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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蒂隆也從那些大臣及貴族極力保持鎮定的臉上覷出了一二分陰沉沉的緊張感。再知道最近貝里公爵遇刺的事情,很容易就能猜出來,那些大人物都在愁什么。不過夏蒂隆只自己想想而已。他就是個看門的,天塌下來自有別人頂著。所以,在看到風塵仆仆的維克托從馬上下來時,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事實上,他覺得,對方剛離開巴黎不久、刺殺就發生了,似乎也暗示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您好,拉菲特先生,請……”“請拿上您的雙角帽”這話還沒說完,夏蒂隆就覺得一陣風聲卷過,有人從彎著腰的他面前飛速走了過去。這冒失的事情以前從未發生,他一時間沒回過神。等幾秒過后,他才意識到,維克托無視了禮儀,直接進去了。進去就進去吧,反正國王陛下一定會體諒他心腹的。但是……夏蒂隆直起身,突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他剛才是不是看見了四條腿?和拉菲特先生一起進去的那位是誰?那個夏蒂隆一開始沒注意到的人,正是夏爾。他和維克托匆匆穿過花園、小凱旋門和法式方形穹窿頂下,直接向會議廳走去。因為他們一進巴黎就接到了消息,說他們想見的人都在宮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當維克托推開會議廳虛掩的大門時,里頭立刻有四道目光轉了過來——是國王和德卡茲伯爵。“噢,你回到巴黎了,維克托!”國王陛下一下子從他的寶座上站了起來,臉上一半是喜悅一半是驚訝?!霸趺催@么快?我們還以為你最早明天才能到呢!”他轉動眼珠,也注意到了夏爾:“你們一起從馬恩省趕回來的?”“是的,陛下?!毕臓柣卮?,同時和維克托一起往桌邊走近后才站住行禮,“我懇請陛下原諒我的冒失?!?/br>國王擺了擺手?!斑@時候就別說這種話了?!彼硪恢皇衷痉旁谧烂嫔?,站起時順勢往前推了推?!澳銈儊淼谜?,都幫勸勸艾利!就算有些人把刺殺案的責任都推到了內閣身上,這事也絕不是內閣中的任何人做的!”維克托沒吱聲,目光順勢垂落下去。那是一封打開了的信,信紙攤開了一半。但露出來的那一半就足夠了——是德卡茲伯爵的辭職信。顯然,德卡茲伯爵今天進宮,就是希望國王批準他的辭職。夏爾也看見了上頭的內容,不著痕跡地和維克托交換了一個眼光??雌饋韲踹€沒同意這件事,他們總算趕上了!作者有話要說:夏爾:中秋上這么刀光劍影的情節,真的好嗎?維克托:沒錯,就該上脖子以下的情節!夏爾:……你知道中秋是啥嗎?維克托:不知道,但我知道,任何親熱機會都不能放過!o( ̄ヘ ̄o*)[握拳!]第75章在國王站起來的時候,德卡茲伯爵當然不可能還坐在他的靠背椅上。在夏爾和維克托的目光都落在信紙上時,他的目光則落在了這兩人身上。馬恩省距離巴黎有多遠,他當然知道。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趕回來,只能一路不停地騎馬,每到一個驛站就換一匹新馬。雖然夏爾和維克托都還年輕,但在馬背上顛簸這么長的距離、還要用盡可能快的速度,受傷毫無疑問(大腿內側絕對都磨壞了)——可他看不出來這點。除了眼里因為長時間沒睡而帶出的血絲之外,夏爾和維克托站得一個比一個筆挺,神情里也看不出疲倦之色。德卡茲一瞬間對自己產生了失望和責備混雜的情緒。因為這是一個直觀的比較;在面對同樣的事情時,他們的不同反應。他原本并不覺得自己態度消極——充其量只是明哲保身——但現時卻有了一點羞愧感。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嗅出了這場風波之后的不妙氣味嗎?在明知道情況危險的情況下,難道他想出來的應對方法就只有辭職嗎?維克托和德卡茲認識的時間更久,這時候敏銳地觀察到了對方神情里流露出的一絲動搖??雌饋硭麄児粵]白趕路……“沒錯,陛下,”他并沒指出這點,而是直接回答了國王的問話,“事情還沒到最糟的時候?!?/br>國王和德卡茲一起看著維克托?!啊€沒到最糟的時候’……”國王重復道,語氣聽起來比一開始輕松了不少;但他說這話時他轉頭看向了德卡茲?!昂芎?,來說說你的意見,維克托?!?/br>刺殺這件事,往嚴重里說,它的確能變得很棘手;但要解決,也并不是一個入手方向都沒有。因為說到底,人死不能復生;最后它就只是個工具,用來爭奪更多利益的手段。“那個盧維爾是誰的人都沒有關系,陛下?!本S克托冷靜回答,“重點是有人能通過它獲得什么。我并不針對誰,但它能給某些人帶來的好處很明顯:讓艾利在各界壓力中下臺,換成對他們更有利的人,從而成功打壓我們這派的勢頭。請允許我大膽地說一句——受到脅迫的人不僅僅包括艾利,還包括您,陛下?!?/br>國王的下巴肌rou微微抽動了一下。但想到他咄咄逼人的弟弟以及背后支持的奧地利,他沒有反駁?!袄^續說下去?!?/br>“雖然我們也許能找到另一個人來做部長會議主席,但是不能。這是第一步,我們不能退,否則只會被得寸進尺——”維克托說著,目光很快地掃過德卡茲,“我想在座的人都不會覺得,假如艾利主動辭職,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吧?”當然不可能!四人都在心里異口同聲地道。沒錯,這就是個開始,而已。對方可能先接受一個并不太偏向自由主義的人選,然后再制造機會,再換人,直到換成對方的人為止。到這時候,路易十八大概也就沒什么多余選擇了;形勢所迫,他只能把王位傳給他保守傾向厲害得過頭的弟弟阿圖瓦伯爵。等阿圖瓦伯爵成為查理十世,他還能做更多只有國王才能做到的事情,倒行逆施。到時候,像他們這樣的人的前路只會越來越艱難,直到走投無路……“這正是我剛才和你說的,親愛的艾利,”國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重新緩緩地坐了下去,抓著扶手的手背青筋微微爆出,“他們會危害你的制度,我的兒子,甚至我自己?!?/br>德卡茲伯爵的臉色有點灰,看得出在強撐著,想讓自己拿出一個更有建設性的回答——能挽救局面的那種回答,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