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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哥哥的人生,如何過得下去呢!哥哥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生命。下了課的北區高校,在男男女女高高矮矮漂亮時髦的同學堆哩,夾著夏云河的身影,白色的春季制服,墨綠色的書包,隨著人群走向男生宿舍。放下書包,換上運動服,在室友王栓的游說下,和他一起到籃球場去打球,……球場上,同學光著膀子穿著背心,揮動、跳躍、碰撞著難免肌膚接觸……夏云河堅持不脫外套,拉鏈扣到了胸前,汗流浹背渾身都濕透了,他就是不脫衣服。……夏云河接到球,左右運了兩下,目光看向右前方,單手抓球,躍起,朝左方隊友兇猛傳去……【??!耍心機……這邊,這邊……】對手喳呼當中更加的用身體去阻擋夏云河。哥哥不在身邊了,夜里再也沒人抱著睡了,身體是冷的,手腳是冰的,嘴唇接觸到的已經不再是哥哥熱呼呼的胸膛……但是,一切哥哥摸過碰過的全部,至始至終都將屬于哥哥一個人。夏云河堅定的嚴守著。打完球,回宿舍沖澡,吃晚飯,晚自習,熄燈,睡覺……夏云河連著一個多月遵守著這樣的作息,把日子安排得滿滿檔檔,不讓流出一分時間想袁少。三月的最后一個周末,夏云河清洗了床單、曬衣服之后,換上牛仔褲休閑服,拎著購物袋,走出了校園,他朝著鄰近的一家數字商店(7-11),對著購票機按出一連串的數字之后,機器吐出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四月三號,六三七次,光號,起站北區,到達站東海岸,出發時間十八點零五分……夏云河付了錢,拿了車票,隨后又搭上公交車,到城里的超市去閑逛……。就在一星期后;放春假的前一晚,夏云河背著背包進了火車站,踏上了奔向李花村的旅途;二十個小時的旅途。***李花村的小瓦屋里,袁少躺在椅子上看電視,小沙彌坐在他懷里啃著一只熏黑的鴨翅,倆人都沒說話。洗過澡的沐浴精香味兒飄散在屋哩,父子兩看起來挺干凈,也挺精神,但明顯都瘦了一大圈兒,娃兒不喜歡吃飯了,做父親的也有一搭沒一搭地;不是吃方便面就是吃盒飯……餐桌上早鋪滿了一層灰,已經很久沒擦了;地板上沾了泥濘的鞋印、堆積的灰塵,二個多月前還會脫鞋子才進屋的規矩,這會兒早廢了。甭說廚房里堆積的碗沒洗,就連父子兩的衣服褲子都好久沒洗了。【袁老板,活動中心的工程已經收尾了,你看是不是把薪資結了,李四那伙兒人喳呼著一個多月沒領錢了……】【欸,呃……要不,王二,你讓民子幫忙算算……】【早算好了。其他啥問題也沒,就是人家屋里沒米下鍋這事兒?!?/br>【唉,我想想啊……】袁少完全沒勁兒。就如當初那樣,堯旭東不在他就懶得發工資,這會兒也一樣。袁少躺在那張鋪了墊被的藤椅上,望著空氣里某一點想著:還是得出門了。領錢、逛街、買吃的。他給自己計劃了一下行程,當天就開車帶著小沙彌出門了。廚房的冰箱空了好久一段時間了,里邊兒除了酒啥東西也沒有。是該買些東西回來了。云河不在家了,沒人給他們做飯了。日子過的回到了從前。就像當初來到這個部落的時候一樣,享受農村的悠閑。只是不同的是,這一回,他心里老想著一個人。***午夜一點,夏云河站在青梅子部落的小瓦屋外。木門緊緊關著。粗糙的板面上;過年貼上的門神仍舊清晰鮮紅地印在眼前。他靜一靜心,抬手撫上緊閉的木門,激動地拍了起來。拍打的節奏相當慌亂,使木門發出啪啪啪、咚咚咚的聲響,泄漏手掌的主人有多急切。屋里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閂的滑動聲,以及袁少不耐煩的聲音?!菊l!】夏云河沒有吭聲。門嘰一聲拉開了。【啊……】袁少倒抽一口氣,迅速被眼前的人嚇壞了。他楞呼呼地打量了眼前的人,風塵仆仆、勞苦奔波,一身的疲憊德行。他心疼的握起那孩子的手,一陣冰涼。撇眼看了一下屋外的天色,沒有月亮是黑乎乎一片……坐最便宜的慢車,轉公交車,午夜時間還走山路……你還能再委屈一點來折騰你哥哥這顆心臟嗎?袁少氣的一把扯過夏云河的身子往懷里帶,嘴對著他的額頭臉頰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同時又對著他的屁股狠狠甩下二個巴掌。夏云河用力抱住袁少,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嗚吚地哭了起來?!居憛捀绺纭?/br>【云河……】【討厭哥哥?!?/br>【對不起?!吭侔矒嶂脑坪?,對著他的腦袋瓜子一次一次地撫\摸。【哥哥偷偷就這么走掉,你沒事兒我可活不下去了!】【是哥哥不對,嗯,對不起?!吭儆浧鹆四菚r候,從激動的情緒中平息下來,【哥哥以后不再走掉,永遠跟云河在一起,嗯?云河乖,不哭了!】【要哥哥……】夏云河聽了袁少的保證,激動地又大哭了起來,不知該信他不。小沙彌從房里出來,揉著惺忪的眼睛,看到哥哥回來了,叫了一聲,也哇地哭了起來。夏云河彎下\身抱起小沙彌,哭成了一團。袁少將二個孩子一并摟進懷里,心理疼的喲……他多想告訴這親愛的夏云河,他是想了多久才狠下心離開的,他想告訴夏云河,沒有他的日子,有多不習慣,自己也沒好過多少。心情松懈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忍耐、壓抑、緊繃,在終于見到袁少之后,夏云河徹底放松。身體忽地癱軟,疲憊一下襲上心頭。他睜著布滿紅絲的眼睛,雙手仍然緊緊摟著袁少的脖子,不愿放開。【餓了不?!】袁少心疼地,還沒來得及說出讓王奶奶燉雞給他補身體,就被夏云河急速拒絕了,【沒事兒,哥哥,我不餓,沒事兒的?!?/br>袁少似乎讀懂了夏云河的心理,他低頭對著邊兒上杵著的小沙彌說:【撥個電話到王叔叔家去,就說哥哥回來了,麻煩奶奶明兒早上燉只雞過來,嗯?】小沙彌一聽,認真地點了點頭,轉身就朝電話機走去,也不管現在是午夜幾點鐘了。【睡吧,嗯?】袁少摟著夏云河。夏云河一聽,臉紅了,終于點頭答應。袁少將他的背包擺在藤椅上,關了木門,摟著人就往房里去,他讓夏云河坐在床沿,動手開始解他的衣服;脫他的褲子、鞋子,夏云河沒任何掙扎不適,目光柔情地看著他,任其擺布。最后袁少也脫了自己的外衣,抱著夏云河躺進了被子哩。溫熱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味道,思念了多久的人……【哥哥……】夏云河又哭了。抱著他的腰不斷磨蹭。那是多少的思念,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