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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獨立還不到五十年,相比于老牌強國實在不算什么。而且他們現今也就十幾二十來個州,遠不到后世的五十個。但就這么些地方,已經涇渭分明地站成了兩派——南方派和北方派。簡單地說說這個照地域劃分的派別。首先是南方派。因為土地富饒,美國南方大多都是種植園。種植業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工,所以想賺錢,就需要大量廉價的奴隸。再來說北方派。這邊兒偏向自由資本主義,期盼著在制造業上趕上、甚至超過英國。也就是說,大部分人支持工業化生產,思想上反對蓄奴。除去內部爭斗之外,美國還夾在西班牙和英國的殖民地中間,后頭兩個國家可都虎視眈眈地想要他們的土地。不用想也知道,這日子絕對好過不了。簡而言之,如果說法國內部現今勉強還能維持表面和諧,那美國就是實實在在的內憂外患。“雖然這么說大概很不長進,但和美國人比起來,我們的情況還真是令人慶幸?!毕臓柕?。好歹他們離開巴黎之前,國內政局還算穩定;至于經濟方面,現在米歇爾也站到他們這邊來了,那就沒有了后顧之憂——不然維克托怎么能有一大段能夠離開巴黎的時間?“也許之前是令人慶幸?!本S克托補充道。貝里公爵遇刺,他們誰也沒預料到,最后化險為夷完全是逼出來的運氣?!暗夷芸隙?,如果這一次美洲之行能夠成功,那絕對能證明我們的實力?!?/br>“足以扭轉乾坤的實力?!毕臓柕吐暤?,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勢在必得。這乾坤,往小里說是法國,往大里說,就是世界了!船隊浩浩蕩蕩地駛入了波多馬克河口,繞過幾個彎后,華盛頓就在眼前了。夏爾的預料沒錯,這座經歷過槍炮洗禮的城市已經呈現出了一種全新的面貌,幾乎難以找到戰爭留下的痕跡。國會這樣的公共建筑都是新建的,石英巖斷面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街上人來人往,馬車繁忙地穿梭在郎方精心設計的各個街道之間。沒怎么打理的花圃里鵑菊瘋長,看起來卻并不凌亂,而是強烈地展示著一種盛夏特有的姿態。確切地一點兒說,華盛頓的繁華程度雖然比不上巴黎,但卻煥發著一種巴黎沒有的蓬勃生機。考察團一行人沿著以后該是林肯紀念堂的地方上了岸。這碼頭的位置已經非常接近白宮,能將船開到這個地方絕對是殊榮。美國政府派來的迎接團隊早就到了,在碼頭上清出了一條通道,直達路邊接送的馬車隊伍。這正是政客們露面的大好機會,像夏爾這樣沒有政府官員頭銜的人只得墜在最后。不過他的戰場可不在這種迎接場合,而在之后的各種商業會議和談判里。所以他難得輕松,笑瞇瞇地在后面看前頭維克托做場面功夫,順帶再觀察一下可能要打交道的人。首先引起夏爾注意的就是對方那邊的頭頭,國務卿亞當斯。這姓氏很讓人耳熟,因為他父親就是美國的第二任總統,而他自己將來也會是。男人四五十歲,發際線有點危險,眼睛里精光閃爍,充分說明了打交道的難易程度。如果一定要分一個類別,那亞當斯可以算是北方派的。具體性格如何,只能之后正式認識的時候再摸索。另外一個讓夏爾側目的人不是亞當斯的副手,甚至也不是那中心圈子里的某個人,而是位置幾乎和他一樣靠后的人——馬薩諸塞州的一名議員,韋伯斯特先生。作者有話要說:維克托:這三年做不成、一做管三年的節奏……爽是很爽啦,但頻率能不能再高一點?夏爾:韋伯斯特先生,請留步。關稅的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維克托:……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第86章說起韋伯斯特先生,他大概已經是個傳奇了。出身富裕家庭,受到良好教育;雖然家道中落,但他依舊靠著自己的法律才能聞名遐邇。他曾經擔任過國會眾議員,堅決反對政府的禁運政策;后來辭職回鄉后,他開在波士頓的律師事務所創下了無人能及的輝煌戰績——雄辯于他像是與生俱來的本領,這資本簡直無往不利!正因為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所以,雖然韋伯斯特現在只是馬薩諸塞州制憲會議的成員之一,但他實際上的政治能量遠遠超過他的地位——說起如何在辯論中獲勝的方式,美國政壇中根本沒人能和韋伯斯特匹敵。只要他同意、或者反對某件事,其他議員大都會認真參考他的意見。要不是韋伯斯特不想離開某個前途堪憂的黨派(新英格蘭聯邦黨),國務卿肯定得換人。不客氣一點說,如果他和總統見解一致還好,不一致的話,這號召力就是總統的眼中釘rou中刺。正因為如此,關稅這樣敏感的問題,夏爾首先想到的人不是眾議院議長或者海關總長這樣舉足輕重的人,甚至還不是個眾議員,而是韋伯斯特這個州議員。在律師界創造歷史之后,韋伯斯特今年成為了馬薩諸塞州制憲會議的一員,看起來大有在政界卷土重來的趨勢。退一萬步說,在法國考察團到來的這天,他在華盛頓、甚至也在碼頭上,毫無疑問地說明了他對這件事有很大興趣。而后還有第二個原因。馬薩諸塞州是新英格蘭的一部分,光聽名字就知道,它之前是大不列顛的殖民地。區域內工業主要是造船和航運,進出口貿易發達。他們最大的貿易伙伴,也是英國投資者。所以,有些商人覺得美國政府之前不該與英國開戰,也不該有高關稅,因為這影響到他們的利益;有小部分人甚至因此生出脫離聯邦的念頭。相比之下,韋伯斯特雖然也反對戰爭,但他主張聯邦統一、削弱州權(美國建國初期,州議會的權力比后世大得多),不至于徹底和總統撕破臉——因為不太走運,當今的美國總統,詹姆斯·門羅先生,深覺該用高關稅來保護國內企業發展。他的國務卿亞當斯,正是后世被稱為門羅主義的主要推行者。以上這些只是些必要的背景,也只是維克托轉交給夏爾的資料中的一部分。其他的情況,包括門羅主義的其他方面立場、英國在南美的對策(和北美有全局聯系)、西班牙與美國在北美西部的摩擦等等,都對局勢有影響;但因為實在太復雜,先暫且不提。總而言之,從美國發展的角度來說,夏爾覺得總統先生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但從他自身的角度出發,他可不希望美國有過高的進出口稅率,就算他的接受底線比較高也一樣。這個時候,就需要同樣不希望有高關稅的韋伯斯特發揮作用了。遠道而來的一行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