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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硬又燙,隱隱作疼;他實是再忍不住,便哀聲道:「少爺……」「何事?」嚴靖和卻是一笑,若無其事地抽回手。「求少爺開恩……」「說錯了?!箛谰负驼Z氣淡然,往前了一些,臉靠了過來,只差一些便要碰到徐景同的鼻梁,「你最是嘴甜,不妨先想一想再開口?!?/br>徐景同喉間乾澀不已,左思右想,縱有腹稿,卻拉不下臉面宣之於口。早先他與人談生意,也去過妓館娼寮,雖潔身自好,但也多少聽過那些妓子邀寵求歡的說詞,按理而言,此刻照章行事便是,然則他臉皮到底不夠厚,那等露骨言詞終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瞧著嚴靖和,腦海中一片昏沉,索性遲疑著抬起臉,照著嚴靖和的唇便是一碰。見那人不為所動,又親了幾下,隨後便將額頭抵在那人肩頸交接處,輕輕磨蹭了一番,既似懇求,又似示弱。嚴靖和沉默良久,也不說話。直到下身被一把捉住,狠狠搓揉起來時,徐景同這才明白過來,於是松了口氣,接著被弄得又疼又爽利,只勉強支撐了半刻鐘,便耐不住那如洪流卷來一般的強烈快意,昏昏沉沉地xiele出來。(待續)作家的話:有一件事必須說一下,徐景同與洋人合夥當上洋行東家這個設定其實有點bug,不過因為劇情需要所以請大家無視吧TDT很抱歉。如果有什麼疑惑或者關於文章的問題都可以問,感想也很歡迎XD繁華落盡十四發文時間:3/182013十四、這一晚,徐景同到底沒有在主臥房留宿,收拾了一番,又換了新床單後,便退出了房間,而嚴靖和也并未留他,這點叫他既有些安心,又有些失落,說不清到底是哪邊多些,便也不愿再想。先前與嚴靖和云雨一場,雖僅是以手泄火,但仍叫他回味無窮。說起來,他到底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自然有些需求,此時宣泄過後,自然是如釋重負。如今看來,嚴靖和對他,也并不是當真沒有任何情份,這點委實讓他放下了一直高高懸著的心,有了幾分腳踏實地的感覺。畢竟分別數年,再深的感情也會淡去,他們之間的那一點情份更是經不得時光消磨,是以嚴靖和今日此舉,卻是安了徐景同的心。徐景同回到客房,和衣在床上躺下,思及嚴靖和今日言語,卻是感到了茫然。嚴靖和說得半分不錯,彼此既非主仆,亦非血親,自己斷沒有去劫他回來的緣由,也沒有把性命搭進去的道理。他多年為仆,亦是積習難改,如今少爺回來了,便想好好地侍候著少爺,便如回到過去光景一般,這點叫他又懷念又期盼;而當初撕了賣身契,也是顧慮賣身契若是被發現,或落到旁人手上,卻是一個拿捏他的把柄,因此才撕了那東西,并不是不愿為奴的意思。當務之急,卻是把此事想明白才是。既然已非主仆,那又該如何行事?徐景同想了又想,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原先的賣身契既然沒了,再寫一份新的,也就好了。他想到此節,興沖沖地下床,尋了紙筆,一份賣身契寫完,又摁上指印,只待隔日請嚴靖和過目。豈料,徐景同拿了賣身契過來,一個字都來不及多說,嚴靖和便沉著臉,拿著那賣身契,撕了又撕,毫不顧念徐景同正看著,將契紙撕成了碎片,又輕蔑地松開手,霎時碎紙片洋洋灑灑落了一地。「少爺為何如此?」徐景同一愣,面上血色盡失,只是強忍著不愿失態,輕聲問道:「我當真是心甘情愿,少爺為何不愿成全?」「你愿意自是你的事?!箛谰负屠淅涞溃骸肝覅s不愿?!?/br>徐景同神情僵硬,難以置信。因并未預料到嚴靖和會不留情面地直接拒了他,一時之間,他彷佛在大庭廣眾之下生受了一耳光似的,心底又是恥辱,又是難堪,臉上一片熱辣辣的生疼。「你出去罷,不許再用這等手段敷衍我?!箛谰负驼f到此處,神情卻仍一片冰冷,目光如結了一層霜似的,叫人瞧見便不由得一悚,「你縱是不明白為什麼營救我,不妨也想一想,我為何留在此處……想不明白,不要來見我?!?/br>「是……」徐景同忍著氣應聲,收拾了地上的紙片,匆匆退出了臥房。他回到房間,愈想愈是惱火,又別無辦法。想起嚴靖和那句「想不明白,不要來見我」,他起身下樓,尋著了阿杏,吩咐她到樓上候著,若是少爺有命令便盡量辦好差事,不僅如此,又保證月末會加些銀錢,好讓阿杏盡心工作。阿杏有些露怯,似乎畏懼著嚴靖和,但聽到徐景同的話,仍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上樓了。徐景同乾脆拿了鑰匙,便出了門,也不發動汽車,就在車上坐著。嚴靖和竟不要他的賣身契……思及此處,徐景同便感到心中一陣難受,也有幾分委屈。自己縱是不伶俐,但好歹也是忠於主子的,多年侍候也極是上心,卻不想嚴靖和竟不要他,當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是何緣故。這時,車窗被敲了一敲,徐景同被唬了一跳,抬頭去看,那人已開了車門,逕自坐到他身旁,笑著道:「徐先生這是怎麼了?這般沉著臉,可是預備去嚇一嚇街上的垂髫小兒?如此妙事,不如同去?!?/br>「成老板說笑了?!剐炀巴芰舜蛉?,只得苦笑。眼前這人卻不是別人,竟是當年與傅子桓有過一段因緣的成鳳卿。幾年前徐景同初至上海,偶然見了成鳳卿,方知此人已非戲子,如今卻在租界內經營著一個戲園子,手下班子亦頗得英國領事夫人的喜愛,又與管理租界的工部局局長搭上關系,又順著這兩頭結下不少人脈,竟隱隱有幾分手眼通天的意思。徐景同早先問過,才知他已舍了唱戲時的名字,如今改名叫成奉清,旁人都稱一聲成老板,過去的名字卻是無人再提了。當初能與英商尚先生搭上線,也有此人的功勞。徐景同精於世故,自然明白,彼此只有幾面之緣,甚至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成奉清是看在已故的傅子桓面子上,這才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又時而遞來一些消息,他才得以順利探明嚴靖和所在。「不是說笑,徐先生這張臉冷下來,倒可扮得閻王,不若有空也來園子里票一票戲?」成奉清毫無顧忌地笑道。「成老板明知我不懂戲,何必這般刻意挖苦?!剐炀巴灰姶巳?,方才的煩躁惱火卻是都被逼得生生消失,面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