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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妥帖地安放。 次日,海邊。 周森穿著黑色的立領風衣,戴著墨鏡和黑色皮手套,海風凜冽地吹著他的衣領和黑發。羅零一坐在他身后不遠處停著的車上,注視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老捷達車慢慢駛來,吳放從車上下來,走到他身邊。 據可靠消息,陳軍今天到了金三角,陳兵也被叫了過去,兩兄弟要為那批貨的事收尾。盡管他們的貨已經被警方扣下,但道上的這種交易可不是說取消就取消的,這么一筆大買賣,買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資金早就到位了,貨卻不來,他們怎么會善罷甘休? 兩邊都不是吃素的,為了雙方接下來的安穩與合作,陳軍必須得把這批貨給對方補上。 正主兒都不在江城,周森的行動就方便了許多。那些暗中盯著他的人他還沒放在眼里,想甩掉他們,再簡單不過。 他已經許久沒和吳放本人見面交談過,日子一天天過去,又快到秋天了,天開始冷起來,海邊的溫度就更低一些。 吳放剛走到他身邊,周森便開了口: “什么時候動手?” 他側身望向吳放,瘦削頎長的身材、儒雅俊美的面龐,被墨鏡遮擋了雙眼之后,看上去更符合那個壞人的身份。 做這一行非常危險,他不能讓自己眉眼之間再有任何正氣,這么多年下來,眉梢眼角便會不自覺地帶出凌然與煞氣,吳放都快要認不出他了。 “還不是時候,上面說要再等等?!眳欠诺吐暬卮?。 周森好像最聽不得這個“等”字,他倏地摘了墨鏡,緊盯著吳放說:“等?這次又要等多久?一年、五年,還是再來十年? ” 吳放臉上帶著歉意: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應該理解,這次雖然有了大進展,但陳氏集團樹大根深,現在動手的話,除了驚動陳軍之外沒有任何好處,你且再等等,到時候……” “等,等等等!再繼續等下去我就瘋了! ,到時候,是什么時候?你告訴我,我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的在‘到時候’?” 他的語氣有些激動,羅零一坐在車里都可以想象到他說話時的語氣。吳放此刻才清醒地意識到,比起剛剛進入陳氏做臥底時,周森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不論是氣質還是習慣。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他內心深處的原則與正義,還有那份忠誠。 “周森,無論如何,你要想辦法套出陳軍和陳兵去金三角搞的那批補給越南佬的新貨在什么時候交易?!眳欠艖M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了”便轉身離去,態度決絕。 他們見面的時間通常都控制在五分鐘之內,今天時間有些太長了,他必須抓緊時間離開。 捷達車漸漸開走,周森仍然站在海邊,雙手扶著欄桿。他明明每晚都按時睡覺,眼睛里卻還是布滿了紅血絲。顯然,他即便夜里閉著眼,卻一直都很清醒。 他轉身往回走,拉開車門跨上駕駛座,行云流水般地發動車子,車飛馳而去。 “要回去了嗎? ”羅零一問。 周森開著車窗,點了根煙,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夾著煙搭在車窗外。 他沒有說話,但車子是往回走的。 他很沉默,大約是心情不太好,車子停在鐵藝門外時才開口說: “你先回去?!?/br> 羅零一沒有說話,點了一下頭,開門下車。她剛站穩,身后的車子便開走了。 她回眸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停頓了兩分鐘,才轉身往回走。 “嫂子回來了,森哥呢? ”小白殷切地為她開了門。 羅零一面無表情地說道: “打聽大哥的行蹤,也是小弟該做的事?” 小白一愣,似乎沒料到羅零一敢說出這樣的話。在他心里,羅零一現在雖然和周森在一起,但他完全不認為他們的關系會長久。他嘴上雖然叫著大嫂,卻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 羅零一說完話就抬腳走了,小白看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低低地咒罵:“臭娘兒們! ” 周森把羅零一送回家之后就直接把車開到了陳軍家門 ,守在門口的小弟們瞧見他都愣住了,低眉順眼地道: “森哥來了,軍哥還沒回來?!?/br> 周森關上車門,一臉玩世不恭的笑: “是嗎?我來都來了,總得跟嫂子打個招呼再走?!?/br> 眾人面面相覷,以前森哥對此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和嫂子牽扯出什么關系惹軍哥不高興,今天是怎么了?開了葷就算了,還單獨來找嫂子...... 林碧玉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她膽子夠大,路子夠野,周森徑直走進來時,她不但沒有感覺到慌亂,反而被他渾身散發的男人味給迷得神魂顛倒。 “你就這么來了,不怕軍哥知道了找你麻煩嗎?”林碧玉端著杯紅酒,天氣那么冷,她只穿了件紅色低胸吊帶裙。在家都這樣了,便不提出門后如何了。 “怎么? ”周森倏地單手攬住她的腰,這個舉動倒是把林碧玉嚇了一跳,匆忙去看門口。還好,門關著,但她手里的紅酒灑了,全都灑在了他身上,酒香四溢?!澳悴幌M襾韱?? ”周森低聲沙啞地說著話,帶著侵略性的眼神讓林碧玉這樣的女人都有點羞怯和望而生畏。 “我這是為你好?!绷直逃裾f著,輕輕推開他,將酒杯放到桌上。她取了手帕輕輕擦拭著他肩膀上的紅酒,哎呀了一聲后說: “弄到襯衫上了?!?/br> 她素手一指,周森低頭看去,風衣里的白襯衫上鮮紅一片。 他勾勾嘴角,抬手一顆一顆解開風衣的紐扣,語氣極為曖昧:“我的外套不是還在你手里嗎,剛好換上?!?/br> 林碧玉看著他只穿襯衫時完美的身材曲線,感覺呼吸都有些錯亂了。 “那我可得先給你擦干凈再讓你換上?!彼f著,拉住他的手腕朝一樓的一個房間走去。 屋子里很溫暖,一走進去,林碧玉便使勁扯掉了他的襯衫。周森背對著她,表情冷然,緊蹙著眉頭,深邃的眸子里縈繞著一股看破一切的低迷氣息。他低下頭,看著林碧玉的手一點點地撫過他的身體,擦掉他肩頭的紅酒,慢慢閉起了眼。 “軍哥現在要是推門進來,我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彼硢〉穆曇粝翊咔閯?聽得林碧玉恨不得現在就和他這樣那樣。 “你會怕嗎?”她反問道。 周森轉過身,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勾起嘴角道:“我周森怕過誰? ” 林碧玉玩味地問道: “那你還說?” 他慢慢靠近她,直白地說: “我最近日子不太好過,二少懷疑我,軍哥親自去金三角走那批貨都沒經過我,我這心里憤憤不平的,睡了嫂子也情有可原?!?/br> 林碧玉瞬間臉紅,到了她這個年紀,已經很少有男人可以讓她如此了,但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