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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的,眼神像是荒原上的禿鷲。 “好……” “不要找我主人的麻煩?!?/br> “……好”這么欺負人真的好嗎?! 路上是斯曼手下的幾個護衛護著他的,好吧,人家是護著那幾本書。毫無疑問的,這個用殺人來取樂,把恐嚇當成游戲的少年,在他腦中留下無法抹去的恐怖印象。 西斯見泰德的反應,心里想他還真是神經脆弱。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斯曼一回來就向她請罪了,說是把寒極的出使團給欺負了下。 不明真相的西斯看向斯曼,問道:“什么事?” 斯曼應了聲主人,看了眼泰德丘容。 泰德很識趣,他干笑幾聲,還自以為笑的很瀟灑:“那個……我先去休息啊,斯曼長官……又變帥了,哈哈,哈哈。我也給斯曼長官帶了禮物,那個……哈哈,我先走了?!?/br> 西斯被他這副樣子逗樂了。于是斯曼一抬頭就看見西斯的嘴角掀起一點,幅度很美。 但她很快就恢復成了古井無波的樣子:“說吧?!?/br> “西南角地帶的沒落之戰遺址最近有人入內的痕跡,根據情報,像是白骨的人?!?/br> “沒落之戰遺址?”西斯重復這幾個字,若有所思地看著斯曼,“這好像不是你該管的事?!?/br> “主人……斯曼沒有別的意思?!?/br> 他惶恐地不住往地上跪,西斯都來不及攔,看著他那顆腦袋,已經不光是無奈了。 六年,他的個頭沒有長,魔力沒有長……就連膽子都沒有長! 西斯是個武士,武士向來擁有勇氣,向來喜愛勇士。但她發現,斯曼根本就做不到這點,他能夠在某個時刻擁有披靡千軍的盔甲,卻能在卸下后成為一個怯弱無主的幼寵。哪怕她苦口婆心多少次,他依舊是這樣,仿佛就是這樣的,天性軟弱,剝去不了脆弱的衣裳。她甚至有些奇思異想,會不會,這個孩子,有點精神分裂癥?(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斯曼……”她嘆了口氣,“我對你很失望?!?/br> 嗡的一聲,整個世界都被碎粉了。我對你很失望,很失望……主人她,對他很失望……他的手不住地抓緊了衣服,牙齒都在顫抖著。怎么辦,主人對他很失望……為什么……怎么會呢。 加索捧著一疊紙再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斯曼死死地扒著西斯的腿,拼了命地搖頭,不停地說著:“主人我錯了,主人我錯了,不要扔掉我……斯曼錯了……主人!主人我下次不會管這樣的事了……” 顯然加索對于斯曼的精分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這次對方哭得有些慘,他還是不以為意。只是下一刻,他就發覺自己錯了。 西斯猛得一腳踹上了斯曼,她從軟榻上站起來,臉第一次陰沉得那樣可怕:“夠了!” “主人……”被踹到一邊的斯曼,愣愣地抬頭看她,又害怕得猛然低下頭。 西斯的臉色愈發不好了,加索都能清晰地聽見她指骨噼啪作響。而墮天使的魔壓毫無掩飾地傳來,就算是他都下意識地跪倒下去,更不論一邊的斯曼了。 西斯顯然是意識到了這點,氣勢一收,斯曼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點鮮血,他幾乎是用了所有力量才將那點血擦在了脖領上。 意識里只有西斯冰冰冷冷的聲音:“你以為我要的是一個寵物嗎?荏弱無能!暗弱無斷!”你就算是有統領天下的天賦,這樣怯弱的性格終有一天會把你摧毀!她還有很多話,都藏住了,沒有再說下去。說實話,她已經不期望他能聽進去了。 然而斯曼不明白她的恨鐵不成鋼,他心里那個膽怯的靈魂顫栗著,斯曼,你就要被拋棄了,斯曼你能這么沒用……主人……主人。 加索默不作聲的跪在一邊,偷偷地一瞥,才發現斯曼已經暈過去了。 “加索?!?/br> “是!”他不由地抖動了下。 西斯冷眼看著他,看,一個事務官的姿態都沒有他那么低。而她那統領千軍的統帥居然還能誠惶誠恐成那副模樣。 “什么事??!?/br> “沒落之戰的遺址結界有松動的痕跡,而且在位面內邊界發現了白骨的蹤跡?!?/br> 他低垂著頭,西斯難以看見他臉上的神情莫測,透著分詭異。 “哦?!?/br> 哦?哦什么意思? “讓他們去爭吧。我們沒必要攪進去?!睕]落之戰的遺址?能留下什么東西呢?西斯心想這群人真是夠無聊,一場把彌撒重塑的戰爭過后,能有什么寶物被留下? ☆、第 9 章克里曼斯封印 021 “你總算有發現了?”說話的人,少年模樣,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袍,左胸前標著徽章,金光閃閃。 “嗯?!北硨χ娜宿D過身來,這張臉,與斯曼的現任事務官侖撒一模一樣。他腰間掛著把鑲滿寶石的匕首,不過那還奪目不過他手腕上的手鏈。秘銀制的鏈條,縱橫著細細小小的花紋,如果細看那是一個個小如星點的魔法陣圖。十塊黑瑪瑙交接地連接上面,隱隱地可以看見魔力從上面劃過的幽藍色。 青年人將手腕藏回了深紅色大長袍下,他看向少年胸前的徽章,皺了皺眉:“你有點太迫切了?!?/br> 阿茲撒側目,他的神情有些高傲,也有點落寞:“急迫?一萬年都過去了?!?/br> “總有人會記得的?!彼驍嗨?,繼而說道,“先摘下來吧?!?/br> 阿茲撒沒動:“你有結果了嗎?司綠蘭的那個將領,究竟是不是教皇?”這一次,少年的臉上真切地表現出了急迫。 “沒有?!鼻嗄贽D身往外走去。 阿茲撒緊跟在后,追問:“沒有?你這些年都在做什么?潛伏在賽爾王和那個新秀身邊做事務官,找到我說疑似有教皇的線索……結果都快七年了,你和我說沒有?” 青年停下來,回頭看了眼阿茲撒,再次說道:“阿茲撒,你太迫切了?!闭f完就加快了速度。 阿茲撒終于是忍無可忍了:“菲羅曼卡!” “再等等,阿茲撒,再等等……”他一躍上龍背,紅袍在風中列列作響,很快就消失在了灰暗的天宇。 阿茲撒抬頭看著那個方向,用手狠狠地拽下了胸前的徽章,面目的肌rou抽搐了下。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憤恨、無望、期盼、壓抑。 手中的疼痛讓他終于松開了手,從手指的細縫里,那枚徽章上,盤踞一只不死鳥。 不死鳥…… 手指落在了皮紙上。旁邊還有幾行字,字體復雜優美,用的是通用文,因為是寫在加了魔法的紙上,還是清晰如初。 [烏離斯麾下圣徒部隊,不死鳥為其圖騰。] 斯曼又將目光投注在了那個徽章的圖像上,繼而往下看去。 [新歷前一五年,司綠蘭城破,烏離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