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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好像是這么個意思吧?我在車里,見你倆又摩登又帥氣,二位這樣的人物,肯定是過目不忘的?!?/br>“瞧瞧,冷老板真會夸人。既是有這樣一段緣分,我們也算一回生二回熟?”連鳴笑著說。冷佩玖點點頭:“這是自然,今晚你們就好好聽,佩玖我定會好好唱,才不至于跌了我們軍長的面子?!?/br>冷佩玖抬頭看向賀琛,他雙眼一彎,巧笑倩兮。還沒扮上相,已有了美人□□。賀琛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將冷佩玖攬進懷中,側身道:“外面冷,大家就不要站在這兒講話了,進來坐,下午是牌局?!?/br>賀軍長發話,眾人這才相繼走入室內。下午牌局,晚上堂會,堂會唱完,直接散場。這安排乍一聽來,有些匪夷所思。富人們的生活不說絕非如此,十有八`九也是下午喝茶打牌,晚上聚餐聽戲,或去看一場電影。娛樂活動還不能停,十二點多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轉場時,要么去哪家頭牌的屋里坐坐,要么繼續打牌,夜場跳舞。不鬧到凌晨四五點,哪里叫玩,哪里叫玩得痛快?而今天賀府如此安排,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了將就冷佩玖的時間。冷老板唱完堂會累得慌,鐵定早早洗漱趕緊睡下。若牌局在晚上,冷佩玖決計是要奉陪到底的。賀琛學會疼人了,眾人不知是好是壞。反正無論好壞,也不管他們的事。這里有一部分見風使舵、心口不一的人,還等著看賀琛的笑話呢。玩什么不好,玩男戲子。動什么不好,偏偏動情。著實可笑。所謂當局者迷,賀琛事到如今也不認為自己已經動了心。二十幾號人,湊了三桌打麻將。剩下的人不是在桌邊看牌,就是去了花園曬太陽,喝下午茶。仔細看去,這一桌桌的座位,誰與誰分在一起,皆有講究。力行社的人員打照面,警察廳的在一塊兒,軍事委員會的人也互相碰頭。他們借打麻將的幌子,暗號頻飛,情報互換。近期軍政上有什么變化,社會出了哪些問題,共`黨如何,日本人又有了哪些新動向。這些話題,一般人都不議論,也不敢聽去。更何況,出了這樣的場合,哪有機會聽?更不會將這些話傳出去,大家彼此都門兒清,知根知底兒,一條船上的螞蚱。若你敢當叛徒,這群人會放過你,放過你的家人?所以不謀而合,既然大家都踏進了同一條河里,往后是奔赴黃泉還是大海,都容不得你后退。三桌牌局,屬蘇穆煜和連鳴是異類。他倆是王老爺帶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少少客氣是到位了。王老爺不打牌,推了蘇連二人同賀琛湊一局。蘇老板不會賭,連鳴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就這么一開局,不管熟不熟,也得趕鴨子上架,沒了回轉的余地。既是打牌,也沒有只悶頭打牌的道理。三人能湊臺戲,更別說這里加上蘇穆煜一共五人。五個男人湊一塊兒,話題自然也不少。聽聞蘇穆煜是古玩大拿,牌桌上的另兩人來了興致。一人伸出手,將手上的扳指擼下來給蘇老板看:“老板,您瞧瞧,這玩意兒值多少錢?”蘇穆煜沒有拒絕別人的唐突,他仔細看看,給出了估價。那人捏著一張牌,驚到了:“還真是不相上下,厲害??!”其實這算簡單,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蘇穆煜笑而不語。另一人不信邪,指著客廳正東方擺的一對大花瓶兒,問:“蘇老板,你看看那對。如何?”蘇穆煜也不含糊,走過去敲了敲,看看器型、花色、釉色等。半響,他走回來,說:“賀軍長對古玩感興趣?”一直沉默的賀琛頓了頓,說:“不感興趣?!?/br>“這對花瓶買得貴不貴?”“別人送的?!?/br>蘇穆煜長出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恐怕也是贈你的那位友人看走了眼?;ㄉ诲e,做工也算精良,擺在家里做個裝飾也挺好?!?/br>這意思很簡單,一眼假!不是什么開門到代的東西。連鳴用余光瞥了蘇穆煜一眼,嘴角染著笑意。能讓蘇老板說得這般含蓄,看來賀琛是有幾分威懾力。換做別人,蘇穆煜才懶得跟你迂回,沒直接叫你扔出去都算嘴下留情了。蘇穆煜看出連鳴的內心戲,伸手在桌子下拍了他一掌。蘇老板湊在連少耳邊,小聲嘀咕:“笑什么呢?!?/br>“沒啊,我認真打牌?!边B鳴目不斜視,裝模作樣。“認真打牌你能連輸五把?”“你再認真看看?!?/br>連鳴沒有解釋,蘇穆煜不好多問,兩人收了聲,繼續打牌。再打幾圈下來,蘇穆煜遽然睜大了眼,他一皺眉,有些不敢置信。連鳴依然局局輸,但他絕對出老千!這丫的,居然回回出千給賀琛作嫁妝!腦子壞掉了?蘇穆煜不敢置信,扯了扯連鳴衣袖,繼續咬耳朵:“干嘛呢,嫌自己錢多是不是?!?/br>連鳴面不改色道:“你剛才還沒進門,就擼了人家老虎毛。我給人順一順,天經地義?!?/br>嘿!蘇穆煜咬牙:“敢情是給我收拾殘局來了!”“可不是嘛,忒不容易?!?/br>連鳴一本正經點頭。蘇穆煜磨磨后牙槽,忽地一聲冷笑。他轉頭朝坐在另一桌的冷佩玖喊道:“小玖兒——你過來,咱們說說話?!?/br>冷佩玖應聲,蘇穆煜離座兒,兩人往后花園走了。連鳴哂笑,這小玖兒是你該喊的?真他媽不要命。連少下意識往賀琛看去,后者喝了幾口酒,食指夾煙繼續打牌。連鳴隨手扔出一張八萬,賀琛眉梢一挑,往自己跟前看了眼。連鳴說:“賀軍長又胡了?這手氣也太好了吧!”賀琛與他對上眼,一人霸道一人穩重,雙方氣場不相上下。賀軍長忽然明白了這連續好幾場“意外財”的由來,大家都是聰明人。他嘴角一勾,方才的不悅了無影蹤。這下萬事大吉,內心把對方認可下來,打牌聊天也直來直去多了。冷佩玖作為賀公館的“二號男主人”,照顧賓客是應該的。在蘇穆煜叫他之前,他流連于各個牌桌。一會兒幫人看牌,一會倒茶拿點心。按理說,這些都該是仆人做的事,但冷佩玖不但撿來做了,還做得有模有樣,十分體貼。他哄得一群老爺太太歡心無比,賺了不少夸贊。冷蘇二人往后花園去,此時太陽斜掛,下去不少。沒了中午的熱度,絲絲涼風吹得人手臉冰涼。他們沿著花園長廊走了一截,冷佩玖主動問:“蘇老板,叫佩玖出來有何事?”蘇穆煜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仰慕冷老板已久,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