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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去廢了他,我求之不得?!碧真簩⑺屡阶约荷砩?,面色憔悴,嘴角溢出一絲諷刺的笑容:“我巴不得你們家的人都不得安寧,真是惡心死了?!?/br> 以前陶婧真的以為,這么狗血的事情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可現在卻真真切切地在她生活中上演,而且還是用這樣尷尬的方式,她心里難過和抵觸,即使是施禮都沒有辦法理解。 每個女孩子都會有一個可以喜歡到不顧一切的人,也會因為這個人受傷,她陶婧只不過是遇人不淑,她本以為她和邵延承至少能有一個機會,沒想到事實永遠沒有她想象的簡單。 毋庸置疑,她恨邵延承。恨他毀了自己對愛情的向往和期待,也恨他毀了她的名聲和清白。 可是,在她眼里,現在的施禮和邵延承真的是沒有什么區別了,尤其是在她知道了施禮的親侄女就是邵延承的女朋友時,她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原本她以為施禮會是這個世界給她的一個饋贈,她一個人孤獨地過了這么久,沒有安全感地過了這么久,才終于等到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人來她身邊。 可是最后呢?他還是因為她的過去對她動粗。 “惡心?”施禮聽完她的話之后也笑了起來,隨后的話里染上一絲殘忍:“就算我惡心,你也照樣得呆在我身邊,陶婧,你沒資格結束這一切?!?/br> 陶婧這次難得沒有反駁他,因為她的體力已經完全透支了,而且也實在想不出來什么話來繼續對他說,她知道自己說了也沒有用,施禮的手段她也算是見識過了,他生氣的時候不會在乎她的任何想法。這么想著,陶婧便一頭躺倒在沙發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畢竟她后天還得工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施禮看到她這個動作的時候,心里還是忍不住一軟,他走上前,在她驚恐的眼光中將她抱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就聽到她疲憊卻警惕的聲音:“你要干什么?” “要睡覺就回臥室?!笔┒Y淡淡地對她解釋:“睡一覺,起來以后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br> 將陶婧放到床上之后,施禮就關上臥室的門離開了。他剛剛出任務回來,還沒有回過家,也沒有和家人聯系過,雖然這個時候他心情不好,但是最基本的報平安還是得做的。 所以,剛從陶婧家里走出來,他就給林怡打了通電話,隨便閑聊了幾句之后就掛了,然后撥出了施政的手機號。 他們兄弟兩個平時不怎么聯系,但是感情一直挺好,雖然性格上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影響他們兄弟兩個的溝通,施政現在遇到煩心事兒的時候還是愛找他說,他不高興的時候也愛和施政喝喝酒。 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陪陶婧,已經很久沒有和施政好好喝過酒了。 電話接通之后,施政那邊的聲音很低,而且很啞,聽著像是生病了。 “哥,你語氣怎么無精打采的?”施禮難得聽到施政這么萎靡的聲音,忍不住多問了幾句:“生病了?還是跟嫂子吵架了?” “沒事?!笔┱S意答應了一句,然后問他:“你最近忙?” “……有點兒吧?!笔┒Y說完之后就接著給他解釋,“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叫你喝酒了么,中午你去我家吧,我這馬上就回去了,等下買點兒現成的吃的?!?/br>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br> ** 中午施政過來的時候,施禮已經把買好的菜都擺好了。 之前在電話里聽著施政的聲音無精打采的,看到他人的時候施禮卻覺得他精神得很,施禮有時候特別佩服他的自控能力。什么事情都能忍。 “你今兒電話里說有事兒跟我說?!笔┱倓傋聛?,施禮就開始發問了:“怎么了?該不會又被我猜中了吧?你和嫂子——” 還沒等他說完,施政就打斷他了:“是小肥和邵延承的問題?!?/br> 聽到‘邵延承’三個字的時候,施禮原本揚著的嘴角瞬間僵硬了,他都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如今多么膈應這個名字,可是看到施政皺著眉盯著他的時候,施禮只能稍微收斂一下情緒。 他和陶婧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讓施政知道。 “邵延承不是從小就是地-痞流-氓么,小肥喜歡,你也沒辦法吧?”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后,施禮裝作自然地問道。 “和他爸一樣?!笔┱ι垓懙囊庖娨恢蓖Υ蟮?,“如果不是看小肥喜歡,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百個裴沐菲都勸不了我?!?/br> “那你現在改變主意了?”施禮似乎已經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我早該改變主意了?!笔┱闷鹁票瓉韺⒁槐迫慷脊嗔讼氯?,“那是我女兒,我不能看著她眼睜睜把自己送給那畜-生糟-蹋?!?/br> “那你準備怎么辦?小肥的性格你還不清楚?”施禮反問他:“她那么死心眼,從小就喜歡的人,你一兩句話怎么能讓她結束?” “慢慢來吧?!笔┱詈笾徽f了這么四個字。 的確,也只能慢慢來了。 女孩子在感情方面本來就比較死心眼。施韻致和陶婧,其實都是一樣的。 ** 施政和他聊了一通之后就走了,施禮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之后是下午四點鐘,他出任務之后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不用去上班,所以收拾好之后就開車去了陶婧那邊。 他一路上都在想施政剛才和他說過的話,施政在和他說施韻致還有邵延承的事情時,也提了幾句陶婧,施政顯然不知道陶婧的名字,但是話語間,施禮已經能聽出來施政對她的印象特別地不好。 也對,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孩子身上,他的態度大概是和施政差不多的。 來到陶婧家里的時候,她還沒有醒過來,可能是因為昨天太過折騰,施禮推開臥室門進去之后,看到她還保持著原來的睡姿,他的心不自覺地放軟,最后停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他的語氣特別地無奈,對陶婧他真是想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法子,因為除了用強之外沒有什么能制服她。 陶婧似乎是聽到了他的這句話,在他的注視之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他的眼睛時,她眼底的害怕和抵觸,全部都表現出來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早上的那番行為對她造成了多么大的陰影和傷害。他忍不住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對她說:“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早上是我做錯了,別怕我,好么?” “……”陶婧緩緩地垂下了頭,沒有和他說話。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對他不抗拒才是不正常的。那種時候她本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