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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不行就試試問許老蔫愿不愿意分家吧。 安撫好了莊婆婆,別人怎么想的,許青山根本不在意。酒足飯飽之后,里正媳婦和她的倆兒媳婦并女兒非要幫著收拾洗涮,幾個女人動作麻利,不到一刻鐘就收拾妥了。里正看看天色,便招呼許青山跟他走,回村不進家門是很不像話的,有里正跟著,倒是多了幾分給許青山撐腰的意思,讓莊婆婆心里舒坦不少,覺得阮玉嬌說的有事兒找里正還真挺對的。 阮玉嬌將他們送到門口,把兩個大包袱交給了許青山,叮囑道:“表哥,這些東西你拿好,我都洗過一遍了,你拿過去把房間打掃一下就能用了。不過里頭的被褥是舊的,你先對付用,新的過兩天就給你做出來。還有明早上若是在許家吃不飽的話,就到這兒來吃,我多做點,今天的菜也剩下不少呢?!?/br> 她說什么,許青山都一一應了。旁邊的里正好笑道:“你這丫頭,把那許家當龍潭虎xue了?放心吧,就算是龍潭虎xue,你表哥也未必闖不得,他可不是當年那個愣小子了?!?/br> 阮玉嬌不好意思地一笑,“讓里正叔看笑話了,我這不也是看這兩天許家人一點動靜都沒有,比較擔心嗎?行了,那你們趕緊走吧,待會兒天黑路就不好走了?!?/br> 許青山笑笑,“麻煩表妹多陪陪我外婆,我怕她擔心,其實真沒什么事兒,頂多就是吵吵鬧鬧,又能怎么樣?外婆恐怕還把我當小孩子呢?!?/br> 阮玉嬌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想可不是嗎?她是個小姑娘,尚且能從阮家脫身而出,恩人比她厲害許多,怎么可能被許家人欺負?再說這世道男人和女人畢竟是不同的,就是里正反復提起的“名聲”二字,對男人也是寬容許多,只要許青山自己立得住,將來成家立業有一番作為,這些瑣事根本就不值一提,她們實在不必過于擔心。 這么一想,阮玉嬌就放松下來,覺得對于恩人的事情太過緊張了,笑著道:“表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勸莊奶奶的?!?/br> 想通之后,阮玉嬌真的就沒怎么擔心了,想到要給恩人準備被褥和衣服,她就趕緊拿好材料去了莊婆婆屋里。一邊做針線一邊逗莊婆婆和阮老太太解悶,她拐著彎的勸了勸莊婆婆,又有阮老太太在一邊幫忙,沒多久莊婆婆就不那么掛念了。到底之前會那么緊張還是因為曾經失去過,痛失所有親人的慘痛刻骨銘心,她這才想叫外孫待在她眼皮子底下,不過他們說得都對,如今這樣是最好的安排。 另一邊里正微醺的跟許青山一邊說話一邊去了許家,里正的大兒子不放心他走夜路,也在旁邊跟著。許家和好多人家一樣都是兩頓飯,下午那頓吃了,晚上根本就沒什么事兒,院子里安靜得很,只有許老蔫和許青松在默默地編著籃子。 里正敲了敲木頭大門,揚聲道:“許老哥,在家吶?青山回來啦!” 許老蔫一愣,立即起身打開大門,待看到許青山時卻反倒少了兒子歸來的激動,因為眼前的許青山看著實在是有些陌生。一樣是那么高大結實的身板,但從前他只覺得這是他兒子,如今卻感覺這和鎮上許多有出息的男人一樣,與他這莊戶里的人區別甚大。 許老蔫呆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習慣地招呼道:“山子你、你回來啦!”接著他便讓開了路,對里正笑說,“勞煩里正跑一趟,快進來坐坐。老二,趕緊倒點水去?!?/br> 許青松的反應跟許老蔫差不多,他大概也是這家里唯一一個像許老蔫的人了,聞言忙點點頭,跑到灶房倒水去了。而屋里歇著的許方氏、許姚氏和許桃花,全都聽見聲兒走出來,一一同里正問好。 許青山等他們寒暄了幾句,才淡淡地道:“爹,娘,我退伍回來了,以后若是不出意外,應當是不會再遠離故土了?!?/br> 許老蔫搓著手點點頭,“好,好!”他想到當年兒子走時質問過他,問他說自己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那時的許青山滿臉失望,而如今卻感覺有一道鴻溝隔在兩人之間,倒是真的不像父子了,讓他有點不敢看向許青山的眼睛,除了說“好”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許方氏在里正面前還是很有些“賢良淑德”的樣子,微笑著說:“之前劉瘸子說老大死在戰場上,我就不大信。老大連山里的老虎都能打死,哪能當個兵就出事兒了呢?這不,果然叫我給說著了,老大就是有本事,比劉瘸子他們晚好幾年才回來,肯定是得了官爺的賞識了吧?你說你這孩子,咋也不知道給家里報個平安呢,白白叫我們替你擔心這么多年?!?/br> 她前頭是對著里正說的,后面一句就是對許青山說的了。里正眼皮子一跳,心想果然叫他們給預料到了,許青山一回來,許家人必定要洗白自己,就算故意放棄他也得說成是替他好??刹皇菃?,老虎都能打死的漢子,當兵指不定能加官進爵呢,這是為他前程考慮啊,說得可真是用心良苦。 許青山嘴角一揚,回道:“我托人送了幾次信,若是你們沒收到,那興許是邊關太亂,那些送信的人都死了吧?!彼菦]送,但別人有送的,這話雖有點夸張但也不假,簡單一句話就點出了邊關的危機四伏。他又繼續說道,“五年來幾次兇險差點喪命,我一個山村小子去到外面就不算什么了,當時又受了傷,著實沒機會討得官爺的賞識,保住這條命還是我命大,這次為了回來還欠了同行的戰友幾兩銀子,讓爹娘失望了?!?/br> 許方氏臉色微變,看向他的眼神立馬就帶出了冷意,“你為了回來還欠了銀子?多少?你在邊關當兵,那么亂的地方就一點沒攢下啥?” “軍紀嚴明,我不敢私藏東西,且打仗的地方太過清苦,為了吃飽,這些年什么都沒攢下。還好一位戰友家中富裕,典當了他的玉佩,我這才能借了銀子回來,不多,五兩吧?!痹S青山坐到了一邊,對他們緊繃的情緒視而不見,隨口就編出了一個凄涼的故事。 許方氏已經撐不住關懷的表情了,嘴角下拉,對許青山更多了兩分厭惡,咬牙道:“里正,您看這可如何是好,您也知道家里要供老三讀書,我們幾個平日里都是省吃儉用的,根本沒有多余的銀子,怎么幫老大還債呢?” 她給許姚氏使了個眼色,許姚氏立即為難地說道:“大哥,既然是你的戰友,想必你們關系很好,咱們拖欠人家的銀子也不合適??杉依飳嵲诶щy,想幫忙都幫不上,這、這可咋辦?” 許老蔫沒那么多心眼兒,一聽這話就懵了,著急道:“這咋辦?欠著人家的銀子,人家會不會上門要債來?這、該不會找家里人的麻煩吧?山子,你戰友家在哪兒???” 許青山心中一動,抬眼說道:“住鎮上,似乎就在書院附近吧?!?/br> 許方氏突然一個哆嗦,想起了劉瘸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