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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抓不住他,是因為你們是在荷花池里救人,而當時瑚哥兒當時在另一條河中。所以,當年在荷花池邊上埋定水針的人,就是兇手。三位不放回憶一下,瑚哥兒落水前,是否有人修過荷花池的堤岸?”這下孫嬤嬤也顧不得身份規矩了,突地一下站起來,怒容滿面的道:“怎么沒有?當年那荷花池四周建了堤岸,也修了石欄桿,就在瑚哥兒落水前,那石欄桿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姑老爺這么一提,老奴也想起來了,那松動的欄桿正是在荷花池正對著的兩岸?!?/br>原來,當年有人故意破壞了荷花池堤岸上的石欄桿,然后借著修復石欄桿之機,將定水針埋入。所以賈瑚看見荷花池上會有一座橋,奔了上去,導致落水。真相往往就是這么殘酷,這對定水針上靈力充沛,但是根本不是什么邪物,而是極好的瑞物。若是邪物,往往散發煞氣,憑賈赦rou眼觀氣的本事,賈赦剛穿越過來就能發現。根本不需要后面一系列的巧合,追殺一僧一道,雷符霹松了馬棚的頂梁柱,才發現被鎮壓在馬棚下面的賈瑚,進而發現這一對定水針。馬棚的穢氣不但鎮壓了賈瑚之魂,還壓住了定水針原本的瑞氣,好比給一盞燈罩上了黑色不透光的燈罩,即便賈赦有rou眼觀氣的本事,也沒瞧出馬棚里埋著這樣的東西。賈赦上朝遞請罪折子那日,賈赦原本想著若是散朝得早,自己就去各大古董鋪子看看,能不能替自己尋幾件趁手的法器。不想王子騰故意尋釁,叫工部左侍郎許升瞧見,許升因此請賈赦救治中邪的許暉。賈赦心善救了許暉,許家知恩圖報留賈赦用午膳,賈赦才在回府后恰巧碰上一僧一道破壞自己布的引氣陣,進而放出被鎮壓的賈瑚。若是賈赦那日見死不救,只怕一僧一道來榮國府的時候,賈赦正在不知哪間古董店挑東西,錯過和一僧一道那場斗法,馬棚的柱子不松動,自然發現不了賈瑚,賈瑚之死的真相,不知道要塵蒙到幾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塵封十二年的秘密能揭開,顧然源于賈王氏之惡之貪,也源于王子騰之跋扈,更源于賈赦之善。可見殺人的,從來不是什么兇器,而是人心。人心壞了,手持定水針這樣的瑞器也可殺人。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新雨聽得似懂非懂。猶豫了一下,新雨還是大著膽子問賈赦道:“姑老爺,若是這對定水針能幻化出一座橋,而且從橋上掉下去,還會掉入另一條不知名的江河,為什么只有瑚哥兒掉進去了?我和孫嬤嬤卻沒事?”賈赦道:“這些東西并非人人可見,許是瑚哥兒人小,陽氣不足,眼又凈,便恰巧看見了定水針之靈;許是……”說到這里,賈赦滿臉悲憤,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若是有人用瑚哥兒的生辰八字下了詛咒,削弱了瑚哥兒的陽氣,瑚哥兒看到那橋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無論如何,瑚哥兒之死絕非意外,而是死于非命!”說到此處,孫嬤嬤低聲啜泣起來,她奶瑚哥兒到四歲,是把瑚哥兒當親生孩子在疼,得知瑚哥兒之死的真相,叫她如何不傷心?不獨孫嬤嬤如此,新雨和初晴也滿臉悲戚,張珣和賈赦亦是一臉哀傷。賈瑚那樣的孩子,做了十二年的惡鬼,不過幾段消業經文就讓他恢復了本性,天真活潑,孝敬父親,愛護弟妹,長得也那樣出挑,誰不愛呢?當初有多愛,現在就有多難過。因張珣次日還要去衙門,厘清當年之事后,賈赦并沒有久留張珣,而是畫了幾道安神符分送眾人,又畫了三道平安福分送孫嬤嬤等三人,便親送張珣回復。張珣夫妻上了年紀,原本就眠淺,陡然得知賈瑚之死是人為,只怕更加徹夜難眠,有了安神符相助,也叫人放心些。賈赦是現代人,并不習慣古人那樣早睡早起的作息,送完張珣回府,還梳理了一遍賈瑚之事,才去就寢。定水針,只是被人利用害死賈瑚的工具,當年荷花池的欄桿是誰破壞的,定水針這樣的法器是誰給賈府中人的,這法子又是誰出的,都還待賈赦一一查清。第25章有了方向,賈瑚的事就好查了。當年的下人雖然被賈赦打發了不少,但是真正身上煞氣重的都被收了監。有了南洼村村民狀告周瑞,周瑞被判秋后問斬的先例,當年被賈家豪奴欺壓的貧民受到鼓舞,紛紛站出來指證其他人,當年那些依附賈府作惡的奴才也難逃法網,如今還關在順天府大牢。次日,賈赦到衙門指證這些人戕害幼主。其時,奴才害主是死罪,這些人為了脫罪,難免相互攀咬起來,都不用順天府知府費什么功夫,張三指責李四破壞了荷花池的欄桿;李四又指責王五將定水針埋入了荷花池堤岸;最終,所有人都眾口一詞的說是得了周瑞的指示和好處。又是周瑞!可是此案審到周瑞夫妻時,卻戛然而止了。周瑞已經判了問斬,左右是死,無論怎么審,都只認是自己一人所為,再不肯將背后指使之人供出。周瑞一家是王家家生子,后隨賈王氏嫁入賈家,還有父母兄弟等家人性命捏在王子騰手里,防的就是周瑞替賈王氏辦事不盡心,這不過是王家拿捏下人的常用手段。這次賈瑚之事東窗事發,周瑞夫妻自知必死無疑,不如抗下所有罪責,倒能為族人掙一條生路;若是招供,王家必然不會放棄周瑞的其他家人、族人。因此,線索就此而斷。查到周瑞頭上,賈赦已經斷定賈瑚之事乃二房主使,可惜沒有證據,暫時不能將二房繩之于法。審畢,周瑞從秋后問斬改判剮刑,周瑞家的從收監改判秋后問斬。其他幫兇還身負他罪責數罪并罰,有判問斬的,流刑的,收監的,不足而論。周瑞夫妻這些年搜刮的、貪墨的家資除歸還苦主,并付罰金外,還有現金、現銀并其他器具、古董、田地等折賣后,共得銀九萬七千八百六十四兩。本朝律法,奴才的一身一命都是主子的,錢財自然也是主子的,因而這些錢財都判還給賈家。賈赦拿到這筆沾滿血腥罪惡錢,心中五味雜陳,當日捐了五千兩到京城各處善堂,又預留一萬五千兩備冬日施粥之用。其他的,賈赦也不打算入庫,將來天災人禍,再還于民生吧。周瑞家財落入賈赦之手的事很快就傳入了賈王氏耳中。賈王氏一是震驚周瑞竟然背著自己搜刮了這樣大筆的財物;二是覺得周瑞就是其罪當誅,他的錢財也該算作自己的嫁妝,要還也應該還給自己。于是那頭衙門判決下來,賈王氏竟先哭到榮慶堂討說法,求做主了。而長房這邊,自從賈赦讓邢夫人稱病不再去榮慶堂立規矩,長房就每日晨昏定省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