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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住他的頭部,展星遲還未反應過來,整輛車從斷橋上飛了出去,大雨之下,沖入叢林之中。展星遲想要推拒盧敬希反身保護他,未曾料想耳邊的玻璃在頭頂炸開,盧敬希的雙臂死死地扣著他,展星遲把著他的腰,一邊大叫他的名字,很快在劇烈的顛簸之下,展星遲也失去了意識,瓢潑大雨從窗外倒灌進來,車內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識。97盧敬希在昏迷前一刻,世界寂靜一片,聽不見雷聲、雨聲、輪胎爆炸聲,更聽不見展星遲呼喊他的名字,整輛車都沖到斷橋下面的樹林中,所有人隨著車的翻滾顛來倒去數圈,雨越下越大,汽油從車內傾瀉而出,車頭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張開,血霧遮擋了所有視線,沒有任何動態記憶,只有一張定格照片,盧敬希手中一點不敢放松,終在倒下那刻,松開雙手,額角的血不停地流淌。“盧敬希!”展星遲距離盧敬希很近,但他不論怎么伸手都夠不到,整輛車都翻了過來,他也不知道昏過去多久,四個保鏢率先醒過來,傷勢最嚴重的是司機,四個保鏢分成兩組,砸開車窗,從兩邊窗口一點點進行救援,畢竟是專業安保,他們把定位發到了總部,以及展星遲的秘書——許文斐,盧敬希的手機顯然報廢,但他不停發定位的舉動,在一定程度上也讓許文斐引起了重視,現在在城內正調派人手去位置點。“boss,小心手臂?!?/br>“你們先把他給我拖出去?!?/br>展星遲強忍腰背劇痛,緊咬牙關示意他們先把盧敬希救出去,他額頭的血量極大,很是駭人,如果不是他及時護著自己,可能腦袋出血的人就是他,不知道傷到了哪里,會不會危及生命危險,展星遲從未這么不鎮定過。車外仍在下雨,率先被保鏢從車窗救出去的盧敬希倚靠在巖石邊,像是個殘破的玩偶,冰冷的雨不停地打在他的臉上,洗去臉上的污垢,但臉色愈加蒼白,體溫正在急速下降,展星遲剛被保鏢拉出來,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跌跌絆絆地踩進潮濕的泥土中,西裝也染上塵埃,他脫下外套,罩在盧敬希的頭頂,為他擋雨。自己渾身濕透,體溫急速下降,只是這樹林周圍根本沒有能夠掩蓋的地方,展星遲后背的傷口泡在雨水里,疼得渾身發軟,但他還是緊緊撐著衣服,給盧敬希擋雨。撕開夜幕的閃電霎時照亮所有,槍聲再次響起,子彈準確無誤地打在車內,四個保鏢立刻以報廢的汽車為掩體,對著攻擊方反擊。一手撐著頭頂的外套,另一只手不停擦著盧敬希臉上的雨水,他額上裂開很大一道口子,玻璃碎渣不規律地分布在半張臉上,黑灰的轎車小碎片插在他的左臂上,此時根本不能拔出來,要是觸動動脈出血,情況只會更糟糕。展星遲的手有些顫抖,他從來沒這么慌亂過。“撐住,盧敬希?!?/br>“我跟你說話,聽見了嗎?!?/br>雨勢愈發大,砸在身上的雨點猶如刀割,保鏢們干掉了后續沖過來準備補刀的成員,緊緊護在展星遲周圍,傷勢略重的司機也昏迷不醒,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刻,展星遲如果不是也受了傷,他真想抱著盧敬希沖出去。“展總!”許文斐看見面色蒼白的展星遲懷中抱著毫無血色的盧敬希,嚇得差點跪下去,他帶了120來,展星遲緊咬牙關把盧敬希抱到救護車上,剛卸力,他也昏了過去。等展星遲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后,他坐在病床上,收集這次幕后黑手——鈕嘉瀚的資料,聽說華洛有意收購鈕嘉瀚的產業,原本他意欲爭奪,但這次事件已經讓他對鈕嘉瀚公司能帶來的創收完全沒興趣,他現在只想搞垮他的公司,連收購都談不上,直接讓他們的剩下的負責人破產。而正當紅的三個團體,想毀掉也是輕松簡單的事情,其中兩位成員曾在Eros做過事,只要一出新聞稿,再添油加醋地寫上幾筆,徒手就能粉碎這些人的夢。展星遲的肩背受了很重的傷,晚上睡覺也只能趴在床上,他原本想下床去看看,單獨隔離在重癥監護室的盧敬希,還是被許文斐攔住了。司機剛醒過來,需要休養,家屬都到醫院來陪床照顧,許文斐替展星遲安排得很周到,補貼醫療費,發放撫恤金,準許他半年的假期,到身體健康再回來上班。盧敬希的情況已經穩定,只是現在還沒醒過來,展星遲面上沒表現出來,可是他比誰都要焦急,坐在病床上,皺著眉頭,讓人猜不出他內心在想什么。許文斐走進來,看見展星遲若有所思的模樣,沒出聲。他把所有準備好的資料都按照展星遲的指示發布出去,論財力,他們耀威從來沒有輸過,這次鈕嘉瀚的傾倒是必然之勢,政府力量的干預,不堪一擊的公司很快落馬,更是調查出他私自經營會所,罪加一等。如今,只是看這塊肥rou究竟是被華洛吃到嘴里,還是被耀威毀滅。“寬悅也快撐不下去了,這兩天,寬悅股價大跌?!?/br>“是嗎,正合我意?!?/br>“讓分部的人按照之前的cao作繼續,讓寬悅主動找上門收購為止?!?/br>展星遲面色不變,薛熠那邊不著急收拾,先把寬悅扳倒,逐個擊破,他看許文斐還站在原地沒動,也不去管他,徑直看向窗外,陽光照在草地上,萬里無云。“盧敬希,怎么樣了?!?/br>想起那張蒼白的臉,展星遲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剮了一刀,如果不是盧敬希護著他,現在躺在重癥監護室的人,就是他。“他現在基本情況穩定,就是還沒醒?!?/br>許文斐見展星遲問過盧敬希的情況后,安心地離開了病房,帶上門的一瞬間見展星遲再次望向窗外,眼神飄忽不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份上面批下來的文件扔到薛熠面前,薛父氣得雙手發抖:“你是不是挪用了公司的錢?說!”薛熠站在父親面前,這次他沒有嘶吼,面上仍舊滿不在乎,他煩躁地扯開領帶:“沒用錢,只是何暢的錢在分公司周轉了兩次,帳已經做平了,要查也是先去何暢那兒查,我們這里沒有什么破綻?!?/br>“你最好把屁股上的屎擦干凈了!”薛父狠狠地瞪了薛熠一眼,立刻啟程去分公司查賬,這次事故上了新聞,民眾關注度頗高,事情小還好解決,一旦鬧大,怎么收場都是個問題。如今薛熠只能自保,何暢那里他實在沒辦法去幫,近期也沒有跟何暢聯系,他放松地坐在沙發上,想起母親哭訴的臉,只覺頭大,展星遲根本不怯他手里的料,他現在也沒心情去拆散別人,鈕嘉瀚已經被抓起來,除了賬目不清,洗黑錢,還有妨礙公務罪,經濟犯本來不會判太重的罪,可是他被組織拋棄后,心智不全地與公務人員火拼,罪加一等,原本開在鬧市區的Eros的招牌也被拆下,被新入駐的店所取代。路一鳴開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