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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柳德提過。她近身伺候的人,都是自己身邊的人,不曾讓沈家的下人夜里伺候。究竟是沈柳德告訴他的,還是他從別處得知的?沈寒香想不透,只得丟開不想了,此時藥勁上來,也只好睡去。 轉眼鳳陽郡里迎來夏日,孟夏草木長,繞屋樹扶疏,沈宅儼然也云蒸霞蔚,綠意擾擾。五月,忠靖侯拖病軀入行宮,久不上朝的忠靖侯一露面,天子即命賜座。 忠靖侯拜倒在朝堂前,請辭官職。 天子沉吟片刻,孟良清出列,襲忠靖侯之位,領受兵符。其父恰逢時機的退讓,讓君王十分滿意,賜良田千頃,金銀珠寶不計其數,以頤養天年。 散朝后,大臣們紛紛向孟良清道喜,更有年輕子弟在朝為官者在春風得意樓設宴為孟良清慶賀,從不拉幫結派與官員過分親近的孟良清,扶老父上轎之后,竟隨同一干紈绔子弟,上春風得意樓買歡去了。 “大哥就想同我說這個?”沈寒香眼皮不掀,翻過一頁書卷。 “你男人都上春風樓嫖去了,你還無動于衷,我看你一時半刻都沒放下過孟良清,兒子養著,身子病著,他的下人出事找到咱們府上來,活該你大哥干一輩子擦屁股的活兒不是?” 沈寒香瞪了沈柳德一眼。 “是是是,大哥說話不好聽,可話糙理不糙,你說這算怎么回事,孟良清連侯爺都當了,還不接你回去。他這位子一正了,接下來就得有個侯爺夫人了,你還不回去,將來那窩讓別人占熱了,你還想誰挪出來給你不成?”沈柳德氣得在屋里來回踱步。 彩杏捧了茶來,沈寒香端著茶碗遲遲沒動,她仔細看了看,滿意道:“三彩?” “哎喲,我說三妹,你還管它三彩五彩呢!”沈柳德搶過茶去,吃了一口,孰料茶還燙得很,差點起一嘴燎泡,又忙跺腳叫人弄涼水來。 沈寒香就冷眼看他忙活,等沈柳德坐下了,才問:“氣平了?” 沈柳德白她一眼:“老子成天為你打算盤,你倒是好得很,馬姨娘那么個溫溫順順的性子,怎么生出個你來?!?/br> “別提我娘?!?/br> 沈柳德看沈寒香沉了臉,識相收聲,沒憋住半盞茶的時間,又跳起來,搓著手走過去再走過來,他看著沈寒香:“你要真安心不同孟良清過了,哥跟你說,還有你陳大哥呢?!?/br> 沈寒香心一跳,瞪著沈柳德:“你瞎說什么!” “唉不是,這么多年你陳大哥對你怎么樣你不是不知道,咱們孟小寶得有個爹對吧,這孟良清遲遲不來接你,他要是一直不來接你,你就這么枯等下去嗎?三兩也給大哥說了,你就別瞞著哥了,你都和那孟良清楚河漢界了,咱們這事兒哪兒斷哪兒了,你寫一份休書,要不讓四弟給你寫封休書,他現在作文章可厲害,回頭哥給你送到孟良清那兒去,一拍兩散,各自歡喜。咱們爽快人辦爽快事,哥年輕時就是太拖泥帶水軟弱性子,帶累了多少人。我走過的冤枉路,不能讓你再走?!鄙蛄率掷镉辛隋X,頭上有了頂戴,底氣一足,儼然有沈家大家長的氣派了。 “沈柳德!”沈寒香叫道。 沈柳德這才打住,怔怔看他妹子,眼圈驀地有些紅,倒似委屈了他。 沈寒香道:“我不嫁人,我也不給孟良清寫休書,你別跟著瞎摻合,這是我自己的事,自有我的分寸。你再管我,我就搬出去住了!” 沈柳德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沈寒香癟了癟嘴:“你不就是嫌我小寶吃得多了嗎?得多雇個奶娘,將來多吃口飯,指不定還要占一間書房,請七個八個私塾先生,你不就是舍不得銀子嗎?要趕我們娘兒倆走,我們走就是了!”沈寒香作勢起身,被沈柳德按回椅子里。 沈柳德急道:“我哪兒是這個意思,我還打算叫上族里的大家長們,讓他們見證,將沈家的家財做兩半兒分,這不正是怕你沒了孟良清沒有倚靠?你要走,那我今兒就把家給分了,那便由得你走!” 彩杏抬頭看了一眼急紅了臉的沈柳德。 沈蓉妍將李玉倩的女兒遞給一旁奶娘,跨進門來,問沈柳德:“大哥要分家?” 身后跟進來沈蓉妍的娘,林姨娘登時變了臉色,“怎么好好的要分家了?!” 叫人弄了冰鎮荔枝、西瓜、山竹,酸梅湯,玫瑰汁子調的湯來,沈寒香彎腰把那只小銀碗放在冰塊中間一圈凹陷之中。 丫鬟在邊上轉銅色金黃的扇子,送出的涼風稍稍緩解了屋內的滯悶。 “大哥和我鬧著玩,隨口說的,別當真?!?/br> “怎么不當真,我是當真說的!”正喝酸梅湯的沈柳德快速咽下口中湯汁,擦了擦嘴,看著眾人:“這家業,是靠三妹出關行商換的本錢起來的,拿命換的本錢,如今我分一半給她,權當給她的私房錢,二妹與姨娘不同意嗎?” 沈蓉妍道:“也太著急了些,何況從未有這樣的規矩,分家都是分給家中男子,哪有分給女兒的?” “那家中只有女兒的怎么辦?”沈柳德搖了搖手,“規矩都是人定的,不破不立,我就破了這個規矩,我們沈家自己人賺的錢,自己還做不得主了嗎?” 林姨娘看了眼沈寒香:“再怎么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三meimei嫁的又不是尋常人家,哪有不回家的理,就是你想留人,也不是這么個留法?!彼ǖ猛t的嘴唇上方細細冒著半圈汗,以手帕印了去。 “我是想留人,可人留不住,這和我鬧著要走?!鄙蛄聸]好氣看了一眼沈寒香。 沈寒香忙告饒:“不走成了吧?” 沈柳德不吭聲,盯著她瞅了會兒,又喝起酸梅湯來,直至湯碗見底,才嘆了口氣說:“這個想法在我腦中早已經轉了幾千幾百回,那年爹走了,家里連吃個雞蛋都得算著。我沈柳德能有今日,都靠家人幫襯,將來二meimei出嫁,我當哥的,必定給那有福的小子送一份大大的彩禮。林姨娘只要在一日,吃穿用度咱們比著皇親國戚來,錢有了,還愁什么呢?”沈柳德畢竟商賈出身,話說得財大氣粗,“這一半家產,是三meimei應該得的,要是全被我占了,我怎么也不安心,堂堂男兒,靠著自家妹子算什么?何況你們是信不過我掙錢的本事不成?” 一時屋內寂靜,都沒說話。 沈家當年確實窮,下人幾乎散盡了,沈柳容都能說出頓頓吃青菜的童言來。老爺、夫人相繼去世,底下小的又都太小,一夕之間,整個沈家的重擔落在尚未從女兒溫柔鄉里走出的沈柳德肩上,他被壓得腰彎背駝卻不敢趴到地上去。 “這事不忙說,家產分不分也不忙?!鄙蚝阏酒鹕?,看了眼沈柳德,她握住沈柳德的手,抿著唇笑:“大哥是趕著讓這家散了不成?二姐還沒出嫁,你也沒娶妻,今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