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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得,叫不出,只見彎月的兩個鼻孔都快有她一整個人這么大,旁邊站著的女子走來,卻與她生得同一張臉。彎月向她了無城府一笑,就將鳳仙花丟在籃里,采了花,二人一面走一面只聽簟竹嘰嘰喳喳,要將鳳仙花磨成末,碾出汁染了指甲好看。 躺在床上的簟竹渾身四肢一搐,自夢中醒來,聞到屋外有燒火的味,迷糊了一陣方才掀被下床。 她一會兒傻一會兒機靈的哥哥正捂著兩只耳朵亂叫,火光攀上一叢干了的花架,燒得枯葉劈啪作響。 馬老爹口中大叫一聲:“讓開!” 滿桶清水潑灑一地,將被火燒成灰燼的枯葉都沖成又黑又稠的數道溪流,在地上亂爬。 簟竹定了定神,趕去幫忙,打水來潑。幸而火勢不大,不到半個時辰就將種花那院子里的火都滅了,她兩個兄弟,一個哥一個弟俱是只穿著中衣和薄褲,站在風中瑟瑟發抖。 馬老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二人怒道:“家里這么亂,還在添亂,老子捶不死你們兩個!” 卻又下不去手打小的一個,小馬躲在大馬身后,簟竹的哥被打痛了連聲亂叫,卻并不躲開,反向馬老爹的手杖上迎,一會兒抱頭,一會兒跳腳,被打得摔在地上,又爬起來,將小馬護著。 馬老爹打累了,雙手撐著膝蓋,連聲喘氣,瞪著眼看他兄弟兩個。不片刻,放聲大嚎:“老子怎么生了你兩個造孽娃兒,都給我滾回去睡覺!” 小馬一溜煙跑了。 大馬坐在地上。 馬老爹回了屋。 簟竹走近,聽見她哥嘴里還在哎喲,手腳不停抽搐,只得硬著頭皮將他扶回屋內,按在床上上完藥。給他擦臉的時候,大馬睡著了。 簟竹把藥瓶收起來,是從侯府里帶出來的好藥,本來她哥經常弄一身傷回來,備用著,不想趕上了。 月光悄悄爬過窗欞,簟竹推開窗,一輪圓月掛在天上。月光灑在大馬熟睡的臉上,他嘴角時不時抽一下,右腿就縮一下,但仍睡著,無知無覺也無半點痛苦。 于是次日,簟竹就回去侯府,天不亮就出門,不想再在家中多待一日,那里有樣迫得她難以喘氣的東西,無時無刻不捏著她的喉嚨。 回到侯府中,卻見屋內十數個小廝正在幫忙搬東西,姐妹們都不在,便拉著個小廝問了。 小廝放了東西,滿面堆笑:“竹jiejie回來了,這都是巧姐的東西,要搬到少爺那間小院側旁抱廈之中。昨晚上少爺留著巧姐過夜了,夫人把巧姐給了少爺做通房,這就要搬出去?!?/br> “可不,一連少兩個人,咱們這里就寬敞了。只別光圖寬敞,把我們也弄了出去才好?!蹦暧⒌穆曇魪拈T外傳來,她一面走了來,一面向內洗手,才出來向簟竹問:“jiejie怎么不多待幾日,這么快就回來了?” “家里也是無事,怕你們不仔細,我想著倒不如早些回來?!濒≈穹畔码S身帶回家中的包袱,將東西放了,趴在床上歸置。 年英在床邊呆坐半個時辰,屋里沒得響動了,小廝們也都搬完了東西,她才雙腳踩在床上,幽幽靠著墻壁,低聲喃語道:“這下可沒半個人吵鬧了,能吵的出去了,不想吵的飛高枝了,jiejie也不為自己打算,我們這些是沒福的,夫人總得再給少爺個通房,不然一個也不成規矩?!?/br> 簟竹忙轉臉來厲聲喝?。骸斑@話該我們理論么?” 年英忙噤聲,小聲咕噥:“卻也沒人?!?/br> 簟竹板著臉,收拾好床才坐到年英身邊,將兩個干栗子剝開與她分著吃了,蹙眉道:“少打些有的沒的主意,夫人最見不得僭越身份向上爬的家伙,要叫人聽了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多少人巴巴想進來咱們這里?!彼捜绱苏f,心中卻一動,只不過耐著性子過了這一夜。 卻不料亥時初刻,外頭來人,又叫開了門好一陣鼓搗,韶秀親自盯著,她陰著一張臉,搬東西的下人們魚貫而入,重又將桂巧的東西搬回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 鬧騰完了,韶秀方才將桂巧讓進來,警告地看了眼屋內眾人,倒沒吩咐什么,便回去復命。彼此睡下,各自無話不提。 中秋過后,孟良清便帶了幾個人,回夢溪老宅,一早打發去送信的小廝中午就到了沈家。整治一頓中飯先吃過,又吃了茶,才去向沈寒香回話。 “本是要十月中才回來的,少爺等不及。德妃娘娘有了身子,召夫人進宮陪伴一陣,爺就收拾了一早坐車回來,先回祖宅收拾停當,叫小的來報個信,看姑娘什么時候有空,要么仍是上回少爺回來住的那春陽館,或者大音寺,又說姑娘孝中,不便去聲色之所,就在這二處中挑一處小聚。再者,上回姑娘說那事,我們爺向禮部問過,再要詳談此事,是以也叫大爺同去?!?/br> “就在春陽館罷,大音寺遠了些,家中事情不少?!鄙蚝懵运尖夂笳f,再說定時間在翌日午時之前,沈柳德也同去,就打發了他賞錢。就站在檐廊下,白鸚鵡在架子上撲騰不止。 她戳了戳它的翅膀,鸚鵡懶怠看她,沈寒香口中喃喃道:“還是回來了?!?/br> 于是孟良清頭天傍晚就在春陽館住著了,傍晚時綿綿下起細雨,夢溪縣秋雨甚是纏綿,長久時可下半個秋天。 孟良清本來畏寒,卻將窗戶敞著,端著個手爐,站在窗戶邊向東眺望。 此處望去,視野中盡是夢溪的瓦房,連綿成片,猶如鱗甲一般,鋪展眼底。 “少爺怎站在風口上,這著了涼可不是鬧著玩的?!倍庞鹨贿M門就忍不住咋呼,又不敢去拽孟良清,只得陪著笑勸:“這就帶了小的一個出來,要少爺整出個風寒出來,小的回去可不被夫人打個半死?” 孟良清嘴角掛笑:“別把我娘說成母老虎?!?/br> 那就是一只母老虎……杜羽笑道:“哪兒就說這個了,少爺快去里頭坐著,小的剛回去包了點好茶葉出來,這就去泡,幾個jiejie沒帶出來,小的粗手笨腳的,伺候不周,少爺將就著喝?!?/br> 茶泡好了,整間屋內都是香氣,孟良清坐在里頭,杜羽捧了茶來與他吃。 孟良清剛吃了口,聽見他嘆氣,便問:“怎么了?” “小的這心頭想,少爺與沈姑娘這都就隔了幾條巷子,時候也不晚,何不就今日請她來,待會兒再悄悄送了回去便是?!倍庞饛澲?。 “不成?!泵狭记逑攵紱]想便拒絕道,握著茶杯呆了會兒,才道:“左不過多等一日罷了,一個多月都等得,后面還有兩年多要等,何必急在一時?!?/br> 這杜羽在孟良清跟前頗說得上話,還是托孟良清要娶妻了的福,從前他院里鶯鶯燕燕,丫鬟們伺候得小心仔細,又