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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手,她掙了兩下沒能掙開,也由得他去。 握得久了,她才覺出他的掌心發燙,心里很是擔心他的身體,嘴上卻什么也沒說。 “以為你很快會來,讓下人帶回去了?!?/br> 孟良清緊緊握著沈寒香的手,他越是不說話,沈寒香的心里越是平靜,至少這比分開想念好受得多。 “你沒有話對我說嗎?”沈寒香問。 “我不能說?!绷季弥?,孟良清低頭看著她,眸中暗藏著一絲歉然,像沉沉夜幕一樣裹住沈寒香。 孟良清的眼神讓沈寒香難受,她故作不經意地掉轉頭,望向封凍的池面。 “寒香,你能不能等我一段時日,等過這三年,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焙魢[而過的北風將雪蓋了二人滿頭滿臉,沈寒香兜著帽子,不去管孟良清單薄的衣衫,他這么吹下去,定是要病的。而此刻沈寒香心里卻為他也要受折磨而快意。等回過神來,她被自己的念頭嚇得一哆嗦,像沒聽見孟良清的話似的問他,“你冷不冷?”沈寒香伸手擦去了孟良清眉上的雪花,冰片在她手指上凝結成水珠。 “你在,我就不會冷?!泵狭记宓?。 “人只要餓了就會想吃東西,渴了就會想喝水,冷了就會著涼生病。尤其你身體不好,會發燒,搞不好會有性命之虞?!鄙蚝銓ι厦狭记宓难劬?,“而我無法為你做任何事情,我不是大夫,不能為你醫治,我不在你身邊,不能照顧你,你怎么能說我在就不會冷呢?孟良清,你是不是傻?” 孟良清看著沈寒香呆呆地笑,卻好似真的傻了。 沈寒香沒脾氣了,手指彈了彈孟良清的額頭,他白玉一樣的皮膚幾乎立即泛起了紅。 “你想我了嗎?”孟良清忽然問。 “你呢?”沈寒香背靠著闌干,她的肚子已相當沉重,闌干勾勒出她纖弱的腰背,風刮起她鬢角有些凌亂的發絲。 孟良清看得一陣心慌,將她拉入懷中,手臂護著,低頭親吻她的前額。這一次她沒有躲避,甚至伸出手,擁住了孟良清的后背,她的手掌在男人的背上游移,她能感覺到這人的瘦,幾乎就是個骨架。孟良清先時在德妃處休息,急著出來找她,穿得很是單薄。 “你……想我了嗎?”沈寒香有些難言的情緒,她低垂眼瞼,雙手緊抓著孟良清胸前的衣衫,指節微微發白。 孟良清沒有回答,只是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耳廓、鼻梁、面頰,沈寒香的臉漸漸酡紅,有如醉飲千杯一般。 孟良清一手落在她的后腰上,支撐著她,嘴唇徘徊在她發燙的耳畔,輕聲說:“本來不該來見你,我自小受大家子弟的教養,自持是必修的功課。從前你沒嫁給我,我克制不住要想方設法暗示沈兄帶你出來,后來你答應嫁我,我克制不住要為你做點什么,我娘要把桂巧給我,我怕你難過,更怕你不難過,克制不住要解釋。這一回也是,不知為什么,腳就走到了這里。我心里知道,最好什么都不要說,可我又貪心,想讓你等著我?!?/br> 沈寒香抬頭看他,“會有危險嗎?” 孟良清不吭聲,只是輕輕撫摸沈寒香的背脊。 兩人俱是沉默,片刻后,孟良清的聲音在咫尺間響起,“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br> “你說?!?/br> “要是有一天,我不是忠靖侯的嫡子,沒有一整個侯府作倚仗,甚至沒有錦衣玉食,你還愿意做我的妻子嗎?” 沈寒香凝視著孟良清的眼睛,觸碰他鬢邊的幾絲白發,那些白發夾雜在青絲中十分打眼,她心底泛出酸楚。 “今日沈家,你以為還是昔日的沈家么?” “你大哥這幾年做了不少事?!?/br> 沈寒香自豪地點頭,“所以我要養你不是什么難事?!?/br> “如果你不是忠靖侯的嫡子,我就不用為自己爭一個正妻的位子?!鄙蚝愕皖^看了眼肚子,“不用為孩子的嫡庶營營汲汲。至于說倚仗,要是你什么都沒有了,我就放心了。再也沒有大臣會拐著彎打聽你的喜好,往府里塞人。至于吃穿用度,恐怕現在沈家有的,皇帝都未必能弄得上手。要是你成了一介布衣,換我來養你,你只要動動手指,不能荒廢了你的才華?!鄙蚝銈攘藗阮^,笑道,“就勉為其難讓賬房先生讓個位子給你可好?” 孟良清抿著唇笑:“那只好委屈賬房先生了?!?/br> “三年既是你提出的,就要守信,我這人不愛空等。三年,孩子都會叫爹了,你會錯過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時候,我為你留著這個位子,替他也做了決定,讓他給你留著這個位子,不是為了讓你辜負我們的?!鄙蚝忝寄坷锿嘎冻鰣砸闩c決絕,就像環繞著他們的雪一樣,雖有潔白的色澤,卻也有最寒涼的溫度,“要是你不能守信,我絕不空待?!?/br> 孟良清欣然道:“我也不希望你空待?!眹@氣聲很輕,“要是我做不到,我會留給你一紙休書?!?/br> 沈寒香聽著他的話,隱隱知道了孟良清要做什么,只是他不說,她也不說,好像不說就能避掉那些遲早會來的兇險。沈寒香頭依偎在他胸前,不滿地喟嘆道,“許久沒有像這樣靠著你,怎么骨頭還是這么硌人?!?/br> “你在暗示我這三年還得抓緊時間喂出些rou來嗎?”孟良清道。 “能喂胖些最好?!鄙蚝愦妨讼滤募?,踮腳貼在他耳邊說,“快回去罷,不要病了,就算為了我,也不要讓我聽見你身子不好的消息。別的我不在乎,只要留著這條命,你的身子你的命,都是我的?!痹捳f得太大膽,沈寒香禁不住心頭亂跳,臉燙得不行,從孟良清懷中掙出。 “你得走了,待會兒筵席散了,會有人來找我,你再不走就要惹人注意了?!鄙蚝銓⑴L裹得嚴實,銀白皮毛趁著她的臉色,來時蒼白此刻緋紅有如朝霞。 這是在行宮中,孟良清也知道人多容易口雜,即便是再親近的宮侍,終究是活人,沈柳德也不可能有勢力能滲入宮中,多半是為財。 孟良清最后將她抱在懷里,深深看了沈寒香一眼,就走出了西苑。 從行宮回到沈家,即使沈寒香不說,身邊人也都看得出她心情漸漸變好,不再悶在屋子里,出太陽時就叫人把躺椅搬到院中樹下,說是暖烘烘的太陽曬著舒服。 臘梅花落的時候,叫人收集起來,烹茶煮酒。 “你又不能喝酒,附庸風雅!”沈柳德嘲道。 “我是不能喝,給你們弄的,你要不喝就別來我這院子?!鄙蚝阏泻羯蛉劐^來嘗,李玉倩臨盆在即,也是不喝。沈柳容在旁偷了些,竟捧著只沈柳德順回來圖好看的青銅酒樽滑到角落里喝去了,到吃晚飯時才被下人拉出來,已是酩酊大醉渾然不知人事。 下人把沈柳容扶上榻,沈寒香給他脫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