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中衣散開大半!美色當前,那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忍不住伸手揩油,滿臉渴望。冷佩玖扯著嗓子呼喊,夜深人靜,哪有人應?再加上嗓音變得沙啞,除了第一聲有點石破驚天的味道,后面這幾聲,貓抓似的,跟調情沒兩樣?! 『閺d長回頭捏著他的下巴,獰笑:“老子跟你說清楚,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里是上海,不是北平。在這里,老子說了算!老子想要的人,還沒有失手的!”眼見著冷佩玖被塞進車內,車子啟動。副官見怪不怪,這些所謂上流人的齷齪手段,多了去了。他只是輕聲道:“軍長,上車回家吧?!?/br>賀琛收回視線,剛剛一瞬間的憤怒被壓了回去。奇怪,他這是怎么了。賀軍長鉆進車內,有些疲憊。他閉上眼,說:“回去吧?!?/br>冷佩玖在洪廳長的車里,眼淚都要出來了。好端端一十七歲的少年,頭次面對強權黔驢技窮。他沒有任何辦法,除了流不值錢的眼淚,還能干什么?洪廳長的咸豬手沒停過,一會兒在他腰上摸一把,一會兒往胸前那兩顆小粒上夾。他笑得滿臉橫rou亂顫:“美人兒,瞧這細皮嫩rou的。哥哥回家好好疼你啊,哎喲——這眼神兒,怎么呀,不甘?老子跟你說,回家還有好東西等著你!”洪廳長想得興奮,下腿間支起帳篷來。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撲上去蹭兩下時,猛地一聲槍響,擊碎了車子的后窗!洪廳長嚇得一縮頭!這他媽哪個不長眼的亂放炮!車還在前進,緊跟著第二槍就來了!這次更狠,槍子兒直接射進前座里,幸得副駕駛沒人,否則當場濺血。被迫停車,洪廳長的欲望還沒下去,他有些狼狽地沖下車:“他媽的是誰不長眼睛!”這次是“啪!”的一聲馬鞭響,從后面車上下來一人。洪廳長就著夜色看清車牌號,頓時醒了。等鞭子揮到他跟前時,真真切切看到了賀琛那張閻羅臉!“再說一次?”賀軍長拿著鞭子,在手頭拍了兩下。牛筋絞成的鞭子,破開空氣的聲響恍如驚雷。洪廳長直接軟了,下面的帳篷瞬間消失。這他媽是怎么回事,賀琛這個點,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攔下自己的車。賀琛居高臨下地斜了他一眼,接著一偏頭,副官上前從洪廳長的車內將冷佩玖扶下來。此時冷老板早已有些神志不清,站都站不穩,險些一頭磕下去。賀琛皺眉,頭回覺得副官辦事不利,扶個人都扶不好。他長腿一邁,揮開副官,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冷佩玖半睜著眼睛,朦朧間看清賀?。骸败?、軍長?”“別說話?!?/br>賀琛不看他,轉身往自個兒車上走。洪廳長作勢要喊,賀琛頓也不頓:“滾!”接著車門“砰”地關上,絕塵而去。冷佩玖被下了藥,藥性烈,渾身發燙。賀琛先前沾了一身寒氣,此時對冷老板來說,簡直是天賜甘露。賀琛好歹活了二十幾年,該與不該經見的,都見過了。他知冷佩玖的情況,下令副官改道去醫院。冷佩玖可等不了,心里也不愿。他不信,不信賀琛一個正常男人,真能做到坐懷不亂。冷老板斜靠在賀軍長身上,如奶貓一樣,柔柔地叫喚幾聲。賀琛虎軀一震,下意識想推開冷佩玖。誰知冷佩玖如粘人的牛皮糖,反而越發放肆地貼了上來。他身段軟,柔若無骨。白皙修長的小手順著賀琛的腰際往上爬。賀琛一把捉住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知道,”冷佩玖答,“軍長,我跟你?!?/br>說罷,他伸出小小的舌尖,仰頭在冷佩玖的喉結上滑過。賀琛呼吸漸重,原本泄欲不多,此時被冷佩玖這樣撩撥,那里忍得住。賀琛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欲望強烈的男人。他深深看了冷佩玖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地址?!?/br>冷佩玖一笑,報了地址。副官方向盤再一轉,加速往冷佩玖的住宅奔去。到了地兒,冷老板完完全全不行了,渾身無力,整個人掛在賀琛身上。副官低頭看地,也不看人。“明早再來?!?/br>賀琛抱著冷佩玖進了屋。一進廂房,情況徹底失控。“媽的!”賀軍長暗罵一聲,果斷脫下解開衣扣。這一夜,賀軍長威風堂堂,提槍就上。先是疼到兩人發了狠,后是食之入髓,翻云覆雨上了癮。叫喊伴著呻`吟,折騰到天明。蘇連二人,好死不死,恰巧就是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撞見了一出精彩的春.宮之事。現場隔著窗戶都頗為激情,兩人互看一眼,蘇老板尷尬得都忘了剛才還被強吻的事兒。天邊云層逐漸被霞光分開,市井略有喧囂的勢頭。海關的大鐘六點準時敲響,振聾發聵的鐘聲滌蕩晨曦。廂房內早停歇,忽高忽低的嬌喘也沒了。兩人很有默契地開始尋找出口,留在這兒杵著干甚。上海的弄堂和北平的胡同差不多,但比胡同更像籠子。四方直視而去,很難看到天空,大多時候得仰望。而這一抬頭,基本又被家家戶戶曬出的衣服與被單給遮了大半。弄堂的深夜,寂靜無邊,偶有幾聲吳儂軟語,使住戶察覺自己還在人間。大多時候,這四方逼仄的巷子里,總是無聊又孤單的。而到了清晨,弄堂一熱鬧起來,那又是交響曲的天下。叫賣的,晨起的,婦女的呼喚聲,小孩的哭啼,鬧做一團。車輪咕嚕滾過,鞋子踏在地上跑過,就像一出戲,有唱有打還有跳。蘇穆煜跟在連鳴后頭出了弄堂,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一番。濃霧還沒完全散開,人力車夫已從街邊爬起來,他們奔走而起,喊著“先生,阿要黃包車?”,尋找今日第一筆生意。一群勞工推著木輪車,順著墻根往前跑去。時間再過一點,將近七八點時,從靜安路駛出第一部電車,各色小職員或拿報紙,或吃早點,在冷空氣中搓著手,去上班。剛從舞場出來的公子小姐們,穿著時尚摩登,卻滿臉倦容。他們似還余興未了,邀約著回去睡一覺,今晚再來。日頭漸升,有市民遛鳥,女學生上學,菜市場上叫賣不斷,吳語講價都柔和幾分。蘇穆煜聽不太懂,連鳴順著街邊漫無目的地走。他們在熟悉這里,熟悉民國的上海。這一條條道,組成大上海的靜脈與動脈。車輛,人流就是脈絡中流動的血液。天色放晴,風未喧囂。一片歲月靜好。蘇穆煜不禁皺眉:“這到底是民國哪年?”連鳴從街頭小攤上翻到一日歷:“民國二十四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