拿貨?我算算時間,安排個地方,別撞到槍口上?!?/br> 林碧玉挑起眉,打量了一會兒他的臉,半晌才笑著說: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呢,但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你可以隨意安排,去哪兒都行,你知道我的電話?!彼庥兴?。 周森揚起嘴角,意味深長道: “不想告訴我嗎? ”他朝前一步, “你也不信我? ” 這樣的問話,林碧玉真是無法抵抗,但她到底不是年輕小姑娘了,張張嘴,忍住沒說。 周森丟下一句“走了”便越過她離開。這次他不但穿走了上次的外套,還把臟了的風衣也帶走了,披在西裝外套外面,門口的人倒是沒看出他換過衣服。 回到車上,周森掛了擋踩油門,車子慢慢離開陳軍住所的小區。在街口等那長達一分半鐘的綠燈時,周森消極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他捶了一下方向盤,靠在車椅背上,手指擋著眼睛。如果痛苦有聲音,滿街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煎熬與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 然而, 人的生命力,便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強大起來的” 。中如是說。 周森回家的時候夜色已深,一身酒氣。 他很少喝那么多酒,一直都把握著一個完美的度,既不會顯得失禮,又不會飲得太多。而現在,他混到如今的地位后,能強逼著他喝酒的人已經很少。陳軍和陳兵都不在,那么,有很大可能就是他自己喝的。 他可能有些醉了,開門進來前一點響動都沒,進來時把羅零一嚇了一跳。她正躺在床上看書,匆忙丟了書本,掀開被子想去扶住他,而他則直接倒在了床上。男人沉重的身體砸得她腿疼,但她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周森? ”她試探著叫他。 他抬抬手,屈起一根手指彎了彎,好像人在點頭一樣,算是回應她了。 羅零一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她艱難地把自己的腿抽出來,下了床替他脫鞋,然后用盡力氣把他的身體擺正,把人往上拉了拉。幫他脫外套時,羅零一發現他里面穿著之前被陳太帶走的那件外套。 她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了,手指輕輕撫過那件外套,除了酒味,依稀可以聞見他身上還有一股女人用的香水味。 盡管非常不愿意承認,但稍稍想想,她就能猜到他今天見過誰、做了什么。 羅零一安靜了一會兒,再次幫他脫衣服,先是風衣,隨后是那件帶著香水味的外套,接著抽掉皮帶,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做完這一切,她站直身子準備把衣服拿去洗,眼角余光發現他身上的白襯衣也臟了,肩頭有深紅色的痕跡。她彎腰湊上去聞了聞,是紅酒味。 他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身上還灑了紅酒? 看他閉著眼、緊蹙眉頭,心情明顯不好,羅零一放棄了思考,將他的襯衫紐扣一顆顆解開,在解最后一顆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瞇起眼凝視著她,把她嚇了一跳。 “是你?!彼统恋啬盍藘蓚€字,便重新閉上眼,十分大方地放開了手。 羅零一順順利利地把他的襯衣脫了下來。 為他蓋好被子,將所有脫下來的衣服抱在懷里,羅零一走出臥室,關好門,朝洗衣間走去。 大衣是不能水洗的,但味道不好,還是先掛在那兒好了。 她剛把大衣掛好,手機的震動聲就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手機在大衣口袋里,于是取出來,來電顯示是林碧玉。 陳軍的妻子叫林碧玉。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一天馬上就要結束,她這么晚打來電話,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 遲疑了一下,羅零一拿著手機快速跑回臥室,打開門卻瞧見周森難得地睡得很死。 怎么辦,接了是不是不太禮貌?可是不接的話,萬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影響到案件呢? 躊躇再三,羅零一走出臥室,關上門,按下了接聽鍵,低聲道: “你好!” 那邊安靜了一下,顯然是對接電話的人有些驚訝,隨后便笑著說: “是羅小姐吧?我是陳太?!?/br> “陳太好!我知道的,有來電顯示。森哥喝多了酒,怎么叫都不醒,我這才接了電話。您有事的話,要不明早再打? ” 林碧玉拖長音調思索了一下,說: “這樣啊......那你幫我轉告他吧。在他的西裝口袋里有一張卡,你把那張卡給他,告訴他我答應他了,讓他明天給我回電話?!?/br> 羅零一應下,掛斷電話后走到洗衣間,從周森的西裝內側的口袋里取出一張卡——是房卡。 收起他的手機,把卡放在一邊,將能水洗的衣服全都洗干凈掛起來......羅零一從洗衣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 她拿著手機和房卡回到臥室,放到桌上,寫了張字條,把林碧玉讓她轉告的話寫清楚后放在桌上用手機壓好,隨后掀開被子的一角,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閉上了眼睛。 她看上去似乎已經休息了,可腦子里一直亂哄哄的。 她天馬行空地想著些有的沒的,生怕放空之后會克制不住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 直到凌晨六點多,羅零一才勉強睡著。周森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精神不太好地閉著眼,看上去有些疲憊。他掀開被子下床,也沒有驚醒平時都很敏感的她。 宿醉的后果就是頭疼欲裂,周森穿上拖鞋,按著額角朝衣帽間走去。路過桌子時,他瞧見了上面的字條、手機和房卡。 他立刻回頭,羅零一還在睡覺,他拿起桌上的紙條,看完內容之后忽然有些沖動的情緒。這太難得了,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很難產生這種類似“什么都不管了先做了再說”的情緒,它來得那么洶涌而陌生,讓他無從拒絕。 他去洗了個澡。 浴室緊鄰著洗衣間,路過洗衣間時,他從門縫看見了里面洗好晾曬的衣服。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自從接受這份任務開始,不論什么衣服,從來都是直接丟到洗衣店。有人幫他換下舊衣裳、洗干凈曬起來這種事,已經久違了。 這間房子他住了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讓他感覺到,這里像一個家了。 周森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羅零一還沒醒,他脫了浴袍,回到床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