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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析。 在這樣的注視下,姜窕很不爭氣地……臉紅了。 心在狂跳,像天空閃爍的銀星。 那些負氣和忿忿蕩然無存,幸而有夜色遮掩,不會讓她的反應太過露骨。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才該是正確的答復,好像兩者皆不對。 她只想追尋個真相,反倒被撩成著一只蒸熟的蝦子,啞然無言。 總之,很失??!Loser姜! 姜窕恨不能以頭搶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想給她兩拳頭啊,醒醒腦子吧。 ** 自此,姜窕再也無法直面傅廷川。 她總覺得,自己那些畫里真真的小心思,全被他摸了個透。 虧得傅廷川還與往常一樣,沒給她什么奇怪的臉色看。 就這么相安無事并且數著日子地過去幾天,她迎來了傅廷川的最后一場殺青戲。 這場戲在夜間。 所以,那一整天,傅廷川都沒來片場。 直到下午六點多,姜窕才接到師父的電話,讓她回妝室,給“薛紹”化最后一次妝。 最后一次……時光真是走得好快。 姜窕收拾好工具,趕回化妝間。 傅廷川已經坐在那,單獨一人,徐徹也不在。 幾個整理戲服的小丫頭都在隔壁衣帽間,隱約私語,幾乎聽不清。 所以,整個空間里,就剩他們兩個人。 還跟第一次、以及之后的許多回一樣,姜窕以同樣的方式為他化完最簡單的妝。 最后一下散粉撲好,她的手臂慢慢垂了下去,她望向如往常閉目休憩的男人,小聲提醒: “好了?!?/br> 每一次,都不忍心吵醒他,拍個戲太辛苦。 為他黑眼圈所準備的遮瑕,每天都在加厚加重。 她垂眼看看自己的雙手,那些堂而皇之的觸碰,那些曾被她完整掌控在手里的、他的臉頰,嘴角,眉眼,和發梢,今天之后,再難擁有。 不過,還是好感激這個劇組啊,愿意約她們工作室,來給這部劇跟妝,不然她這輩子,可能也鮮有機會能見到傅廷川,能如此近距離地凝視他。 傅廷川睜開眼,第一幕看見的便是姜窕小白兔一樣的紅眼眶,但她嘴角卻是揚著的。 這小姑娘怎么回事,看著他,又哭又笑。 她飛快偏開臉,開始收拾妝臺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第一次這樣手忙腳亂。 傅廷川就安靜地看著,看她把這些瓶瓶罐罐,一個接一個地擰上蓋子,排列組合好。 她有他的世界里最美好的一雙手,她是他一生中只會遇見一次的驚喜。 只是她自己還不清楚。 片刻,傅廷川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啟唇叫她:“姜窕?!?/br> “嗯?”女人手上的工作頓時停頓。 “我要殺青了?!彼届o地闡述。闡述著事實,他就要走了。 姜窕心煩意亂,拼命找著東西轉移注意力,最后視線落在自己手背的一塊腮紅斑上,也不知道什么時間蹭上去的。 她只能胡亂擦著那兒,防止不留心看到傅廷川的臉,就難過得想掉眼淚。 她輕悄悄地說:“挺好的啊,終于可以休息下了?!?/br> 傅廷川貌似在打趣,緩和氣氛:“你有什么臨別贈言嗎?” “又不是中學生畢業,還臨別贈言?!苯煌A藙幼?,收手,配合性地莞爾。 她頭一回覺得,原來笑一下也會這么累,這么難。 傅廷川始終在看她,她能感知得到,接著,她聽見他說:“謝謝你,這段時間辛苦了?!?/br> “沒什么,又不是義務勞動,我也有工資的?!彼赝赀@句話,抿緊了唇。 傅廷川還坐那,巋然不動,好像不知道片場還有大批人馬在等著他這位主角閃亮登場:“真沒什么想和我說的?” “沒?!?/br> “工作總結也沒?” “沒有……” “這段時間的工作心情呢?”他一直在試探性地發問,生怕唐突了眼前這個溫柔的姑娘。 姜窕剛要反射條件式地繼續答“沒”,她在這個發音的氣息要傾吐出去前及時住嘴。還是別這樣了,和小朋友賭氣似的,幼稚可笑。 她應該好好回答他這些問題,哪怕就此別過,也應當有價值和意義。 “你剛才問我這段時間給你工作的心情,是不是呀?”她終于敢拿正眼看他了。 “對?!备低⒋ê退哪肯鄬?,許久都沒移開視線。 “是這個,這就是我的心情?!彼笃饖y臺上一只瓶子,推到他面前。 那是一瓶make up forever的水粉霜,過于輕薄,里面的液質都在輕晃。 這樣一只粉底液,很尋常,也很奇怪。 看到他立即展現出來的、不加掩飾的困惑臉,姜窕頗覺好笑,可真正笑出來后,卻又徒留酸楚。 她所傾慕著的,可愛的老直男啊,大概永遠不會懂得她想要表達的含義、和她想要訴諸的東西了。這么多天來,他于她,他帶給她的所有感覺,全部心情,就是這樣的。 數日前的夜晚,他生僻含蓄的態度,讓她許多擠到嘴邊的心里話,又全數咽了回去,不好再說出口。 要她默默看他走,只字不言,也沒關系,她完全可以。 只是,這段光陰真的太難忘了,一切發生的太美,美到奪人心魄,又消逝的太快,快得猝不及防—— 這瓶粉底,你一定不知道它還有個中文名字, 浮生若夢。 而那個夢,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別忘了這章還有紅包派送!期待你們繼續用溫熱的胸膛將我包裹! 預告下:下章有大甜??!真·大甜?。?! 第20章 傅廷川的最后一場戲,所設置的地點時間是長安的除夕。 幾個小孩在街頭蹦跶,他們拍掌呼喊,稚嫩的臉蛋上寫滿快樂。 而太平已過不惑之年,衰態漸現。 樓宇之上,她倚欄而立,眺望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