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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這不快打仗了么,看起來一點苗頭都沒有啊?!?/br>連鳴站起身,中指托住眼鏡推了一下:“快了,估計現在的上海,是戰前最后的一點祥和?!?/br>蘇穆煜一聲輕嘆,忽然眉頭一皺:“連少,你近視?”連鳴挑眉:“不啊,我裝飾用的?!?/br>“…….”您回個民國還真敬業,裝哪門子的大學生。蘇老板嫌棄地撇開頭,忽覺有點餓。完蛋,他這才想起自己和連鳴分文沒有,很是凄慘!“連少,你覺不覺得……哪里不對?”蘇穆煜扯過連鳴,兩人穿得倒是有模有樣,很像公子哥。“怎么了?”連鳴警覺,環顧一周。“不是,咱沒錢??!”蘇老板低聲道,說出這話時很沒臉皮,反正就算在芙蓉城,他也是窮慣了。連鳴一哂,扶額笑了笑。他微微低頭看著蘇老板賊兮兮的模樣,簡直可愛到爆炸。連鳴伸手攬過蘇穆煜的肩膀,一句“你男人”改口道:“蘇老板你記住,說我連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說我沒錢?!?/br>靠!蘇穆煜心底驚嘆,瞎他媽裝!上次回唐朝還能靠安如風,這次靠啥?靠臉吃飯?!連鳴這么話大也不怕把腎閃了。蘇穆煜暗戳戳地沒表態,雙眼倒是出賣了他:將信將疑,懷疑過半。連鳴嘖了一聲,拖著蘇穆煜繼續往前走。兩人互相瞧瞧,打著啞謎。再走片刻,連鳴停下來,指著一處:“走,賣!”賣什么?蘇穆煜順著看去,門前有一紅燈,“長三書寓”幾字撞進視野。外面掛牌匾,寫著女人的名字。蘇老板思索片刻,差點竄天:“連鳴!你找刺激是吧?!”這他媽是上海數一數二的妓院!蘇老板伸手指著他鼻子,咬牙切齒:“要賣你去賣,你當你的小倌,我要我的飯!”“嘖,還要飯?!边B鳴差點笑出聲,“能不能不要那么慘?!?/br>“你才慘!”“我真不慘,”連鳴把炸毛似的的蘇穆煜攬回來,笑著往前再指一次,“蘇老板,好好看看,那是什么字?!?/br>蘇穆煜半瞇眼,再次定睛一看,長三書寓往后走,有一立牌,白底紅字寫著大大的“當”。——是當鋪。“連少,來來來,你告訴我,你打算當什么?”蘇穆煜就差精神錯亂,“別告訴我咱倆今天把衣服當了,去裸`奔?!?/br>“嗨!”連鳴大手一揮,左腕袖口往上一縮,“蘇老板,看看這是什么?”蘇穆煜怔住,瞬間被連鳴腕上鑲滿鉆石的金表閃瞎了貧窮的雙眼。他再抬頭看連鳴春風得意的笑容,忍不住啐一口。呔!嫉妒令人丑陋!.————————————————.作者的話:注:“*”“這世……重來”——菲茨杰拉德第26章紅拂傳俗話說:有當有贖,上當人;有當無贖,中等人;無當無贖,下等人。平日在云城牛逼上天的連大少,也不得不做一次識時務的俊杰,硬生生在老上海過成了中等人。鑲鉆金表換一大箱鈔票,蘇穆煜向來對錢多沒概念,他只知道錢少的滋味。不過當連鳴與他提著滿滿一箱錢走出當鋪時,蘇老板內心充滿了豪情。有錢的感覺,真他媽好。有錢,自然什么事都能解決。衣食住行,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兩人提著箱子,十分暴發戶地入住百樂門。因不知此行將會滯留多久,連鳴直接付賬一個月的房費。身處大飯店,蘇穆煜有種重回現代的不真實感。在民國老上海,特別是像百樂門、華懋等這類國際大飯店,其豪華與舒適程度,幾乎可以同現代媲美。畢竟窮人的苦難都一樣,富人的生活卻多彩;窮人的心酸都相同,富人的快樂卻多變。這里房間寬敞,墻壁與地板由大理石鋪成。飯廳是喬治式,房間是路易四世式。天鵝絨的厚地毯,酥軟的臥房床。關上門,為你將一切喧囂與麻煩都阻擋在外。蘇穆煜對此十分滿意,他們住在十四層,開升降機的侍應生詢問他倆入住時間的長短,一聽超過三天,主動將他們的樓層號記住了。但還有一點蘇老板不怎么滿意——臥房只有一張床。意味著他倆將要再次同床共枕,非常不人道。房間是個套間,有客廳,再往里才是臥室。蘇穆煜往沙發上一坐,望著窗外如洗的天,不知在想什么。連鳴把箱子鎖入保險柜,兩人干瞪眼愣了片刻。蘇穆煜突然說:“連少,商量個事唄?!?/br>連鳴站在臥房處,正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房間內亮度剛好,因樓層高,金燦燦的陽光打窗口進來,蘇老板就坐在那一片如電影中加了柔光效果的明亮中。蘇美人兩眼一彎,轉過身來,雙手搭在沙發背上,琥珀的瞳仁近乎通透。笑得十分美麗,也十分jian詐。以連鳴對他的了解,當蘇穆煜笑瞇瞇地露出這般神情時,準沒好事。連鳴將西裝外套掛上,解了兩顆扣子走過去:“蘇老板,有什么你直說。但說出口的話,你還是要考慮考慮?!?/br>意思是,別他媽瞎說話亂提要求。蘇穆煜抬頭望連鳴,連少撐在沙發背上,兩人一低一高看著對方:“哪兒的話,連少,借我些錢唄?!?/br>“借錢干什么?”連鳴一時沒想通。“我再去開個房間,”蘇穆煜說得挺沒底,“你看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總歸是不方便,借了多少,等回去了,我再給你,如何?”“特殊時期,特殊處理,不方便也得方便嘛,”連鳴笑了,笑得很是瘆人,“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而且……”連鳴拖長尾音,蘇穆煜一挑眉,等待下文。連鳴壓低身子,湊在蘇老板耳邊,偏了偏頭,十分親密。他說:“蘇老板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天天往我身上蹭的?”濕熱的氣息在耳邊撩撥,蘇穆煜敏感地渾身一麻,他磨了磨后牙槽,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上次在唐朝是因心存懷疑才幾番試探,他想看清連鳴到底是貪他美色,還是另有所圖??傆X連鳴不是那么簡單,結果直到最后連鳴也未表現出更多可疑的地方。他既未干擾自己,也未擾亂歷史,相當于正兒八經的陪襯。蘇穆煜放下疑慮,自然不再撩撥連鳴。蘇老板忙起來也是連軸轉,再加心里早把連少劃為了不同世界的人,沒明示絕交已算好的了。蘇穆煜往后躲開,說:“連少,睡著后的動作不在我意識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