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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要高許多,她站在月亮前,月光下一面光明一面陰影,她鉑金的發絲被吹動了,露出平日掩藏在長發下的脖頸和鎖骨。 西斯看了眼癡迷樣的斯曼,出聲道:“月亮是這樣變化的?!泵媲伴_始了從新月變圓的步驟。 她輕輕把那輪月亮推遠,席地坐下,斯曼跟著坐下,他剛好坐在地板的邊沿,腳垂掛下去,在幻象之中,兩個人像是坐在滿天星辰里。 “那顆是一等星?!?/br> …… “你看那邊那顆,叫做貝爾萊斯,傳說造物居住在上面?!?/br> …… “那顆是瑪爾斯,我最愛的星,你知道為什么我最愛她嗎?” 斯曼的目光被她的手指牽引,一頭蓬松的自然卷,短短的,在風中毛絨絨得擺動。 “聽說天使所有的力量都來源于那顆星?,敔査?,被她眷顧的天使會在戰場上攻無不克?!?/br> “那哪顆星是屬于君王的?”一直沉默的斯曼突然冒出這一句來。 西斯一愣,她仔細想了一下:“朱庇特?!?/br> “他在哪里?”斯曼趕緊抬頭去看,他看起來有些興奮。 西斯抬頭去找,她的右手抬起,指引著幻象快速地移動,在漫天星辰中尋找著那顆帝王星,片刻后星斗變化停下。遠處的星光難以穿透來,在靜謐的黑暗之中被十六顆珍珠環繞的朱庇特,恰如被重臣朝拜的帝王,在他存在之處再明亮的光火都需溫順地沉寂。 “它很美麗,對嗎?我不喜歡它?!?/br> 斯曼眼睛里亮著些許莫名的激動,卻在西斯些許凜冽的音調中變成了迷惑。 西斯看向他,再次重復:“我不喜歡它?!?/br> “為什么?他明明那么……”斯曼努力想出了個形容詞。 “氣勢熏灼?” “至高無上?!睅缀踉谖魉孤詭ёI諷的聲音落下的同時,斯曼脫口而出。 沒等斯曼反應,西斯立刻反駁:“至高無上?你說他至高無上?!他存在那么多年,為了鞏固自身絞殺了多少本該璀璨的勇士!”她的語氣里帶上了難以置信的情感,她再次想起了克瑞格。 斯曼迷惑道:“勇士?” “嗯……我是說……”西斯側過臉去,“那些本該與他一起閃耀的星星?!?/br> “可他不是君主嗎?” “什么?” “怎么能有星星和他一起閃耀?” 西斯猛地轉頭看他,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直視這個孩子,因為不可置信她的聲音都放輕到聞不可聞的地步:“你說什么?” “我……” “好了?!蔽魉拐酒鹕韥?,“……很晚了,你該休息了?!?/br> 斯曼抬著頭看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并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下意識地,他將心中的那句話埋藏下去──如果是我,我也會那么做。 020 收到的加索不可遏制地有些開心,他看著報紙上的消息在不停在說:“斯曼長官已經連克三場,如果下一場和白骨軍隊的對弈能夠獲勝,那么就能得到白骨邊境的那一條流銀礦石一百年的開采權……” 西斯看了眼興奮得整個人都抖起來的加索,她至今還不能深入地了解彌撒這片土地的貧瘠,為了礦石等資源惡魔這個種族在位面之戰簡直像瘋了一樣。 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泰德丘容這只怪胎?!把窖窖?,你上次送給我的樂譜真的是杰作啊,還有那個豎琴,我回去找人教了,沒你彈得的好聽。要不你親自教下我吧?我這趟是來拜師學藝的!我真的帶了很多寶物,有我們寒極獨產的熊啊狗啊什么的,我還帶來好多畫啊瓷器,你就收下吧,收我做徒弟有很多好處的,你看看啊這個比方說……” 一邊是手舞足蹈的加索,一邊是面紅耳赤的泰德,而西斯就平靜地坐在中間,她手上是一副策略棋,棋盤不過幾分寸,放在案上剛剛好。 “哎,哎你就不能聽聽我說的話,我說啊……能不能聽我說??!” 一個兵團落在了交界線,棋盤上模擬的小爆破幻影被泰德丘容一巴掌壓滅了。 西斯這才抬頭看他。 “呵呵呵?!币荒樀挠懞?,笑得實在是傻。 西斯沉默,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神族骨子里的驕傲得足以出一本。而面前這個寒極統領足以出一本。 六年前泰德丘容對于新統領的祝賀來的有些遲,卻來的過于猛烈。 泰德丘容對于這個白衣金發的墮天使很是好奇,她就像是個闖入者,全身上下除了那雙暗金色的眼睛,沒一點是能和墮天使沾上邊的。他調笑她說,西斯你站在那就能卟呤卟呤發光,大晚上都不用點燈直接人工照明。 泰德丘容似乎情商也很低,不厭其煩地問著西斯是因為什么惹怒神主被判罪的。原話是,你是不是因為在神座前摔了個狗啃泥???不怕不怕,我當年在我父王面前摔成那樣現在還不是坐了這個位置。哇哈哈??! …… 無數讓人無言以對的回憶,讓西斯決定保持沉默。 斯曼還沒有進來就能聽見泰德丘容和加索那聒噪的毫無關聯的二重奏,一入大殿,不露痕跡地暗暗瞪了這兩人。他對著西斯恭敬地鞠了個躬:“主人?!边@是西斯三令五申才讓他習慣的,其實他更喜歡跪下去表現他的忠誠。 加索趕緊麻溜地滾了。 泰德丘容猛得抖動了下,像猴子一樣嘩啦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他一雙眼睛盯著穿著軍裝的少年,帶著緊張和害怕。他顯然還記得當年這個少年帶著十人騎如幽靈般地滅光他整個出使團。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泰德丘容又屁顛屁顛地跑來想要求西斯送他些神族的書。西斯不勝其煩,隨手給了他幾本打發他。就在泰德丘容樂呵樂呵地行出這個王城邊界時,他的出使團里開始有人不知原因地死去,一個又一個,從幾百人的隊伍,到只有幾十人,到最后只有他一個人。這個過程恐怖得讓泰德不敢回憶。他只是一個傀儡君主,用不了國家最頂級的護衛,同樣也不可能贏來哪個勢力如此興師動眾的絞殺。 然后那個少年在護衛簇擁后顯現面容,他笑對他,幽藍的眼睛晶亮得很是興奮,像是獲得一場游戲的勝利。 從他不加掩飾的愉悅表情上,泰德清晰地體會到那乖巧柔順的表皮下因為血腥和殺戮而激越的靈魂。 “我主人的書,你要好好保管好?!?/br> “好好好?!?/br> “下次不要再碰我主人的手?!?/br> “好……好好?!?/br> “不要再帶什么亂七八糟的雜耍。我主人喜歡藝術、武器?!?/br> “……好……好?!?/br> “記得常來,我主人很喜歡你的笑話?!闭f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語氣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