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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一般,美麗非常。 小丫頭小心的挨個嵌了花莖上的尖刺,修剪妥當,插在一邊的粉彩人物珊瑚釉描金雙耳大花瓶內,錯落的插了十來支,專挑那大紅的,倒顯得十分吉祥熱鬧,蕙畹不禁微微一笑,看來這兩個丫頭已經把娘親的心思摸了透透的,如今博文親事將成,娘親正是喜歡這樣的,好討個吉利的彩頭。 進了正房的東次間,劉氏今天精神倒好,和張云卿一人一邊在沿炕上坐著說話,博文博武的院子離得較近,故早就來了,坐在側面的椅子上,交頭接耳不知嘀咕著什么,蕙畹給劉氏和張云卿請過安,又沖博文博武微微一幅,就坐在劉氏下首的杌子上。 一時早飯擺上,一家人吃了飯,張云卿去了衙門,只剩下娘幾個在這里說話,自打蕙畹回來,或許是松了心,更兼將養得當,劉氏這一場來勢洶洶的大病,竟是好了**成,雖身子仍有些憊懶,但精神卻已經是好了十分,遂想著博文的親事,即是兩邊都妥了,就盡早著手定下才是,畢竟過了年,博文也十八了,今年訂了親,年后尋個大吉的日子,娶進來,自己身邊就消停了一件大事,想到此,遂開口道: “等立了秋,就尋了工匠來,把博文后面的那進小院,也闊進你的聽風居里去,前后兩進的院子,你明年娶了親也不顯得擁擠寒酸” 博文忙起身道: “如今的院子就是好的,何必再費那無用的銀錢,再說,男兒志在四方,今年秋闈若種了,定當要更苦讀詩書,以期明年金榜題名,故,孩兒懇請娘親把親事延后一些,孩兒就是沒有小叔的造化,但也當一搏” 蕙畹撲哧一聲笑了,博文抬頭瞪了她一眼,蕙畹道: “想必那年小叔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令大哥羨慕了良久,他也想著那樣的體面呢,想人生至樂,也不過如此,娘親不如就依了大哥吧,先定下親,待明年春試過后,再成大禮也就是了” 劉氏伸手拍拍蕙畹的頭笑道: “就這丫頭還是這樣頑皮,如今還罷了,等你嫂子進門再要如此,恐你嫂子要笑話了去的,好暫且依你們,但院子還是要提前收拾出來的,免得到時被親家挑出理去” 博武在一邊瞥了蕙畹一眼笑道: “娘,您這是被這丫頭糊弄了,她只要離了您身邊,就最是穩重老道的,您難道不知,小叔在京城的府邸,比咱們家里的仆婦人口多不少的,我冷眼看去,這丫頭說話調度竟比小嬸還多了幾分威信,可見平日里,她必是管家治下有方的,不然她才這么大,那幫人可也不是吃素的” 劉氏側頭看了看蕙畹,心里暗暗點頭,自己這個丫頭,從小就是個不一般的,且讀書識字明事理,市面見得也多,將來若嫁了,執掌家務倒不會差了去,只這般配的親事卻實實的難尋,昨個晚間還和云卿商議來著,不是她自己夸耀,以蕙畹的品格,若配了一般的,真真是鳳凰落到了烏鴉窩里,若是那體面的上等人家,恐又有三妻四妾朝三暮四之憂。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劉氏多少知道一些這丫頭的,外面看上去隨和溫婉,內里卻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真真難辦的很,幸虧如今尚小,且慢慢的尋了也就是了,想到此,不由的又看了蕙畹幾眼,細看之下,卻發現今兒的臉色仿佛不大好,有些疲累之色,不免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道: “怎么,身子不舒服嗎,怎么臉色這樣不好” 蕙畹掩飾的笑道: “昨個夜里略略睡的晚了些,且睡前喝多了茶,故有些錯了盹,因此有些疲倦” 劉氏瞪了她一眼道: “多大的丫頭了,還如此胡鬧,秋桂,你也該提醒著小姐些,怎好由著她的性子熬夜,瞧如今這眼眶都眍進去了!” 心意初定 蕙畹看了一會兒近處的荷花,抬手搭起涼棚,向遠處望去,荷花塘外卻是良田千畝,沒有那些高壯的大莊稼,只都是低矮的叢生植物,和一節節的應該是芝麻吧,那低矮叢生的灌木,卻不知是什么物事,蕙畹指了指那個道: “干娘,可知那些低矮茂密的是些什么莊稼” 白姑姑雖說有些來歷,但也在鄉間地頭奔走了這些年,自是曉得的,伸出一指點點她的頭道: “我聽你家的吳管事說,還是你給你舅舅出的主意,說是芝麻不是那主要的什么必需品,需的種些更有用的才是,你舅舅和你家在這里的地,于是都種了一半的長果,你竟知道” 所謂長果,蕙畹知道就是花生,長果不過是這里的俗名罷了,蕙畹疑惑的道: “可是這里不都是我家和舅舅家的地吧,怎么我瞧著,也都種的是這些” 白姑姑瞥了她一眼笑道: “鄉親們你當是傻的嗎,你舅舅這些年發跡,當初不就是靠的眼光精準,加上他為人誠信嗎,如今你舅舅放出話去,到了秋收時節,長果熟了,按市價斂收,且不用他們挪動分毫,只在地頭上直接稱了現給銀錢,可不是比種別的強上太多,你舅舅到是個不錯的,如今雖富貴了,卻仍存著仁義心,真真比那些為富不仁的jian商,強上百倍” 蕙畹不禁笑著撓撓頭道: “我那不過是隨口一說,不成想舅舅竟然就當了真,看來,我以后說話要想一想才好” 白姑姑睨了她一眼道: “你是個金口,說什么,應什么,不說你舅舅,就是我有時都覺得有些神奇呢,好了,眼看著日頭大了,我們也回去吧,你若喜這荷塘,到了明朝一早,讓丫頭陪著你去里面蕩舟采蓮蓬,也就是了“ 蕙畹聽了大喜,遂甘心情愿的和白姑姑回轉了莊子,剛才匆促間不曾細瞧,如今到了跟前,才發現竟真不是個小門戶,門樓上有一塊爹爹寫的匾,卻不是如尋常的某莊或是某某別院等等的俗名,只有三個字“芙蓉浦”。 倒令蕙畹想起了周邦彥的蘇幕遮中的句子: “…… 葉上初陽干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br> 真真別致清雅的很,莊子里面也很和蕙畹心思,闊朗的高房大院,雖落成不久,但顯見當初三舅也是頗有眼力的,竟是圈了幾顆枝葉茂密的古槐在院子里,樹干已久歷風霜,成青黑色,樹帽卻密密遮遮的,如展開了幾把天然的遮陽傘一般,使得院子里比別處清涼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