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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猛蹲在路景陽的面前,雖然沒跑出小區,但是他們兩個人站在門外也挺突兀的,他想伸手抱住這個孩子,沒想到他本能地推開他,口中還喃喃著討厭。“路景陽,你他媽再給我胡鬧,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路一鳴走了出來,一臉不悅地看著自家侄子,誰知路景陽脾氣也上來了:“好啊,你把我扔掉,看爸爸怎么罵你!”“我現在就要去救明哥哥!”也不聽路景陽胡言亂語,路一鳴蹲下身子,伸出手就把小孩扛在肩上往回走,他瞥了眼蹲在地上的翟猛示意進門,在肩上的路景陽瘋狂地掙扎:“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去救明哥哥!”“他到底給你喂了什么迷魂藥?”“路景陽,你現在不給我安生呆著,我就把你鎖在家里?!?/br>對小孩一向沒耐心的路一鳴出言恐嚇,一只手還在路景陽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兩下:“深更大半夜,你再他媽給我鬧,信不信我一通電話把你爸叫回來?”96車從城內道路開向繞城高架,不斷有槍打在車身,展星遲緊緊抱住懷中的盧敬希,盧敬希沒有躲到他的懷里,反而想要掌握主動權,主動去擁展星遲,對于他這樣的反應,展星遲意外地望向他,沒想到那雙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我沒事?!?/br>展星遲的父母在他年幼時卷入一場槍殺案中,當時他就在家中,站在二樓的窗邊,欣喜地迎接即將回到家中的父母。子彈射穿玻璃,他驚恐地抱頭蹲在窗邊,眼睜睜看著父母倒在家門口,他對槍聲異常敏感,貼身的保鏢也知道他受不了槍聲,剛才他強作鎮定其實是為了穩住盧敬希,沒想到盧敬希竟然比他更沉著。盧敬希并不知道他過去的經歷,只是本能地要守護展星遲。就算再害怕,也不可能躲到盧敬希的懷里,只是見他如此維護自己,無意間觸動了展星遲的心。那手竟是捧住自己的臉,深情地望入眸中,展星遲竟怔忪了幾分。如果此時不是在逃避追殺,他肯定把持不住,一定會狠狠地摟住面前的人。盧敬希勾起唇角,確認心意后,他反而比自己更加勇猛:“就算現在和你一起死了,也無憾?!?/br>“死什么,要活著,好好活著?!?/br>“給你放帶薪假?!?/br>聽見盧敬希說什么死不死的話題,展星遲的眉就擰到一處,氣憤地把他推到一邊,內心腹誹凈說喪氣話,見盧敬希還在笑,他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欠我的債還沒還完,就想拉著債主共赴黃泉?”“沒門?!?/br>他看向前面的司機:“往高速上開,甩開他們?!?/br>子彈時而擦著車身,這輛車如果不是高檔轎車,可能早就被打成馬蜂窩,沒想到電影里的場景也能被自己遇上。以防萬一,盧敬希每到一個站點就給許文斐發定位,畢竟在電影里,這種情況下,隨時會到一個毫無信號的地方,連電話都打不出去。“給總部發信息,讓他們增派人員來?!?/br>“是,boss?!?/br>兩個人稍微分開一些,但盧敬希仍舊牽著展星遲的手,十指緊扣,他能感受到掌心不停冒汗,他將自己的力量傳送給展星遲,堅定地看著他:“好,我們不會有事的?!?/br>做夢都不敢做這種場景,他居然握著展星遲的手,還在鼓勵他,次次在眼中的手,竟然就在手中,展星遲的手很好看,握起來卻完全不是一回事,不像女孩子軟軟的手,就是一個普通男人的手,指尖修長有力,甚至比他的手還要略長一些,掌心的薄繭不溫柔地刺撓。“你走吧?!?/br>明浩楊癱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他不知道近日是不是鈕嘉瀚死到臨頭,人員走的走,跑的跑,各奔東西,他被關在Eros的后院,這幾天連門都沒上鎖,如果不是他實在站不起來,或許早就逃了。說完話的人很快就消失在視線內,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么地方。扶著墻站起來,推開門,屋外的陽光很刺眼,他被關了快半個月,根本適應不了強光,他伸手擋住前額,腦子里又浮現路一鳴的臉。時至今日,他還是放不下。但是,如果他現在回到路一鳴身邊又有什么意義,一切言語解釋都是蒼白的,他注定要被誤解,路景陽的確也是在他手上丟掉的,既然如此,就讓路一鳴一直誤解下去吧,就算把這份喜歡永遠藏在心底也沒關系,本來他跟路一鳴的開始就是錯誤。他帶著目的靠近他,在過程中,他沒守住自己的心,一切都是自作孽,還有什么顏面跑到路一鳴面前,要求他跟自己重歸于好。一鳴,一鳴。他暗念這個名字,苦澀得快要落下淚來,他要逃離這個地方,再也不要踏足這片土地,這樣,這輩子他都不會再遇見這個人。“伯父,伯父,你一定要救我!”鈕嘉瀚跪在被他稱作“伯父”的男人面前,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兇悍冷漠,一眼都未曾掃視過跪在地上的鈕嘉瀚,就喊人把他拉了出去。“沒讓你剁手,就算是我給你面子?!?/br>“從我面前滾出去,以后你跟組織沒有任何關系?!?/br>鈕嘉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以為穩cao勝券,誰知一夜之間全部倒了下來,與他為敵的人必然是有政府的力量,否則不可能如此迅速就查到他這里,一點錯誤都沒有,他根本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何暢、薛熠也全都銷聲匿跡,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他此時就算把何暢、薛熠咬出來,也毫無說服力。他派人去追殺展星遲,他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明天查封公司賬目的相關部門就會準時上門,他束手無策,只能等待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刻,他如今像是脫了水的魚兒,無力地癱倒在墻邊,漆黑的夜幕突然滑過閃亮——雷聲未落,雨便砸在鈕嘉瀚的身上,他抬不起一根手指,本著玉石俱焚的心思,他一定要置展星遲于死地。驟降的雨給視線增加許多障礙,司機不停地轉彎掉頭,他駛出高架,在城市道路上奔跑,此時已經不知開到了哪里,甩掉一輛車,然而還有兩輛車跟牛皮糖一樣窮追不舍,時而還掏出搶來射擊,看此時火力減少,坐在前排的保鏢也掏出隨身攜帶的槍來,他們是展星遲從美國雇傭的保鏢,擁有持槍允許證,時刻保證雇主的安全。盧敬希除了在電影上見過這種場景,平日里完全沒有碰見過,普通人,誰都不會有這么精彩的經歷。他望了展星遲一眼,只見他面色不愉,開窗以后,雨飄進來,落在兩人的臉上,不得不瞇起雙眼。不過探出身子的兩位安保人員打癟了兩輛車的輪胎,不愧是專業的保鏢,盧敬希還未驚呼,前方司機大叫:“展總,抓緊!要翻車了!”兩只手握得更緊,盧敬希此時做出決斷,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主動抱住展星遲,以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