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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來了盼頭,姜云雨精神大振,一掃之前頹唐。其實他很清楚,螢魚不過是支撐自己走下去的工具而已,就像從前在最絕望的時候看見白清恒一樣,貪戀那一點溫暖變成了執念,才造就今日的鬼醫。而如今他依舊愛著白清恒,卻有些力不從心,當然他不會承認是自己后悔了,他只是有些累了而已,一定是蓮花饒耗費了他太多的心神。“姜云雨!”白雁幗永遠都是一副咋咋忽忽的樣子,她風風火火跑進門,看見姜云雨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笑得像個開屏的孔雀,不由嚇了一跳?!澳阍诟墒裁?!發病了啊?!?/br>姜云雨心情甚好,懶得教訓對方沒大沒小。隨手卷起勐卯古書在白小姐腦門上敲了一下,“小丫頭?!?/br>白雁幗兩頰鼓鼓,突然聞到書卷上的怪味,登時花容失色,“這怎么有股咸菜味!你又在瞎搗鼓什么!不會有毒吧?”姜云雨被她一提醒,喃喃自語,“我說這味道怎么有點熟悉?!蹦抗馍湎蚋诎籽銕狡ü珊竺娴牧沃ザ?,頗有些咬牙切齒,“看來有人邊吃咸菜邊看書?!?/br>廖芝都面皮一紅,憨厚地露出八顆牙齒,“用功!用功!”白雁幗聽不懂他們倆打什么啞謎,一頭霧水地問姜云雨,“你喜歡吃咸菜看書?”她認認真真想了想,“我哥哥知道嗎?”姜云雨沒好氣瞪對方一眼?!笆?!你哥最喜歡吃腌蘿卜,你難道不知道嗎?”白雁幗立馬一副風中凌亂,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晃點了一圈白小姐,姜神醫終于舒坦點,這才又問,“你找我什么事?”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評論沒有收藏大菜蹲在角落里發霉……☆、三十三白雁幗反倒被他問得愣住了,小丫頭有片刻的慌亂,笑得比蜜還甜?!罢夷懔奶??!?/br>話雖是對姜云雨說的,白雁幗卻偷偷瞟了眼廖芝都,她自以為動作隱蔽,可逃不過姜云雨的眼睛。這一眼盡顯少女懷春欲語還休的癡態,姜云雨嘆了口氣,想他自命風流萬花叢中穿身而過,沒想到竟被白雁幗拿來作掩護,掩護的對象居然還是廖芝都這種愣頭青。“在下高攀不起?!?/br>姜云雨這句話說得刻薄,要是白雁幗從前的脾氣,肯定當場就能掐起來,如今小姑娘別有心事,竟只是瞪了對方一眼,拽著對方袖子,“找你看病總成了吧?!?/br>姜云雨被她難得的乖巧模樣嚇到,仿佛看見一只母老虎硬要把自己扮成波斯貓,頗有些哭笑不得。白雁幗也不算太笨,雖然知道廖芝都并不如表現得一般簡單,卻動了一顆少女心,只能跑來坑自家嫂子,到東到西都把姜云雨拴上。姜云雨抬手摸了摸對方頭頂,無意捅破少女心事。他嘴角彎彎,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只可惜白雁幗不似他,在他眼中,沒有黑白,沒有是非,武林大義與他何干?他求的不過是白清恒一人而已,一如飛蛾撲火粉身碎骨才是終時。“你身上的斷芳魂已經解了?!?/br>白雁幗大喜過望,她學著姜云雨的樣子摸著自己脈門,裝模作樣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白小姐一臉狐疑,兇巴巴逼問,“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姜云雨你該不會又在誆我吧?”姜云雨看著對方,眉宇間難掩疲憊之色。白雁幗身上的毒拖了那么久,無非是他先前擔心解毒后白清恒將他一腳踢開,如今隱憂仍在他卻不想再欺騙對方?!把绢^?!?/br>姜云雨的思緒似乎已然飄遠,“要是有一天……你會不會怨我?”白雁幗睜大了眼睛,顯然想到了別的方面,“你背著我哥偷人啦?”“沒大沒小?!币粔K糕點從白雁幗額頭上滑落,白小姐額發上沾了不少酥皮碎屑,看著一臉蠢相。少女愛美,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白雁幗立刻炸毛,要不是廖芝都拉著幾乎就要拔劍。她撂下狠話,要去后院宰了那只名叫活血的定情信雞,聽說那只雞由于伙食太好現在胖得只能蹲著,非常醒目!姜云雨簡直無奈,這么大人了能不能別拿只雞撒氣。片刻之后,姜神醫一身緊身短打,抱著一只雞偷摸進文月房中。文月被他驚得從椅子上翻了下來,“小雨,你這是從哪偸的雞!呀,好肥!”他喜滋滋盤算起雞rou的幾種做法,卻看見姜云雨一副殺兒子的模樣。“誰送給你吃了!借你這住兩天?!蹦侵浑u懶洋洋蹲在桌上一動不動,胖得像只球。文月老大不樂意了,好歹他從前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男寵,怎么就淪落到喂雞小廝的份上了。“別鬧?!苯朴臧姿谎?,“我這雞不知喂了多少名貴藥材,放在房里驅蟲避災,遍體生香?!?/br>文月咽了口口水,“那燉了是不是能長命百歲?”他叫住轉身離開的姜云雨,“大晚上你去哪?”“我還有些事?!?/br>文月盯著肥雞,慢慢琢磨出一絲不對來?!澳闳ツ??”這幾日錦竹回鐵劍門辦事,姜云雨一個弱雞大晚上跑出去做什么?又想起這幾天白清恒神出鬼沒,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難不成……“私會情人嗎?”……片刻后,文月趴在桌上和肥雞大眼瞪小眼。真是見色忘友!被收拾了的長舌婦眼淚汪汪,姜云雨的寶貝藥雞小心翼翼歪了歪脖子,黑豆小眼分外無辜。暫且不論文月小美人有沒有沖冠一怒燉了那只雞,姜云雨一人帶著勐卯古書來到升州郊野。升州位于江南道,江南多富庶,升州更是自古繁華之地。碧瓦朱檐,城郭繁華。上元時節,燈火通宵達旦,映照在琉璃瓦上,將黑夜照得猶如白日一般。然而即便如此,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郊外的烏頭山。烏頭山是一座很玄乎的山,進了山的人能完好無損出來的不過十之一二,在升州當地烏頭山的名聲甚至可治小兒夜啼。郊野越是靠近烏頭山越是荒涼,姜云雨一路行來初時還能看見點點漁火,到最后舉目四望蒼茫野外孑然一身,唯有野鳥哀啼回蕩山中。姜云雨輕笑,從袖中摸出一枚夜明珠托在手中。柔和的光芒斜灑在荒地上,山中天氣多變,忽然刮起一陣狂風卷起漫天黃葉,他抬頭看著黃葉紛飛似紙錢落下,身形幾乎要被夜色吞沒,像極傳說中行走于夜色的艷鬼。他聽著遠處鷓鴣聲嘶啞凄涼,雙腿夾著馬腹輕斥,心不在焉想著鷓鴣烤著吃似乎味道不錯?古人常言鷓鴣通曉人性,不知這只鷓鴣是不是感受到有人在覬覦它肥美彈牙的rou體,在發出一聲凄厲長叫后戛然而止,僅余幾只鳴蟲依舊聒噪不停。姜云雨輕嘆一聲,健脾消疳積,滋補又美容,可惜啊可惜。正感慨著,突然樹木枝椏間有什么東西躁動不已,只聽耳邊猛然一響,胯/下馬匹受驚嘶鳴,姜云雨只覺得渾身劇痛,回過神時已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